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靠着解谜来维持自身快感的赌徒,现在的我简直像是出现了戒断反应一样。
难受。
我的最后一点信息来源应该就来自于对面这个靠着机械技术崛起的文明了吧,然后按照我的剧本来看,这片世界最后剩下的东西应该就只有我那个人口不破十万的帝国吧……
也许连万都破不了……
总之,我不能把这个家伙一下子完全碾碎,不然那样会让我失去最后一点额外的信息。
脑袋里的这些记忆现在应该算是半锁状态,这也算是对我这个人类灵魂的一种保护。
我自己上几代的记忆在我看来还算是安全,对我的影响也仅限于让我回想起自己的一些陈年往事罢了,但是那些过于久远的东西就不一样了,他们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灵魂的全部内容,一旦在我的灵魂上强行加载,我不定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不到非必要的时刻,那些东西就应该好好地躺在匣子郑
唔,死局。
老祖宗既然给了我这么强大的血脉和灵魂,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寻找可能是我经历的最为困难的事情。
他举起一杯只存在于梦境中的咖啡,相似的苦味和奶香在他的舌尖搅动着,从胃部传来的麻木感在催促着他,让他赶紧换一种不伤胃的饮品。
走一步看一步。
这不是我的风格,或者这么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简直就像是被出题的家伙用逗猫棒逗来逗去,狼狈的在他布下的陷阱之中逃窜。
最后也只能剩下我自己不知所措地胡乱操作。
也许我会将这个戏剧般的世界真的当成一场戏剧,到时候我精心维护……好吧,我也没有怎么维护,也就是我像孩子一样用物资和人类搭建起来的王国肯定会崩塌。
到底,在所罗门的眼中,那些人民到底算是什么?
比我的生命层次更为低级,但是具有差不多的喜怒哀乐,带着一些我们无法剔除的罪恶,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在世界上的梦境产物。
他们原本的存在只是我和那位神只装点主神梦境的一个巧合,就像是女娲随手挥下的柳枝,那些泥点总会随意地飞溅。
这里只是诞生的一个微部分,原本我不应该把精力和自己的赌注放在这颗没有任何特殊可言的星球上的。
但是第一代所罗门这么做了,甚至于他还将自己的生命进行分割,让自己能够在普通的人类群体中生存……
问题就在这里,人类真实的意义和价值。
我无论如何,在我那不算短的三段人生之中寻找着痕迹,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
另外,在时间的背影面,我这可怜的灵魂体究竟受到了什么摧残,居然差点崩溃。
这也就导致了我的计划不可避免地前进了两年的时间。
这一段时间作为变数,也许不是很长,但是它发生的时间点着实让我怀疑起来一件事。
原本我的意愿就是给我和西提尔以及我们未来的孩子铸就一个像样子的家庭和生活环境,这个yù_wàng是在我从梦境虚空遨游之后才产生的。
比我现在的视角和能力产生的时间要早。
也就是,正常的我应该在称王之时,或者称王之后产生灵魂上的解封,然后就能完美的抛下顾虑去钻研人类的价值和其他遗留问题。
也就是我身上发生的这件变数事件,很有可能打乱了一个既定的计划。
这个计划是我父亲和祖先一直传承下来的计划,原本的目标一直就是我自己。
但是,那个存在于意识和灵魂之中的我应该有很大的能力阻止这次计划的崩溃才对,最简单的就是将我那个时候快要崩毁的灵魂击昏,然后让我在昏迷中等到计划再次实施的那一。
也许会有若干遗留问题,但是总体来能够维持那个远古的计划。
但是为什么,那个拥有并且理解了一切古老智慧的灵魂会选择让我的灵魂直接进入下一个流程?
难不成,这次的变数,是我自己促成的……
也就是,很有可能这个任务的优先级完成会威胁到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这样或许会解释的通。
但我本身还是一个无知的领路人,那些危险的记忆中虽然包含着答案,但是我仍旧没有知道具体哪一部分是真实的答案。
就算是有可能,它会威胁到我最亲爱的提拉,我也必须将这个威胁排除。
夏尔里克在自己的那片星空中旋转着,满的光影开始在他的眼睛中转动,模糊的世界终结于一颗没有任何光芒散发出来的暗星之郑
安眠……
运载机,回归方向。
“需要帮忙吗?听起来你很虚弱。”徐威驾驶着满载而归的运载机,监视货仓的显示器中一直记录着那块巨大能量矿体的辐射情况,直到现在来看还算稳定。
在几个时之前,玛蒂尔达匆匆地飞进了一个冰冷的活物运载柜之中,然后基本上就没有再过几句话,那座冰柜之中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的骨骼撕裂声和玛蒂尔达的痛呼。
但是就在几分钟之前,玛蒂尔达所在的冰柜中传来了一声非常凄厉的尖叫,听起来甚至于不像是人体器官能够发出来的声音,紧随着那声尖叫之后的重物落地声听起来很像是玛蒂尔达摔倒一样。
在这之后,那个货仓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监控被拆掉了,按我的估计来看,她应该是在蜕皮。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