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丫头,不都已经说咱们是亲戚了么,亲戚自然是要进祠堂,等葛家的族长给加入族谱的呀。”
葛村正这番举动,自然不是只图木槿一点点的小恩小惠,他想得更加长远。
两个相依为命的寡妇,还带了个遗腹子,竟然能够在边城干出那么一番事业来,甚至还成为了日昌粮铺这样全吴国,乃至全四海大陆都有名气的连锁大店,那就说明她们两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啊。
况且,在四海大陆,虽然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但是有钱人的生活,葛村正还是很向往的。
“这……我是个外姓人,不太好吧?更何况,我姐姐是嫁入你们家,而我……”木槿欲言又止,实则是在试探葛村正是想给她个什么身份融入他们葛家。
然而,葛村正年纪大了,耳朵眼睛跟不上了,心虽然比别人通透些,但是脑子转的有些慢。
他听到木槿的话,乍还以为木槿是在示意他,让他在葛家给她找个男人,也像张春草似的嫁入葛家,顿时他就心生为难,皱眉咂舌,久久没有发表意见。
“葛叔,是不是把我安插在谁家当女儿都不合适?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本家爹娘虽已过世,但是我家的亲戚还是在的……”
葛村正通过木槿又说的这些话里,终于明白了她那个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大腿一拍,像是做了个巨大的决定似的,道:“你也不需要加入我们谁家,我是族长我说了算,直接把族里的人召集齐了,把你的名字写在我儿子他们那一辈上,单独立出来。”
此法甚好,正得木槿的意。
不过,心中满意,木槿并不浮于脸上,只为难地问:“葛叔,这样能行吗?万一族里人不同意,联名把我告到县太爷那儿,我可就在咱村丢大人,日后都没有脸再见人了。”
在葛村正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把木槿给定位成了人形银锭制造器,而他们葛家人富裕的没几家,穷的叮当响的倒是多的很。
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亦能磨推鬼。
谁会跟小钱钱过不去,而且还是个上升期的小钱钱?
葛村正自话说出口之时,他的心里面就已经构建好了到时候怎么同族里的人说,也想好了遇到葛二柱的爹娘他们怎么说,此时见木槿犹豫,他连忙规劝道:“有葛叔在,还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么?你也太小看你葛叔在村子里这些年的威望,还有我在族里族长的地位了。”
“真的可以?”
木槿确认葛村正真心要把她拉入葛家,而且出于的目的似乎也不是很自私,她便再问了一句,增加葛村正的诚意。
“当然了,葛叔我还能骗你么?”说着,葛村正把烟袋锅子又拿出来,用火折子点了点烟,深吸一口,继续说,“有葛叔在,没有谁能欺负你和春草。就算葛叔不在了,葛叔家的姑娘儿子,也都是你和春草的家人,照样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和春草。”
听葛村正提起张春草,木槿心中又是一滞,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被太子放出来。
葛村正见木槿目光有些呆,眼神也不是特别的有活力,以为自己这样说,还是没有打动木槿,便又开口,继续增加砝码道:“等你入了我们葛家的族谱,日后你就是我们葛家的人,在别处叔不敢说,但是在咱们村里,就算你横着走,也没有人敢多说一个不字。”
在说爆破音“不”的时候,葛村正十分的卖力,一个唾沫腥子就砸在了木槿脸上,瞬间让她从自责里回了神:“啊?行,我同意,谢谢葛叔了。”
其实,葛村正最后一次开口,她并没有听见什么,只是本能地按照葛村正前面所说顺了下来,然后大概猜测了一番。
“以后咱们就是货真价实的亲戚了,还跟叔客气什么?”
又吸了一口烟袋,葛村正像是解决了家族大事似的面带着极度开怀的笑容,热情地邀请木槿道:“你从京城回来,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没好好吃过什么吧?走,喊着春草,到叔家吃饭去。”
“不了,不了。春草姐被我留在京城的分店了,就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家里被人弄成那样,门也还没有安呢,我还是回家收拾家里那一摊子吧。”
听到木槿提起门,葛村正烟袋背儿一敲脑门儿:“敲老头子我这记性,差点儿给忘了,还说要我大儿把门给你安上呢。”
“没事儿,正是农忙的时候,葛大哥想必也很忙,我家那门,我自己在村里找人帮忙弄一弄也是可以的。”木槿觉得自己已经套路了葛村正一把,不能够再劳烦人家了,容易于心不安。
然而,葛村正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他答应的事情,即便办不到,哪怕跪着也要替人家办妥当了才成。
敲灭了烟袋上的火星,葛村正把烟袋锅往腰间一别:“你要是不让我大儿子去,那我老头子帮你把门安上,我不怕人说闲话,再说谁敢乱嚼舌根子,老头子我用烟袋锅子敲他脑袋。”
木槿哪里是要避嫌的意思,分明是不想过多麻烦葛村正,省得过两天她同张家那堆奇葩有剐蹭的时候葛村正有理由理直气壮不站出来力挺她。
“木槿丫头,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回家取那新做的木门去。”
葛村正也是麻利,也不等木槿万言拒绝,他直接就背着烟袋锅子往他自家的方向走。
“别了葛叔,还是叫葛大哥帮我安吧,你这么大岁数了,万一磕到碰到的,我可不好同葛大哥交代。”见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