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来,你明天都要成了怡红院的头牌,给我那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赚钱养家了。”
木槿听到赵羽珩的话,初初一愣,随即一想便知道了他口中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是谁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呢。”一边趁着那些个打手和小厮愣神的空档,轻松利落地跳出了包围圈,木槿一边假笑着感谢赵羽珩。
见木槿的感谢之词特别假,赵羽珩脸色绿了绿:“怎么,不是白术一个人来救你,你就不高兴了?觉得我耽误你勾引天下第一的神医了?”
“我同阿术情比金坚,根本不需要勾引,谢谢。”
人身安全得以保障,木槿也有了同赵羽珩斗嘴的心思:“恒王殿下,你同太子都是皇后娘娘的儿子,想必他不会过问你闹了他名下青楼的事情吧。”
赵羽珩出现在这里,原本是不打算公布自己的身份的,不论是因私还是因公,他都没有出现在京城的道理。
可是,木槿直接当着太子的人,把他的身份给公布了出来,赵羽珩只能够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身份。
“本王的准王妃,在本王将要把我们的婚事上报给父皇的时候,突然出逃了,本王来这怡红院里找自家的娘子,又怎么能算是闹呢。”
许久不曾闪耀过的眼眸,此刻赵羽珩看着木槿的时候,又亮了起来,似乎在告诉她,本王是赖定你了。
“恒王殿下的准王妃既然是出逃的,那就说明她不中意你,你何必来找她呢?”木槿才不想嫁给用完就扔了她的男人,心下一动,挑拨莺莺道:“姐姐,恒王殿下的话,你听到了么?到时候记得一字不差地转达给太子殿下,不然自家兄弟都要有王妃了,太子这个做弟弟的居然不知道,不成笑话了么。”
自古以来,皇家的婚事,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吾心悦于你,就可以的。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才是婚姻的根本。
太子至今除了一个侧妃,其他都是些小妾通房,一直都没有传出娶正妃的风声。
现在赵羽珩这个被“发配边疆”的兄长,要先他这个太子一步迎娶自己的正妃,作为太子又怎么会没有准备呢。
于是,莺莺对于木槿的挑拨欣然接受。
“这位妹妹,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那笔两千多两黄金的债,我就给你一笔勾销了。”
莺莺嗓音涓涓潺潺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又十分的受用:“妹妹,你可知道恒王殿下的王妃是谁,我愿意给你出两千两的黄金,来买这个消息。”
两千两的黄金,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一直努力为自家儿子赚钱治病的木槿甚是心动。
不过,她转念一想,若是告诉了莺莺,自己就是那个赵羽珩口中的准王妃,莺莺会不会派人继续抓她,甚至是杀了她啊。
“不行啊,莺莺姐姐,你这两千两的价位太少了,我不能告诉你。”
木槿说完,就往白术的身后跳了跳:“姐姐,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可以问问这位神医愿不愿意告诉你。”
“他……”
木槿的意思莺莺猜不出,但是她一看到白术的脸,当即就不再多做口舌,直接屏退了围在院中的打手和小厮,给木槿几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摆出一个送客的手势,莺莺脸上挂着招牌式赔笑:“三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这是什么意思?”木槿疑惑地问向莺莺。
然而,莺莺的目光一直盯着白术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理会木槿的意思。
得不到回答,木槿只好讪讪地转身,拉着白术就往外走。
“她在问你话呢,莺莺姐姐,你来告诉她,为什么要她一个女子下次光临。”
白术没有因为木槿拉他,他就往外走,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地看着莺莺,让她给木槿答案。
似乎没有想到,白术会让她给木槿作答,莺莺脸上招牌式的赔笑滞了滞,这才回答道:“这位姑娘一表人才,又谈吐汀兰,我羡艳她的才学,所以希望她能够再来做客。”
回答还可以再敷衍点儿不?
木槿硬着头皮听完,尴尬地微笑:“没想到莺莺姐姐不但人长得漂亮,眼力竟然还如此独到,小女子能够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怡红院与姐姐畅谈。”
她明明可以不接莺莺的话,却因为赵羽珩在这里鬼使神差的就接了。
然而,那些话都是屁话,木槿一边笑着同莺莺说,一边心里再跳脚地骂自己嘴真快。
“走吧。”
赵羽珩似乎没有看到木槿脸上的窘迫,也没有听出木槿同莺莺对话的时候,特别想让莺莺再夸她两句,只是清冷地说了要走,他便抬腿出了怡红院。
“阿槿,走吧,别强撑着了。”白术知道木槿心里所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也抬腿迈出了怡红院的门。
赵羽珩都走了,同她一起来的白术也走了,木槿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她虽然知道独孤正救走了张春草,却仍然不知道他们的下路,她得去找他们。
站在怡红院门口,仰头看天的白术,见木槿垂着头出来,连忙上前,痞痞地对她说道:“木小娘子,今儿个看起来丑了许多,快给大爷笑个美的,不然就劫了你眉间的忧愁,让你再也没有烦恼事儿。”
“噗~”刚才还因为赵羽珩对莺莺随口一说的准王妃的事情,心中各种欢喜与忧愁,此刻听到白术的话,她又重新展开了笑颜:“忧愁要是能够被劫走,那你就是真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