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家,之前还在外面佯装乖顺老太的王家老太太,进了院子,立刻就变了个模样。
她先是指使跟在木槿和赵夜身后面的王守财把院子门上栓,然后又叫出了家里面的老头子和儿媳妇,还有那几个才不大点儿的孙子、孙女。
木槿见状,并没有惊讶于王老家老太太的这一手,反倒是对王守财不知在什么时候把系在手上的腰带给解开十分惊奇。
“你的手,不是一直绑着的么?”
已经把门栓上好,像个门神一般站在大门前的王守财听到木槿的问话,当即哈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你从外面回来精明了呢,没想到还是如以前那般呆,连我站在我娘身后的时候就被她反手解开了那系在我手上的腰带你都没有注意到,啧啧,白瞎了我对你的期待了。”
“儿,你少跟她废话,忘了她是怎么害你进大牢的了么?”
王家老太太见自己的儿子一看到木槿的美色就迷失自我,当即窜到了两人之间,面对着王守财开口提醒道。
若是没有王家老太太的提醒,这会儿王守财还真就着了木槿简陋的迷惑计策,但是他被王家老太太一提醒,后面想要对木槿吐糟的大实话,当即就咽到了肚子里。
“记得,就算是忘了我姓啥,都不带忘了这个贱人把我弄到大牢里的事情。”王守财咬牙切齿,狠狠地看着木槿,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口肉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木槿见王守财没能够像她预料的那般,立刻说出骗他们母子两个来王家的真实目的,便也换了应对的方式。
有些人,就像是个地沟里的老鼠,你弱,他就在你面前上蹿下跳,你要是强了,他就立刻怂唧唧地对你顶礼膜拜。
王家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木槿不打算佯装什么小绵羊,直接一顿嘴炮加武力值的爆棚威吓,当场把王家这些烂了心肝的人给震慑住,就完事了。
不过,王家人不少,想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震慑住难度不亚于攀磴世界最高峰。
与其让问题变得难度化,木槿觉得擒贼先擒王这招更有利于大事化小。
“王家老太太,你这样提醒王守财,是不是觉得他因为调戏自家弟妹进了大狱光荣啊?”
木槿慢条斯理地对王家老太太说完,她又信步走向王守财的妻子面前:“嫂子,我叫惯了,还是叫你嫂子吧。你说你长得也还是水灵灵的一朵花儿,怎么就能让他出门在外、青天白日之下调戏自己亡弟的媳妇儿呢?你不觉得跟他都丢面儿吗?”
“这……是真的?”
王守财的媳妇儿被木槿逼着直面王守财的品质问题,她怯生生的样子无辜极了,就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家男人有过那样过分的举动似的。
有一句话,木槿上辈子的时候很喜欢: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如果王守财那悍妇一般的媳妇儿不纵容王守财那般的话,他也不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对自己亡弟的媳妇儿口出调戏之词。
“嫂子,真的假的,你分辨不轻么?”木槿言语压制了王家老太太之后,目光十分犀利地看着王守财的媳妇儿,“还是说,嫂子你觉得王守财他还不够丢你的人?”
王守财的媳妇儿,长得丑,但是娘家是富农,良田很多,又有兄长在城里的大户人家帮工,财大气粗的她在王家说话很有分量,也是唯二能够制得住王守财的人。
头号能够制得住王守财的王家老太太,被木槿那看似风轻云淡的话给压制了个没脸,她这会儿可不敢开口多说话,只能够把目光聚焦在大儿媳妇儿身上。
然而,王家老太太的目光还在转向王守财媳妇儿身上的时候,木槿就已经完美地将王守财的媳妇儿给策反了。
“他娘的,当初他说去调戏是为了把你吓住,然后再夺了二弟留给你的家产,没想到他的真实目的竟然这样恶习。”王守财的媳妇儿对木槿说着,脸色就又旁不相关的正常肤色变成了红得发紫的猪肝色,“今儿个我不把王守财你的第三条腿打断,我就不叫作史珍香。”
“阿香,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见自家的悍妇怒了,王守财秒怂跪地,双手揪耳朵。
史珍香轻睨了王守财一眼,冷冷一笑:“错哪儿了?”
论求生欲,木槿从来都只以为自家儿子的求生欲是最强的。
但是,在她听到接下来王守财对史珍香说的话之后,她的三观不仅被刷新,而且还见识到了比自家儿子还要强大的求生欲。
“我错在那日乱花欲渐迷了眼,错在心落在了家里人却走出了家,更错在她主动勾引,我竟然把她看成了你。”
“呵呵~王守财,你还可以再不要脸点儿。”木槿听了王守财那字句不符实,还似乎是对史珍香的另类表白,活生生给气笑了。
木槿这边被气得不轻,而史珍香那边却露出一副迷妹神情:“守财,前些年我没白从娘家拿钱的我一个字儿都没听懂,但是我就喜欢你咬文嚼字的样子。”
……老话没错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
木槿围观了史珍香对于王守财的大型舔狗现场,她觉得自己的三观要被震裂了。
“儿子,咱们的计划变一变吧。”
“怎么变?”
赵夜歪着小脑袋瓜儿,拧紧眉毛看着木槿:“二打一群?”
“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那些有勇有谋的东西,他没教过你?”
木槿正同赵夜咬耳朵咬得欢快,那边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