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抽了两下,才问道,“请太医做什么?”
浣纱一脸担忧道,“郡主得了职业病,当尽早医治,这都耽误半日了。”
楚思头上一排乌鸦飞过,这丫鬟要不要这么衷心?
她今晨说了一句职业病犯了,感情这丫鬟还记着呢!
想到此处,不禁轻笑出声道,“职业病啊,是治不好的,不用请太医了!”
浣纱面上担忧更重,楚思则轻笑着补充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要对我有信心!”
浣纱很想说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事啊,郡主得了不治之症是大事啊,她怎么能这么不在意呢?
想到这里,她快步跟上,道,“要不奴婢去告诉王爷吧,让王爷想想办法!”
楚思无奈,心知解释不清,回头将纤纤素指覆在她的唇上,打趣道,“乖,要保密哦!”
说完便走了,留下浣纱一脸的纠结。
身后的松鹤苑,老王妃气得手指哆嗦。
二太太忙劝慰道,“娘您消消气,思儿自幼没了娘亲,日后媳妇会好好劝说她的!”
老王妃何时受过这种怠慢,昨日还以为她转性了,今日就原形毕露了。
“她那个娘,死了还不消停,将王爷的一颗心栓的死死的,不肯续娶,才会将她娇养成这般模样!”
想到楚思的娘亲,老王妃自然就想到了靖安侯府,恨意在眼中翻滚了一个来回,才渐渐平息。
听着老王妃言语中的咬牙切齿,以及眸中的恨意,二太太适才被楚思顶撞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压抑着心中的窃喜,一脸遗憾道,“思儿是娇了些。”
此时,有丫鬟来禀,大少爷回来了。
二太太欣喜若狂,她儿子离京两个月了,前几日接到家书,说是快回京了,没成想这般快。
大少爷楚瞬一一见了礼才道,“本该先来拜见祖母,但是孙儿进城之时听了些风言风语,便先去了顺天府。”
二太太心中又是一喜,真不愧是她儿子!
楚思一张红口白牙说是协助邵府尹办案,是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去打听情况吧?
她声音微微急切问道,“邵府尹可说了,怎么将案件帮你五妹妹圆过去?”
老王妃闻言,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随后目光落在楚瞬身上。
楚瞬道,“邵府尹基本上已经查明,昨夜杀人案件与五妹妹无关,祖母和母亲尽可放宽心。”
二太太瞬间似是被人连扇了几个巴掌,面上青红紫轮换了个遍。
感受到老王妃打量的目光,她又迅速换上温婉的笑意。
“与思儿无关就好,娘的这颗心揪的的紧紧的,生怕思儿被人诟病!”
老王妃脸色也不怎么好,适才她不信,这会儿是不得不信了!
楚瞬眉头却皱的紧紧的,他疑惑问道,“此事,与三妹妹有何关系?”
老王妃与二太太眉头齐齐一皱,不解的望着楚瞬。
楚瞬解释道,“适才我回府,路上听人议论,杀人的是三妹妹!”
二太太闻言俶的站了起来,大呼,“不可能!”
老王妃斜睨了二太太一眼,二太太闭了嘴,坐下来听楚瞬继续讲。
“百姓说昨日坐在马车之中的是三妹妹,而非五妹妹,还说今日被请去顺天府的也是三妹妹!”
听到这里,二太太双手攒的紧紧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她兀自呢喃道,“怎么可能?明明适才还说是思儿,这会儿怎么变成了然儿?”
话落,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握住楚瞬的双臂问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是你妹妹呢?”
“之前确实说的是五妹妹,后来才转了风向。”
二太太跌坐在椅子上,杀人案啊!名门闺秀杀人,那会毁了她的女儿的!
想到此处,她祈求的望向老王妃,恳切道,“娘,您一定要为然儿做主,好端端的,思儿去了一趟顺天府,怎么流言就转到然儿身上了!”
此时,楚思也正听外面小丫鬟传来的消息,说的也正是此事。
她兀自呢喃道,“明明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浣纱擦完药回来,正好听到这句,打听了情况之后才低头道,“奴婢可能知道是为什么……”
楚思眸中闪着精光,问道,“为什么?”
浣纱咬了咬下唇道,“奴婢跟人理论的时候问过,她们怎么就清楚被请去顺天府的一定是郡主?谁告诉她们昨日马车中之人是郡主的?”
楚思听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浣纱这两个反问问的好!
刚好提醒了百姓昨日之事,自然人们会怀疑!
芳草在一旁气呼呼问道,“浣纱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三姑娘呢?”
浣纱语塞,随后又气愤道,“谁污蔑三姑娘了?我哪里提三姑娘了?”
芳草气结,跺着脚告状,道,“郡主,您看浣纱,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
楚思面色微冷,啜了口茶,拧眉问道,“浣纱做错什么了?是不该维护本郡主吗?”
芳草嗓子一噎,是啊,浣纱是在维护郡主,但是她也不能这么跟自己说话啊!
遂转了态度,低沉道,“那也不该陷害三姑娘呀,三姑娘是郡主最好的姐妹,往日……”
“往日什么?”楚思杏眼睁的大大的,等着芳草继续说。
芳草突然就感受到了四周而来的压迫,她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往日郡主宁愿自己闺誉受损,也不会让三姑娘名声有微瑕……”
说到最后,她似是感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