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夜的小脸蛋,被木槿一左一右,狠狠地捏住,疼得他两眼泛泪花。
“娘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夸你了,成了吧?”
不夸她?
那怎么行。
生了个儿子,不就是为了显摆自己的美貌与智慧的,赵夜怎么可以不夸她。
木槿坏坏地笑容看向小小的赵夜:“以后都不夸娘亲了,罪加一等,重重捏脸。”
于是,赵夜又是一声振聋发聩的尖叫声,穿过了漫长的大坑的四壁,一跃而到了地面上。
一直死守在大坑上面的张春草,此刻听到底下有赵夜的尖叫声,而且一连两个,她以为下面的人遭遇了什么,立刻惊慌地跑到县衙报案。
衙役原本是不想受理的,但是听她提到了赵羽珩的名字,又确认了赵羽珩的身份,当即将之带到了衙门内宅,领到了京城府尹的面前。
就在张春草跪在地上,给京城府尹将事情来龙去脉一点点地讲述的时候,坑底的赵夜则面带悲伤地蹲在地上,哼哼地生着气呢。
“哎呀,娘亲的好儿子,你就别再生娘亲的气了,都是娘亲的不是,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儿时自己母亲的极度忽视,木槿特别担心自己也会像她忽视自己一样,忽视了赵夜的心里健康。
于是,木槿耐着性子地哄着赵夜,甚至还牵着赵夜的小胖手,让他来打自己的脸。
站在坑里一直默不开口的赵羽珩,此刻见到木槿这般惯孩子的举动,一个健步冲上前,拉开了她紧握着赵夜的手,厉声呵斥:“慈母多败儿,你这么博学,想必也听说过吧?你希望日后的夜儿,成为一个打爹骂娘、惹人讨厌的坏孩子吗?”
纨绔子弟和地痞流氓的形象,在赵羽珩的话之后,反复交织在木槿的眼前。
不,不可以。
她的孩子日后一定是健健康康的天之骄子。
即便是平庸在村里耕田,也会是村里最好的种田能手。
“赵羽珩,你觉得我不是个好母亲吗?”
“你是个好母亲啊,只是你对夜儿好的过头了,你应该学会放手,让他自由的飞翔。”赵羽珩见木槿问的话中有些负面情绪,他当即收了往日王爷威严,露出一副讨好模样,“不过,有娘亲的孩子才是块宝儿,夜儿他不能离开你太远。飞的高了,翅膀容易被风这断。”
飞得越高,才会看得更远吧?
木槿知道赵羽珩后面这句话是在刻意讨好她,也不直接挑明了,只是站前身没有再哄赵夜而已。
娘亲不哄了,爹爹还对他臭着脸,赵夜觉得自己分外可怜。
要是爹娘成亲在一起了,爹爹会不会就不这样没下线地捧着自己的娘亲了?
老话讲的,远了亲,近了臭么。
赵夜这样想着,他气也顺了,脸上的泪水也擦干了。站起身,扭扭捏捏地走到木槿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娘亲,夜儿饿了,咱们上去吃饭吧。”
见赵羽珩的方法奏效了,儿子不但不哭,还主动找她说话了,木槿欣喜万分地回头看着儿子:“夜儿不生气了?”
“夜儿也有错,不该同娘亲没大没小的说话。”
赵夜的乖巧道歉,给了木槿一个全新认识赵羽珩的契机。
她一直以为赵羽珩这样个渣男,对待男女关系上那般轻浮,与儿子相处起来,必定是起不了带头作用的。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从头到尾都错了。
一个男人未必是个好丈夫,但是也不一定就不能是个好爹。
就在木槿准备思考一下,要不要答应赵羽珩的求婚时,一直站在坑底洞悉一切的白术当即打断了她的思路,道:“阿槿,夜儿都饿了,咱们就快上去吧,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坏了可就糟蹋身子了。”
白术仿若无意地提起赵夜的身体状况,这话听入木槿的耳中登时对赵羽珩的眼神就恶劣了。
不过,她对白术的好感,也并没有增长。
在她的心里,不管是赵羽珩还是白术,都是害了她心肝赵夜身体常年需要靠吊药维持健康的罪魁祸首,没一个能够得到她的认可。
尤其是白术,明明能救,却见死不救,差点就让她失去了赵夜,这辈子他都甭想追到她。
“谢谢阿术。”木槿不接受白术的追求,但是他的好意她还是会接受的。
等着白术将他身上的绳子系在了她的身上,又将她身上的绳子,牵出一个头儿系在了赵夜的身上,她便抱着赵夜拽着绳子往上爬。
绳子很结实,都是二三十股绳的粗麻绳编在一起的,只是她带着赵夜爬到一半的时候,感觉自己总是往下坠。
“春草姐,往上拽一下绳子,我要上去了。”
此时的张春草,正在京城府尹处报案呢,根本听不见木槿在坑底下的求助。
“春草姐,春草姐?”
木槿又努力地抬头,对着坑顶有光处,呼喊着张春草的名字。
每每她一用力气喊张春草,她身上绑着的绳子,就似乎往坑底滑落几分。
“夜儿,你感觉到咱们一直像是在滑落么?”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木槿便问向了与她同绑在一起的赵夜。
赵夜此时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又困又饿,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到其他,摇了摇头,对木槿表示道:“没有什么感觉啊,咱们不是一直往上爬吗?”
确实是一直在往上爬,但是她抓着绳子爬了许久,似乎比她掉下来的时间要久出一倍来,他们也没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