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年纪小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不过是两只乌龟不亲他,他就能这么残忍的晒死了它们,我倒不知道国公府何时出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小畜生!你问问司琪,他三岁的时候因为宝儿不理他,他用脚去踢,我是怎么罚他的!“
上官司琪听闻,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爹啊,你教训别人就教训别人,别捎带上我啊。我已经改了,不干那等恃强凌弱的勾当了。”
马氏自然清楚这件事,可自己的儿子和别人家的儿子教训起来能一样吗?
“可他是二叔的儿子啊……”
“怎么,弟弟的儿子我就不能教训了,你怎得不说他们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欺负我女儿呢?”
马氏哑然,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他。
上官玄笙急吼吼地奔了过来,看儿子被捆在了板凳上,两边持着棍子的仆役正不由分说往儿子屁股上打,儿子那一声声惨叫,他听了心都要裂开了。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玮哥儿还小,你有话好好对他说。不能说打就打啊。”
“我对他说,他就能听了?他刚才还叫嚣着我凭什么打他。你说我凭的是什么?嗯?“
他寒迫逼人视线一射过来,上官玄笙就什么话也吐不出来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
老太太被文氏扶了过来,因走得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上官司玮看到她来了,哭叫不止:“祖母,祖母,孙儿好疼,您快救救孙儿,孙儿就要被大伯打死了!!”
马家的打手,可不会听老太太的命令,他们都是上官玄策调教出来的心腹,来国公府前就被面命耳提过自己的主子除了马氏,上官司琪,还有他上官玄策以外,谁都不是。
老太太见他们不听,跑去上官玄策面前质问道:“大哥儿,你这是要把家拆了吗?“
“母亲,儿子哪有那个拆家的本事,不过是子孙不仁,我这个做大伯的断不能置之不理!给我打,狠狠打!!”
“是!!”
啪啪啪——!!
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又闷又响,文氏看到儿子的脸都被打得惨白了,受不住了,尖叫道:“上官玄策,你这是摆明了在报复!!“
“报复?你倒知道报复两个字,不知道弟妹做了何事了,要让我报复?“
文氏一窒,她要敢说明琅丫头的事儿,儿子必定会被打得更惨,她只好软下身段道:“大伯子,就是两只乌龟的事儿。我赔你一百只还不行吗,你快让人住手!”
“母亲,儿子要疼死了,儿子要疼死了啊!!”上官司玮的哀叫声又起。
“玮哥儿,我的玮哥儿!!“文氏作势就要扑上去,但自有马家的仆役将她拦下来,她再怎么大叫耍泼都没用,上官司玮的屁股今晚是注定要开花了。
国公府也是有会武的家丁的,府兵也有几十号人,可到了马家这批仆役前,是半点没法看,根本打不过。更何况还有齐湛的人当后援。
就三个字——拼不过!
老太太气得差一点就能喷出一口凌霄血,奈何她身子骨还是硬朗的,没到吐血的时候,但儿子的做派让她惊怒得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上官玄策抬眼,冷冷地瞅着她,那眼神令老太太的手僵在了空中。
她打不下去,也不敢打。
她不是老糊涂,知道就是真的一巴掌打下去了,儿子也不会收手的。
上官玄笙就更没那本事了,一到他跟前就畏畏缩缩的。
当年,上官玄策在府里当家时,就是一言堂,谁敢不从。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格,自他‘战死’后,国公府的荣光就不似从前了,明明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但不管是次子,还是幺子,都没这个长子出色。
平国公府的荣光可以说都是她的丈夫和这个儿子用战功换来的。祠堂里供奉的免死金牌更是这个长子护驾有功,胸口中了一箭,拿命拼来的。
那时他才几岁,不过十五岁。
国公府的爵位原本早在他这一代就该降一等,成伯爵府了,可他凭本事屡立战功,不仅得了个战神的名号,还让公爵的爵位又重新能沿袭三代,不然在他死后,哪还有平国公府,早就是伯爵府了,到了玮哥儿继承爵位,更会再降一等,变成侯爵府了。
若然没有发生十三年前的战死之事,就凭他的能耐,指不定平国公府能成为大辰国第二个异性王也说不定。
“母亲,你想打就打吧,儿子受得住。”面对老太太高高扬起的手,上官玄策将脸主动地凑了过去。
老太太怎么打得下去,打了,她和儿子的情分就要全没了。
“大哥儿,那两只乌龟是母亲送他的。你要怪就怪母亲,别怪玮哥儿!!孩子年纪还小,怎么受得住?“
上官玄策冷笑道:“明琅六岁时受的苦难,可比他多的多,不也撑下去了?母亲,现在心疼还早!“
“你——!”
“大哥……”上官玄笙跪到了他面前道:“是弟弟的错,全是弟弟的错,你要罚,罚弟弟吧!放了玮哥儿,再打下去,怕是要废了啊。“
他不敢对这个大哥摆脸色,因为他很清楚,大哥看着是打儿子,其实是在教训他,当年的事,只要他不同意,老太太也不可能成事。
“废了好啊,一家子断腿……”
这一家子断腿的话,听得上官玄笙心里发毛。
“大哥,玮哥儿才十四岁!!”
“十四岁不小了,明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