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坐着不动,优哉游哉喝着果酒。韩士双拿着剑,很是生气:“你怎么不出来?”
李茂嘿嘿笑道:“我就不出来,你打我啊!”
韩士双o__o”:他好不要脸,我怎么办?打还是不打?人家都没出剑,打的话是不是不合规矩。可是他好讨厌,好想打他怎么办?
韩士双愣愣站着,看着李茂,李茂一动不动,于是韩士双又回身看着武慧儿:“师姐,他不肯跟我打怎么办?”
武慧儿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直接打。他爱还手就还手,不爱还手你就随便打。”
李茂心里颤了颤,九娘还是如此残暴,诶,不过九娘怎么老是向着这呆头鹅呢?我李茂忠诚勤恳敏慧机智,居然还比不上一只只会舞枪弄剑的呆瓜。好忧伤诶!怎么办?打还是不打?韩士双我倒是打得过的。打了韩士双韩倾城会不会来报仇啊!我家阿兄斗得过韩倾城吗?要不我还是认个错求个饶吧?
韩士双听了武慧儿的话却是十分犹豫o__o”:这样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根正苗红心中正义凛然的韩士双还是觉得不合规矩,望着武慧儿,讷讷道:“可以这样吗?”
武慧儿拍着桌子义正言辞道:“当然可以,不过别动剑,都是自己人,见血就不太好了。”
韩士双听话地收剑入鞘,然后又愣住了:“师姐,不用剑怎么打?”
武慧儿握着拳头向韩士双挥了挥道:“拳打脚踢不会吗?”
韩士双看着武慧儿的拳头,想象了一下自己拳打脚踢的样子,眼前闪过的竟然是裴七娘挥舞着拳头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情形,顿时一个激灵,毫不犹豫拒绝道:“不行,师姐,那样太粗鲁了。”
李茂都在考虑怎么求饶了,没想到韩士双如此可爱,他这一惊一喜震惊太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宁王听到韩士双如此说,也不禁回过头来,看了眼韩士双,又看了眼武慧儿,道:“双儿,你过来跟挽卿坐着,别跟着你师姐瞎胡闹。”说完又看一眼李茂,道,“李茂,你也别老是欺负人家,双儿还小,你们让着点。”
宁王也是老怀欣慰啊,韩士双这孩子跟着武慧儿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如此正值文雅,实在是太难得。这么好的孩子实在不该再受武慧儿荼毒。
韩士双其实更喜欢跟师姐一起坐,可是宁王都这么说了,不听的话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犹犹豫豫的磨蹭了好一会儿,韩士双还是慢慢挪到了李长歌席案旁。李长歌叫人将另外一张席案与自己的席案拼接在一起,让韩士双坐了旁边。
李长歌虽然很温柔很和善,照顾人也很细致,可韩士双跟李长歌没话说啊。韩士双坐下后抬头愣愣地看着李长歌,李长歌也静静看着韩士双,温柔地笑了笑,还顺手将手边的葡萄给端过来递给他。韩士双接过葡萄,吃了两颗后就盯着葡萄发呆o__o”:好无聊,比在裴府还无聊,师姐,快来带我走!我要去你桌上玩酒杯!
好在裴长浪很快就带着武慧儿的护卫武小三过来了,武小三手里还捧着那只放着传说花了宁王三千金淮海王七千金一共万金买来的宝剑。韩士双立刻放弃葡萄,直勾勾地盯着捧着匣子走近偏厅的武小三。
武小三将剑匣捧给武慧儿,宁王道:“先拿过来给挽卿看看。”
武小三立刻屁颠屁颠地转身将剑匣捧给了李长歌。
李长歌也不客气,接过剑匣。韩士双也跟着剑匣凑了过来。打开剑匣后,之间,只见底部铺着一层白色的细绢,宝剑装在狭长的白色绢布袋子里的放在白色的垫布上。放下匣盖,然后取出绢布袋子,将一端的绑紧的绳子解开,露出褐色木质的剑柄。剑柄细致的打磨过,虽然是新剑,描刻了花纹,但并不硌手。李长歌对剑柄和剑鞘都认真研究了下,韩士双不耐烦了,推了推李长歌胳膊道:“长歌哥哥,快看剑,看剑鞘做什么?”
李长歌笑了笑,并未拔剑,而是抬头望着武慧儿问道:“郡主此剑可有名字?”
武慧儿眨了眨眼睛:“没有吧,那掌柜没说。”
韩士双好奇得不得了,见李长歌磨磨唧唧地,他早已忍耐不住,一把将剑抢过来,站起身来,拔剑将剑刃亮出来。果然是把好剑,剑身是一片苍茫白色,皎洁可爱,却不反光刺目,剑刃泛着寒气,韩士双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可削的,不由有些遗憾,看着剑锋应该很锋利。虽然是好剑,但感觉万金还是贵了点。韩士双看了看又将剑收入剑鞘,很是不舍的将剑还给李长歌。
李长歌没再拔剑,接过剑便放入了剑匣,递给武小三,而后向宁王道:“这是独孤大师的作品,若长歌所料不差,应该是用来对抗玄心的另一把,独孤大师在铸造玄心的时候便说过玄心魔性太强,容易引出人的魔心,徒造杀孽,必须要铸造一把可以克制玄心的剑,名字早就定好了,叫雪心。”
武小三已经将剑匣递给了武慧儿。武慧儿听到这名字,不是很喜欢:“这名字一点都不霸气,不如玄心,能克制玄心吗?”
李长歌笑道:“说说而已。应该只是个噱头,想必是剑器商编出来的,不过用来抬高两剑的身价罢了。玄心当年是十万金卖出去的,虞王买了,雪心倒是比玄心便宜不少,郡主也没吃亏。”
宁王白了武慧儿一眼,道:“她从来都是没本钱买卖,能吃什么亏?”
武慧儿不喜欢雪心这名字,问李长歌道:“我能给它换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