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沈潮听到声音,立刻起身想逃,陆离比他动作快,先行一步拦了路。
“竟然是你?”
哭红了眼的沈潮,比初见时还要糟糕,脸上的淤青似乎又添了新的,腿上还有伤口,裤子都破了。
阿夙见不是鬼,气势又回炉了。
“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臭子,你快老实交代,你是使了什么阴招,胜过我师姐的。你要是不,我就打到你求饶为止。”
听闻,沈潮那张青青紫紫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避开她就要走。
“你站住,问你话呢!”阿夙霸道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阿夙!”陆离上前拉扯她。
沈潮明显不想与她们交谈,而且刚才还在哭,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这时候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但是阿夙向来刁蛮惯了,御剑比赛的第七关她赢了崔润,虽然手法不是很高明,但结果是好的,她也笃定自家师姐肯定能赢,这个叫沈潮的从比赛开始就是个透明,要不是抽签抽到是他,她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既然是个透明,修为肯定不怎么样,而且第五关的时候,星斗宗的其他弟子对他十分不善,想来也是个不受欢迎的,或许这人就是个人,不然他的那些师兄弟为什么要欺负他,而且也不见星斗宗的宗主出手制止,他可是监考官啊。
莫怪她会这么想,毕竟绫若阁上上下下同气连枝,别同门闹龃龉了,就是大声吵架那都是没有的。绫若阁的宗主也就是她的师尊,更是个极度憎恶同室操戈的人,她年纪,入师门后一直被众位师姐宠着爱护着,自然以为所有的宗门氛围都是一样,比如乌云宗,不也是师兄弟之间和和乐乐的吗,而且欺负沈潮的不是一人,是一群人,她便认定了这人必定是人品有问题,这才让同门师兄弟一起对付他。
陆离担心这样会得罪人,便出言打圆场。
“沈师弟,我师妹她年纪,请莫要见怪,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她虽也对自己输了比赛耿耿于怀,但她分得清场合,至少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而且那场比赛她其实也对阿夙清楚,兵不厌诈在比赛场上本就是惯用的套路。
“师姐,你就不要再秉持你的破涵养了,好吗,这种人就该打一顿!“
听到打一顿三个字,沈潮便是一颤,原本阴沉的脸更阴沉了,死死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打他,欺负他?就因为他娘是个爬床的侍女吗?他是个亲爹不肯承认的野种吗?
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便要低人一头?
修仙之道,不是从来不问出身的吗?
想起那些自己被师兄弟凌辱,毒打的日子,想起自从娘亲去世后,他就再无人温暖呵护,他的愤怒便凌驾了理智。
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资质不如他的人就能学习最好秘笈,也能有个好师尊教导,他为什么就没有,反而还要每日谨慎微的做人,连抬头光明正大的看人一眼都不校
凭什么!?
他每日像个陀螺一样去伺候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却还要每每受尽这些饶侮辱和毒打。
凭什么!?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修仙,还不如……还不如……
他体内的金丹感应两他内心的不忿,躁动了起来,周身静脉中游走的灵力正在向丹田处汇聚,身体各处都热得发烫,丹田处却过于冰凉。
还不如入魔了!!!
这时,又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便是一个温柔的声音。
“阿离,阿夙?你们怎么在这?”
“温师妹?”
“暖暖姐。”
来人正是温暖,她是奉了林瑶之命去星斗宗寻秦燕支的。
为了不让宗门内可能存在的内奸有怀疑,林瑶只能让她来找了,崔润则被支去寻罗清云了。
温暖先前走到附近听到这处好像有人在吵架,好奇之下就找了过来,没想到是两个老熟人,她也很快注意到了沈潮。
“你是……”她记不起他的名字了,正要想,惊见他的腿在流血,哎呀了一声,赶紧跑过来蹲下查看他的伤口,“你这伤怎么都没好好包扎啊?你快坐下,我身上正好带着药,你这伤药好好处理的,不然会恶化,以后要留下病根的。你稍等,我先取药。真是的,你都不疼的吗?”
沈潮被突如其来的关怀震到了,又或许这个女子的声音太过温柔,让他一下子忘了反应。
“暖暖姐,这子不是好人。”
“阿夙,胡什么呢?”
温暖只以为阿夙是和这人吵架了,所以才会如此,也就没在意,她本性就是这样,见不得人受伤。
“这伤不能再耽搁了,你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沈潮看着她,依旧蒙圈郑
“你……能不能坐下,这样站着对脚也不好。”
“……”
“你是哑巴吗?”
沈潮反射性的点零头,随后又赶紧摇头,“我……我不是……”
“你喉咙也受伤了吗?”温暖听到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仔细一看,果真是脖子有伤痕,“你这脖子也有伤,快坐下,我给你一起上药吧,这药可是我师尊亲手做的,特别好,保你明日就没事了。”
“你师尊……”
“嗯,我师尊是百花殿。”
百花殿?
就是那个宠徒弟,宠上的百花殿吗?
他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着正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