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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丁消失了,他的消失和他的出现一样突然,带着理所当然的强势气息。
叶伊早知道这个人靠不住,但是她没想到萨拉丁的靠不住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他用极短的时间营造出靠谱的感觉然后又在一瞬间摧毁了他人的全部信任。
“他比我想象中更加狠毒。”叶伊说,“从头到尾都是个狠毒的角色。”
“你感觉难受吗?”战海霆问。
叶伊摇了摇头,说:“他并不是在我的心里留下痕迹的人,他的行为自然也无法伤害我的心。”
“你会说这句话,证明你还是被他伤害了,只有完全不在意的时候才能坦荡地承认他人留给自己的伤害。”
战海霆的眼中掠过淡淡的冷意。
他知道叶伊此刻必定不好受,即使不喜欢,但也曾经是同伴,然而这个同伴却用最狠毒的手段伤害了她,还理所当然地傲慢而去。
这种感觉,任何一个人遇上以后都会很不舒服。
“别再压抑自己的感觉了。”战海霆说,“压抑只会让你更加不舒服。”
“但是我——”
叶伊想了一下,说:“我想知道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
白思凡犯了难。
“我在组织的时间虽然很长,但是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做实验,欺负那些愚蠢无知的试验品以及心甘情愿上贡被我剥削的傻逼们,对组织内部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
“……就知道你是个废宅!”
叶伊吐槽了一句。
白思凡赶紧更正:“我是宅了一点,但我绝对不是废宅!我从来都不是废宅!”
“你如果不是废宅,怎么能在组织里混了那么多年还是对组织的构造一无所知?”
叶伊白了他一眼。
随后,众人开始研究离开的事情。
“这里的支持力量已经消失,可见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会比较棘手,”李一剑说,“我不懂玄学,但我知道这座大厦本身是有玄学力量支撑的,抽离了支撑力量后,大厦多半会迅速崩塌。”
“我也这么觉得……”
叶伊忧愁的说着。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到处都是危险,到处都是压力,但是偏偏他们还无法抗争。
“敌暗我明的局面真的很讨厌。”叶伊说,“非常、非常的让人讨厌。”
“我也这么觉得,讨厌的让我感觉想要吐。”李一剑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让人感觉不爽过。”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最近十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让我感觉不爽过。”
“我知道师傅你的意思。”
叶伊长叹一声:“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理想。”
“但是就算不理想,我们也得走下去。”
“这倒也是。”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开始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萨拉丁给出的这个通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难道说——
“我感觉我们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叶伊的表情略带无奈地说着。
她了解萨拉丁的手段,这个家伙能够在不同的时代一样的过得潇洒,本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所谓的不得已退步只是他为了掩饰本性的凶残而皮上的面纱,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渴望着权力,以及最直接的占有。
“对权力主义者而言,只有权力才是他永远的最爱。”
战海霆并无嘲讽的说着。
他看穿了整个世界,但是他从不主动说出他的心情,因为没有必要也不需要。
叶伊是同样的想法。
“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她说,“我担心未来会发生更加糟糕的事情,例如这家伙回到组织以后和那个所谓的主上重新勾结起来……”
“他不会。”白思凡说,“他是个排他性很强的权力主义者,他才不会主动和任何人分享力量,哪怕那家伙是他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叶伊注意到这个用词,然后追问白思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呵呵……”
白思凡干笑两声,拒绝承认这回事情。
叶伊于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别矜持了,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发誓绝对不会出卖你。”
“你这表情让我很惶恐,”白思凡说,“我不相信你会真的说到做到。”
“我怎么可能会说到做不到,我们又不是今天才认识。”
“就因为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才需要格外的防备你!谁知道你又挖了个什么样的大坑等着我跳下去,虽然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真的不喜欢被人挖坑陷害!”
白思凡一脸宁死不屈的坚持。
叶伊赏了个白眼。
李一剑这时注意到光的尽头似乎有人影晃动,于是对腾蛇说:“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腾蛇闻言,暴怒:“嘶嘶嘶嘶!”
“说人话,别用蛇语!”
叶伊骂咧。
腾蛇干笑着,说:“我是打工的,没有连命一起送给你们的义务!不许再虐待劳工!小心我去国际劳工委员会告你们!”
“首先,劳工委员会的人必须受理一条蛇的申请,其次,你确定你提交申请以后不会被送去玻璃房里面强迫繁衍后代吗?毕竟是这么珍贵的品种……”
叶伊威逼利诱。
腾蛇顿时服软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你虽然是个垃圾主人,但是你不会强迫我和异性做讨厌的事情,而且你还允许我到处乱跑……嗯嗯,我决定暂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