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道:“这会儿肯定不行,长孙瑜那小子鬼心思多着呢,肯定找人埋伏着就等着我出去呢!”
武静赞同道:“那也是,那你今晚就睡这儿吗?要不要我陪你!”
武信被膈应到了,没好气道:“你陪什么陪,当自己是小娘子吗!滚滚滚,滚回你自己屋里去!”
武静笑了笑,道:“那我先走了,三兄好好休息!”
武信摆了摆手道:“赶紧滚!”武静留了雅稚和毗摩给武信,另外留了两个服侍的家奴,自己回了卧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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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瑜确实没有离开,留在寺中与主持坐在禅院里能看到武静书房和卧室的地方下棋。
长孙瑜下棋之时,总是不由自主便去看武静的院子。将近三更,看到武静的书房仍旧灯火摇曳,忍不住问道:“武家九郎每日都睡得这般晚吗?这还怎么养病?”
主持也抬头看了一眼静院,叹了口气道:“他每日都遵照着我给他定下的时间作息的,今日恐怕是受了打扰,睡不安稳吧!”说着叫了个小沙弥过来,吩咐道,“玄明,你去静院看看武檀越是否还在研读经书,若是,且吩咐他早些安睡。”
长孙瑜默然看着那小沙弥拎着一只灯笼穿过了幽深的佛堂,开了后院的门,院门开启之时那吱呀的声响,落在静寂的夜空里,听来竟然十分尖锐,刺得长孙瑜心里都忍不住晃了晃。
小沙弥进了静院后,在武卫的带领下到了武静的书房前。长孙瑜只能看到武卫敲响了书房的们,然后书房的窗户上映出了武静缓缓起身的影子。
长孙瑜默然看了片刻,忽然问道:“武家郎君身上究竟是什么病症?”
主持摇头道:“老衲也不知晓。寻了许多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静养着。”
长孙瑜目光闪了闪,问道:“病症可有什么症候?”
主持笑道:“这却不便细说了。”
没多久,去静院的小沙弥回来了,向主持禀告道:“武檀越今日受了惊扰,睡不安稳,正在抄经书。弟子转达了师祖的意思,武檀越已经知晓了。”
长孙瑜看着小沙弥问道:“他身上没有什么不妥吧?”
小沙弥看了主持一眼,主持向他点点头,小沙弥便道:“小僧看不出来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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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静平日作息都极其规律,今日因为武信突然到来,又招来了长孙瑜。已经过了时辰,心里想着事情,一时也睡不着,便拿出两卷佛经来,自己研了墨,静下心抄了起来。
“主持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主持看了看武静正在抄写的经卷,笑道:“是老衲想岔了。”
武静笑道:“上师担心我?”
主持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今日诸位檀越深夜闯入寺中,必定打扰了你休息。”
武静道:“是打扰了,这会儿我睡不着了,抄点经卷静静心!”
主持点点头:“还是早些歇息,你身体素来弱,万万不可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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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叫了长孙瑜前来,问道:“听说你在找大夫?可是身上有不妥,还是家里有什么不妥当?”
长孙瑜道:“我没什么不妥,家里也都还好。只是前几日追查刺客到了乾安寺,惊扰了在寺中养病的武家九郎,所以想找个好些的大夫,为他看看,聊表歉意。”
高素点了点头:“武家九郎,武元道家的九郎么?这孩子我倒是听说过。听说多病多灾的,从小便送了出去,原来是送在乾安寺么?”
长孙瑜道:“正是武元道家九郎,听主持说从小就在乾安寺静养。”
高素唏嘘道:“我倒没见过这孩子,你看见了,觉得如何?”
长孙瑜道:“容貌性情都很好,只是身体确实不好!其他的,就不知晓了。”
高素笑道:“武家还有值得你称赞的人?我还以为你会破口大骂呢!”
长孙瑾笑道:“子纯兄说笑了,我虽与慧娴郡主有些龃龉,但对武家并没有偏见。”
高素颔首道:“慧娴郡主其实也还好,脾气暴躁了点,心性却不坏的,你也不必对她太多意见。你那日追查刺客,结果如何?”
长孙瑜道:“据武家九郎所说刺客确实进了他的院子,但他没问对方来历,叫人给他包扎了伤口就送走了。”
高素笑道:“这是什么道理?这武家九郎行事怎么如此鲁莽?”
长孙瑜道:“倒不是鲁莽,恐怕是佛经看多了,以为世人都是佛陀,不知道这世上人心有多险恶了。”
高素点点头,道:“也是,难怪你要说他性情好了,还真是菩萨心肠。”
停顿了片刻,高素看着长孙瑜,道:“武家九郎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他的病是娘胎里带的,磕磕碰碰长到现在,就算没有你,也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长孙瑜怔了怔,道:“看起来倒没有这么严重。”
高素笑道:“武家几位郎君你都见过了,乾安寺那位排行第九,你可见过武家八郎?”
“没有!”其实武家子弟他只见过武元道家的武密武信,还有前几日见的九郎武静,其他都没见过。
高素道:“自然没有,武家八郎不到十岁就夭折了。”
长孙瑜不明所以,看着高素:“你说这个有何用意?”
高素道:“武八郎和武九郎是双生子,都是娘胎里带了病症的,你说说我是什么用意?”
长孙瑜沉默良久,声音有些低沉,道:“所以武九郎也这些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