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多思无益。两人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季晨刚想跟着姜晴上车,却被姜晴一脚踹了下来。
“季总,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里,你爱去哪去哪,别跟着我,我怕麻烦。”姜晴递给季晨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然后让司机直接开车走了。
季晨有些傻眼了,怎么好端端的,说翻脸就翻脸?这大晚上的,他能去哪里啊?
姜晴可不管季晨的死活,季晨身为华人影视的大老板,要是被她赶下车后连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那也是他无能,无能的人活该流浪街头。
一路上,司机都没有主动搭讪,姜晴也懒得开口,正好落个清净。回到宿舍楼下,姜晴付了钱,拿钥匙径直上楼。
今晚这一顿忙活累得半死不说,居然没有丝毫收获。女巫的怒火总归要有人来承受,所以踢季晨下车,姜晴心中没有半分愧疚与负担。
季晨走在马路上,心中把姜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他此刻身无分文,又没有手机,要不是这里离他家近,他今晚可能真要露宿街头。
季晨很早就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用自己的积蓄在碧桂园买了套别墅。之前他进不去,因为大门需要人脸识别才能解锁,现在他要回家,轻而易举。
顺利地回到家中,季晨直接躺在了沙发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姜晴太狠了,居然把他丢在了马路边,这笔账迟早要跟她好好算一算。
他又累又饿,揉了揉酸痛的小腿,起身去冰箱找吃的。幸好冰箱里还有一些软性饮料和饼干,虽然不管饱,但好歹也能垫垫肚子。
季晨吃得津津有味,天知道他第一次觉得饼干是如此的美味。他正吃着东西,忽然,客厅的电话响了。
季晨眉峰一拢,大晚上的,谁会打电话过来?
他看了眼座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连忙拿起听筒。
他都来不及说话,电话里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训斥:“好啊臭小子,终于舍得接电话了是不是?你说我和你爸都回来几天了,你连声问候都没有,还跟我们玩失踪,胆子很肥啊!”
季晨不敢反驳,季妈妈正在气头上,他要敢顶嘴,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把自家亲娘的情绪安抚下来,季妈妈话锋一转,若有所指地说:“我和你爸都看过姜小姐了,都觉得这孩子很不错,你找个时间带人家来家里吃个饭,不要用什么工作忙没时间这样的屁借口搪塞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季妈妈不等季晨开口,直接挂了电话。
声筒传来忙音,季晨苦笑,实在是不明白,以前他妈妈的脾气明明不是这样的,每次跟他通话都是温声软语的,怎么这次像换了个人似的,还破天荒的爆粗口了?
季晨寻思着这个事得跟姜晴说一下,征求一下姜晴的意见,如果姜晴不愿意去,他总不能把她五花大绑捆回家吧?
就算姜晴真站着不动让他捆,季晨也不敢轻举妄动啊。这女巫的脾气可不好,像今天晚上这种经历,季晨可不想来第二次。
旭日东升,金鸡报晓。阳光穿过云层,洒下一片光辉。沉睡的城市缓缓苏醒,安静的街道开始变得喧闹嘈杂。
季晨换了一套黑色笔挺的西装,他不在公司的这段日子里,多亏了李政道帮忙打理。今天他一去公司,立刻召开董事会,并对李政道的工作给予肯定。
会议结束后,季晨让李政道留下,交代后者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李政道是季晨一手栽培出来的,对于李政道的工作能力,季晨十分放心。
李政道今年三十出头,要比季晨年长几岁。季晨从没把李政道当外人看,私下无人的时候,他和李政道经常兄弟相称。
这也是他放心把公司交给李政道的原因,一是看重李政道的能力,二是因为李政道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老李,哥们最近遇到麻烦事了。”季晨苦笑。正事说完了,接下来该聊一聊私事了。
李政道今天穿着一套银白色西装,听季晨这么说,平凡却刚毅的脸庞上忽然多了一抹讶异之色,“老季,以你的能力,能让你头疼的事情肯定十分棘手。”
言下之意是,我就不掺和了。
季晨秒懂李政道的心思,笑骂:“你大爷的,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怎么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怂样?”
李政道见四下无人,悄悄地说了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妈妈已经跟我交代过了,要把你和姜小姐的一举一动及时汇报给她。”
季晨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政道贼笑着说:“老季啊,你妈妈的嘱托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想公司最近也没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烦心的,应该也只有这一件了。”
“滚!”季晨扬手给了对方一拳,没好气地说,“明明知道我心累还来落井下石,老李啊,做人要厚道一点。”
“行。”李政道举双手投降,“我不挖苦你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还得你自己解决。”
季晨:“……”
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圈,跟没说有什么两样?
季晨刚回办公室,就看到姜晴坐在他的沙发上。
“季大总裁,您可算是回来了,害人家等得好苦啊!”姜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季晨抖了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苦笑一声,问:“你怎么来了?”
“哟,你以为我想来啊?”姜晴斜睨了他一眼,“某人的亲娘今天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