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瞳孔猛的一缩,手中一抖,茶水洒在了她的手上,疼的她低呼一声。
众人的目光被二太太的异常吸引。
浣纱一脸的有辱使命,惭愧道,“郡主,奴婢没用,没有保护好请帖,让请帖被青樱给撕了一角!”
一听青樱的名字,众人不由的再次望向二太太。
果然,适才还站在二太太身侧的青樱,这会儿不知去了哪里。
二太太忍者手上的疼痛,忙道,“青樱怎么会撕你的请帖?你这丫鬟不要仗着有郡主撑腰,胡乱攀咬!”
说完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王妃,只见老王妃面色阴沉的似是能滴出水来,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的望着她。
二太太心中一颤,楚思已然将请帖递到老王妃面前,一脸庆幸道,“虽是缺了一角,好在文字和印章无恙,请祖母过目!”
老王妃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大红请帖,良久没有伸手去接。
请帖虽缺了一角,但是打在脸上一样疼,她不可能接!
于妈妈见状,赶忙递台阶道,“郡主这一年来在静心庵潜心祈福,想必多与诗书作伴,进益良多。”
老王妃这才将目光从请贴上移开,一脸慈爱的望着楚思,摆摆手道,“罢了,既是思儿想去,便让然儿带你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
让楚然带她去,还不是说她没有请帖?!
想到此处,她装作没有听出其中门道,一脸的无害道,“祖母看看这墨染阁的请帖,历经几十年,可有什么改进?”
老王妃咬了咬牙,换做是别人府上,长辈就算说错了也没人敢质疑。
她们王府可好,小辈都要上天了!
老王妃双手藏在被子下面,因为过于用力,指节攥得都有些发白了。
她刚要忍不住发火之时,一旁的大丫鬟阿福端来茶盏道,“茶都要凉了,老王妃喝上两口吧!”
老王妃皱了皱眉之际,茶盏已经端到她面前。
而后阿福一个重心不稳,茶盏一歪,好巧不巧全部洒在了请贴上。
经过上次的教训,阿福不敢端滚烫的茶水。
温度适中的茶水,洒了楚思一手,而后顺着手腕缓缓浸湿她的衣袖。
再一看请帖上的墨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很快整个请帖就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楚思心中的小火苗腾腾的往上冒,这丫鬟好肥的胆子!
她是想打老王妃的脸的,这么一来,被打脸的必然会是她!
果然下一瞬,老王妃阴沉了好一阵子的脸色,迅速转晴,故意板着脸训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滚下去!”
阿福低着头战战兢兢道,“是!”,心底却已然欣喜万分。
她从小在松鹤院长大,老王妃的秉性她是了解的,适才明着是训斥暗里却是在夸赞,她看的比谁都清楚。
自从上次闯了祸,挨了板子之后,老王妃和于妈妈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私下里已经疏远她了。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立功的机会,她哪里能错过?现下看来,她是赌对了!
楚思恨得咬牙切齿,趁着浣纱帮她擦茶水之际,微微抹了些药粉在手上。
细碎的粉末,顺着她的指尖,悄悄飘洒在地上残存的茶水上。
老王妃眸中带着兴奋,却又摆出一副担忧的神情问道,“思儿可有烫着?”
楚思微微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道,“茶水倒是不怎么烫,只是这请帖看不得了。”
闻言,老王妃眸中兴奋之色掩都掩不住,颇有些高姿态道,“无妨,是不是墨染阁的帖子不打紧。”
楚思举着在老王妃面前,她不相信老王妃适才没有看清。
这会儿还死鸭子嘴硬,她也不想再争辩什么,或许说她根本就没有指望过老王妃会承认!
二太太一脸笑意,忙上前将功折罪道,“哎呦,我就说嘛,墨染阁给思儿送帖子,儿媳不可能不知道,原来都是误会。”
听到二太太说话,老王妃心中的愉悦淡了几分,不说她还忘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敢不禀报!
楚思用力的握了握拳,而后一脸坦然道,“有没有送,派个小厮去墨染阁问问即可,二婶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亲自去!”
二太太被噎得说不敢再说什么,她怕再说,楚思真派人去问,问回来打的还是她的脸。
恰在此时,楚思不适的挠了挠手背,呢喃着,“怎么这么痒?”
浣纱眼尖,惊呼道,“郡主,您的手怎么了?”
楚思这才低头一望,只见一双手肿的如猪蹄一般。
就连往日如无瑕白玉般的手指,此刻都有大葱根部那么粗了!
楚思吓得惊叫一声,抬起双手,颤声道,“好痒!”
双手高度适中,众人恰好能完完全全看清,目光不禁移向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茶盏。
而后又偷偷拿眼瞄着老王妃。
老王妃则是皱了皱眉,心下微微不悦。
阿福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分寸,这样一来岂不是让所有人误会,是她想对楚思下手?
虽然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中盘桓多年了吗,但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浣纱赶忙打发人去请大夫,楚思则是道,“快去请父王!”
虽然他这个渣爹面对选择时,总是抛弃她,但是她相信若是对方是老王妃,她渣爹应该很愿意护着她。
不要问她为什么?直觉!
是浣纱亲自去请的王爷的,别人去她不放心。
王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