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只是负责保护陛下的安全,当时事发之时臣就在陛下身边,为陛下挡掉那些刺客们的袭击。当时事发突然,所以臣未能看清他们究竟从哪里出来的。”
“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自相矛盾吗?你一直在母皇身边负责保护母皇的安全,可你居然不知道那些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问你是如何保护的?”许烟在这审讯室已经呆了整整一天,看着这些人出出进进,可她始终都没能理出来个头绪。
这些人不是说自己不负责这一块儿便是说自己没注意到,偌大的皇室布防中居然无法将责任具体落实到某个人身上。
见这名将军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许烟疲惫地挥了挥手道:“先退下去吧,这几日哪里都不准去,等待传召。”
只见他有些不甘地给许烟磕了个头,随后被两名士兵押了下去。
“殿下,先用杯茶休息一下吧。”身旁的迎春及时将一杯茶递与许烟。许烟讲了那么久,早已口干舌燥。此时自然是一句推辞都没有直接接过了茶一饮而尽。随后吩咐道:“叫下一位进来。”
没一会儿,门口处便传来阵脚步声。许烟没有抬头,查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这份厚厚的随行名单与方才整理出的这些将士们的口供,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道:“说吧,叫什么?什么职位?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面前的人似乎愣了半晌,然后才回话:“臣是骠骑将军何远......”
他这句话一出口,许烟就抬起了头,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诧异之色。她忙出声问道:“何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何远苦笑了一声后答道:“臣原本就是负责这次春狩布防的人,又如何不在此呢?”
许烟虽然知道他是这次春狩的总布防,甚至因为这件事而没有派他去处理南郡流民暴乱一事。可问题是他现在难道不应该在青城等着她们过去吗?怎么会出现在宝华山?
见许烟的脸上渐渐染上怀疑之色,何远解释道:“原本臣是应该在青城等着陛下的,可就在前几天,臣突然收到一封陛下的信。”
许烟的眉头皱得更深,来自母皇的信吗?她继续追问道:“信里写的什么内容?”
何远摇了摇头:“此事涉及到军事机密,恕臣不能告诉殿下。不过臣正是因此才来到宝华山与陛下碰面商讨这件事的。”
不能告诉她的军事机密,让何远不远千里来此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许烟没有因此打消对何远的怀疑,她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何远这次索性将许烟所有有怀疑的事情一次性全都说了出来:“臣是前日,也就是陛下与您到宝华山的前一日便到此了。臣在这里呆了一夜,原本的打算是第二日与陛下密谈完之后便偷偷回到青城。可没有想到的是,殿下竟然会在途中遇刺。”
许烟仔细观察着何远的面部表情,发现他说得坦荡,好像事情的真相一如他说的那般。许烟不动神色,状似无意地继续问道:“母皇给你的密信中途经过什么人的手?信中的内容还有其他人知道吗?你要知道,如今母皇遇刺少不了要追究布防的事,方才你在外面应该也与那些将士见过面了吧,可有不对之处?”
何远蹙眉细想了想:“陛下每次送信于臣时,总是那名固定的暗卫。可这次却换了一个人。殿下也知道臣比较粗心大意,当时也只是觉得那名暗卫说不准是被陛下派去做别的什么事了也说不准。所以压根就没有深究。方才在外面臣也细细的观察过这些将士,的确是臣选上来的人不错。”
许烟这下犯了难,虽然她心底里是相信何远不可能做这件事的,因为他是母皇忠实将士这件事全许国几乎人尽皆知。所以他应该是不会对母皇做些什么的,那么就是有人故意要设计陷害他。
将他调离青城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一是可以将他的嫌疑加重。毕竟他是总布防,如果将他调到这里来的话便可以追究他不在城中的罪责,相信青城那里已经发现他不在城中的事了。并且恰好就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女皇出事,任谁都会怀疑到他身上吧。
第二的话......有人想调虎离山,对青城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许烟的冷汗浸湿了后背。她猛地惊醒!青城是比南郡更为重要的存在。而且青城涝灾一事本就是朝廷官员贪污腐败所造成的后果。民怨本就严重,在当时更是达到了顶峰。多亏当时的解决措施及时,否则的话青城的灾民暴乱将会比如今的南郡可怕数十倍不止。
难不成......许烟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对何远道:“青城在你走的时候没有出什么事吧?”
何远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仔细回想后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许烟忙抓紧时间对何远道:“你现在赶紧收拾行李回青城,越快越好。从这里的密道出去,不要让其他人再看见!”
何远看着许烟慌乱的动作,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两人此刻都顾不得追究布防究竟是哪里出错的事,忙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争执声。
“你们是什么人?屋内是殿下,需通传后再进去!”
“来不及了,我们刚刚查明何将军有重大嫌疑!嫌犯如今就在屋内,殿下可能会遭遇不测。若是晚一步,你们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说着,门外的人便强行闯了进来。门内的场景倒是让他们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