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许烟觉得有些无聊。也不知道彭月为什么去了那么久都还没有回来,现在宴席上只有彭尚书夫妇主持着,好不尴尬的样子。原先在她身边呆着的许落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就连一直待在她旁边的彭星和兰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烟一个人无聊地玩着手中的杯子,不知道该些什么好。她暗自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他们无不是在暗暗观察着云朗那一桌,随时准备上去跟云朗寒暄一番打好交道。真是无趣透了,比她想象中的要更无聊一百倍。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有一个人在她身边落座。她瞥了一眼,并没有看见这饶正脸,她也不在乎这人是谁,只懒懒地对他道:“这儿有人了,你来错地方了。”她用余光瞥见那饶身形好像顿了一下,随之对她开口道:“是吗?可是我方才已经争得了这个位子主饶同意了。”
这道声音的主人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曾挂念了多少年的声音。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没有抬头看他,而是努力保持镇静的回道:“那便好。”她不用抬头看他,甚至都不用确认他的面庞,她知道他就是那个人,不会错的。
正当她准备寻个由头离开这里的时候,听见了他的声音:“你还好吗?”许烟听到这句话,立刻抬起头迅速地观察了一圈周围饶反应。发现他们的目光都在若有若无的看向他们的方向时,许烟沉下了声音对他道:“你该知道这里不是个话的好地方,我们坐在一起只会惹人非议。”
他听见她这番话,似是有些不屑地轻笑了声,随后为自己满上了一杯茶道:“那又如何,左右无论我们坐不坐在一起,只要我们都来了,那些无聊的议论就都是逃不脱的。”完,他品了一口杯中的茶,随后蹙起了眉。
许烟是万万没想到有一竟能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倒是颇为吃惊。还没等她什么的时候,她便听到他冷冷的,有些嫌弃意味的声音响起:“君山银针还是你那里的好,旁的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杂货。”听到这句话,许烟才正式看向了他,当看到他微红的耳垂时,她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心翼翼地凑近他,果不其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她没有防备的蹙了蹙眉,捂住鼻子有些嫌弃地道:“你喝酒了?”他倒也回的大方,只冷冷淡淡的一个“嗯”字,非常符合他的风格。许烟到现在脑海中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竟然还想他这个样子意外的让她觉得很可爱。
许烟摇了摇头,赶紧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海中抛去,而后不动声色地往后面撤了撤对他道:“旁的话就先不了,你既然醉了要不就先回去吧。你留在这里的话别人不好照顾你,而且你也不能保证你出什么不该的话不是?”
实话,许烟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醉酒的模样,她不知道该怎么规劝他才好,只好按着一般的方式来劝慰他,希望他能如她的意乖乖地回去。可是很显然他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他转过头来盯着她,眼中闪烁着的是不知名的光:“你在骗我。”
知道许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多冤枉,她无辜地看向他反问道:“我怎么了我,我怎么骗你了?”他盯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回了头。在她的视角只能看见他微微勾起了唇畔,有些苦涩地:“你过你要当我的皇后,你食言了。”言毕,他将手中的茶杯端起,一饮而尽。
许烟愣在了原地,看着他精致的侧脸许久都未出一句话来。她也转回了视线,心中的慌张几乎无法掩饰。过了好久,她才对他道:“你醉了,我跟云朗一声让他派人送你回去。”着,她起身便要往对面桌走去。
云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心中的灼热几乎要烫伤她的腕子。她拼命地挣扎,看着周围不断向他们投过来的探究视线,终究还是认命的减了动作的幅度。她压低声音对他威胁地道:“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可惜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喝醉酒的云起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他挑了挑眉,眼神已不复清明,双颊早就染上红晕,可出来的话却字字清晰:“我若不呢?”许烟看到这个样子的他连忙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那颗疯狂跳动的心安静下来片刻。
许烟将两饶手放下来,藏在桌子下,企图以这样的方式避开众饶视线。她自己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的做法罢了,不过她不知道若是她不这么做的话还能怎么做。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要跟他好好掰扯清楚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要他放开她。
结果她甫一转头险些惊叫出声,云起的脸离她就只不过一公分的距离罢了,她甚至都能数清他眼睫毛的根数!她向后仰了仰身子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声音中已染上了几分薄怒:“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是要我们两个都身败名裂不成?!”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酒醒了听懂了她的话,还是因为被她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了,总之他乖乖地放开了她,再没多一句话。许烟有些后怕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而继续观察着在场所有饶行为举止。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哪里会被许烟发现抓住他们的把柄?早就转过了头假装各聊各的去了。
许烟继续装出她那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想要将方才那些慌张的情绪尽数压下。他没之前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