“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们也是刚进宫,年幼糊涂,忤逆了宫规,现在也是追悔莫及,请皇后娘娘宽宏大量,饶了奴婢们这第一次”琅嬅与檀香等人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争先恐后向着皇后毓柔倒头如葱求饶道。
毓柔心中对此事洞若观火,也对秀女们的身份了如指掌,她知道这几名秀女都是大家闺秀,个个出生亲贵名门,若是刚进宫就被杖责撵出,自己一定会突然变成后宫的众矢之的,若是年贵妃等人暗中鼓舌造谣,说自己是故意党同伐异,在皇宫排除异己,自己与乌拉那拉氏家族就会被推进风口浪尖,所以她为了避免这瓜田李下之嫌疑,一定不能这么严惩,所以她在故意静谧了半晌后,又对着琅嬅等人,劈头盖脑地斥责了几句:“你们都是八旗的名门闺秀,本宫知道你们从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娇生惯养,但是你若一朝进宫,就是皇上的女人,是皇上的妾,你们的生死富贵,都是皇上掌控,在皇宫,你们都是伺候主子的奴婢,而且后宫尊卑有等,谁若敢以下犯上,一定按照宫规,个个严惩不贷,今日本宫是念你们初进宫,皆是初犯,所以这次放你们一马,你们立刻去暴室,每人领十板子,并且把你们那些僭越的服饰,都褫了,以后不许僭越忤逆”皇后毓柔,凤目圆睁,雍容华贵,泰然若定地对琅嬅等人端庄威严地训诫道。
“皇后娘娘,奴婢们都是八旗闺秀,若是进宫才几日,就进暴室挨板子,奴婢以后怎么在宫里见人”琅嬅吓得心惊胆颤,小声向着皇后絮絮叨叨道。
“大胆,本宫已经宽恕了你们,没有把你们撵出宫,你们竟然还敢跟本宫继续胡搅蛮缠”毓柔见琅嬅竟然还敢回嘴,不由得怒火上涌,怒视着琅嬅勃然作色。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回嘴了”琅嬅心中知道逃不过这顿板子,只得向皇后叩首道。
“慢”就在这时,喜塔腊金钗带着丫头若儿,盈盈来到了皇后的面前,向皇后欠身道了万福。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向娘娘禀告,这次暗中忤逆宫规的不止瓜尔佳琅嬅,还有甄青兰,奴婢暗中发现,这个甄青兰是假的,有人故意偷天换日,暗中欺君,用甄府的表小姐林香玉故意冒名顶替,皇后娘娘,若要后宫一秉大公,奴婢建议,应将林香玉与琅嬅一起惩治”金钗柳眉一竖,向皇后毓柔牙尖嘴利地禀告道。
“你这个妮子,生了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林香玉冒充甄青兰的案子,早就水落石出,香玉是礼部尚书荣国公甄德的养女,她入宫选秀,是顺理成章,虽然有人在前朝传播谣言,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皇上在前朝并没有惩治甄家,所以不管她是林香玉,还是甄青兰,都无罪,金钗,你竟然仗着熹贵妃与你娘家的势,在众目睽睽下,明目张胆顶撞本宫,你就去雪晴轩外跪两个时辰”皇后毓柔凤目圆睁,怒气填膺。
金钗自以为有熹贵妃这座靠山,一贯老实的皇后不敢惩治她,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自己不但没有救了琅嬅等人,还丢人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见皇后凤目圆睁又声色俱厉,只好在若儿的搀扶之下,跪在了雪晴轩外。
一日之后,每人挨了十板子的琅嬅与檀香锦瑟,虽然伤的并不太重,但是却故意趴在床上不去那钦安殿参加秀女的挑选。
“琅嬅,你们起来,皇后故意包庇年贵妃推荐的林香玉,这是公然与本小主与熹贵妃娘娘作对,她乌拉那拉氏以为在皇宫可以盛气凌人一手遮天,真是痴心妄想,她也不想想,皇上现在最宠爱的是哪宫的主儿,想暗中笼络年贵妃,与熹贵妃娘娘作对,她是痴心妄想,所以我们为了给我们自己出口气,也要站起来继续参加秀女挑选,就是费尽心机,也要把林香玉从后宫撵走挤走”金钗捂着那膝盖,趔趔趄趄地来到琅嬅的床前,大声对琅嬅劝说道。
“大姐所言极是,咱们一定要给熹贵妃娘娘,给咱们自己出口气”琅嬅突然柳眉倒竖,从床上跳了起来,檀香与锦瑟也跳了起来。大家在菱花镜前,梳了小两把头,把那些金银首饰,都收进了妆奁。
再说后花园,雍正身边的总管大太监苏培盛与高德子与方嬷嬷,今日再次代皇上与皇后,对秀女进行挑选。
今日的考题是文才,各位秀女小主,都在绛雪轩人人舞文弄墨,为皇上献上诗词祝寿。
苏云手中执着狼毫笔,瞠目结舌地托着那香腮,她回首凝视着林香玉,只见这兰心蕙质的香玉,却是才华横溢,罥烟眉一瞥,笔下的诗句就渐入佳境。
“六合统一千年事,九壤十里稻花香,无极元民献天子,盛世舜风说到今。好,真是好诗”再说那翰林院学士孙家金,看了林香玉的四句诗,不由得对林香玉佩服得五体投地。
“皇上上谕,甄佳青兰留牌子”雪晴轩,乌金西坠,笑容可掬的高德子,来到了雪晴轩,一团和气地向林香玉宣布道。
“又是那个小不要脸的,竟然她还没有被逼死还不死心,竟然又在我们中间后来居上了”
“看她那笨样,每日低着头,一脸的郁郁寡欢,沉默寡言,也能第一个过考核,还得了头魁她是什么才女那些她做的丑事,人尽皆知,竟然还好意思进宫选秀女”
“什么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