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成答应一声,当下将山羊牵到一边。
马向东刚才虽然已经笑得喘不上来气,早已没有了力气,但是在山羊舌头不断舔舐他脚心、身体被奇痒的刺激下,依然是使劲的绷着着身子。此时山羊被牵走,没有了刺激,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一摊烂泥似的躺在那里。
毛希哲见了马向东的样子,不由的暗暗咋舌。这种刑罚,不但让人身体上最后笑得窒息,而且还让人的心理感到极度的恐惧。那种慢慢接近死亡的感觉,能够轻易的击垮意志不够坚强的人。
纪浩朝毛希哲笑着道:“差不多随便再给他用个十次八次便行了,用多了当真会死人的。我也是心软之人,见不得死人,千万别把他玩死了。”
毛希哲笑道:“对对对,咱们都是心软之人,那就再给他来个十次八次的,便放了他吧。”
马向东听说纪浩和毛希哲在那旁若无人的商议,说什么还要给自己来十次八次的笑刑,不由的吓得肝胆俱裂,别说十次八次了,再来个一两次,自己怕是就要被他们玩死了。
当下他颤声道:“你们这哪是心软啊,你们还是杀了我吧,你们简直都是魔鬼!”
纪浩听了忽然想起后世的一句歌词,忍不住朝着马向东哼道:“我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让你痛苦的方式,就是让你在大笑中迎接死亡。”
毛希哲听了不由的在旁赞道:“文泽兄这句小曲,哼唱的当真是很有韵味啊。不过文泽兄你是好人,不是什么魔鬼,切勿如此自侮。”
纪浩听了不禁笑道:“对对,咱们都是好人,都是好人。”
毛希哲道:“文泽兄不是魔鬼中的天使,但这笑刑确实是魔鬼与天使的结合,让人在大笑中迎接死亡,实在是刑罚的艺术啊。怕是也只有文泽兄这样的奇才,才能想出如此天使与魔鬼相结合的手段。”
纪浩笑道:“哈哈,原明你过奖了,小小手段,不值一提。
毛希哲想到一个问题,不由的好奇的问道:“文泽兄对西洋教会的东西也有研究吗?文泽兄果然是所学甚博。”
纪浩听了毛希哲的话,不由的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他为何如此问。
这魔鬼众人自然是都知道其意思的,但是这天使却是从西方宗教中传来的用词。纪浩以前生活的那个年代,哪怕怕是对西方宗教丝毫不了解的,大多也知道天使这个名词的意思,但是在此时大明,大部分对西方宗教了解有限,怕是大多数还真还不知道天使为何物!
自然,毛希哲听自己知道这天使的意思,认为自己是特意去了解过西方宗教,才知道这个名称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下纪浩自矜的一笑道:“略有涉猎。怎么,听原明的意思,怕是对这西洋教会的一些东西,也有些研究。”
毛希哲笑道:“小弟也是略有涉猎,谈不上研究。先祖父以前在从京城致仕时,带回来的典籍中,有几部西洋教会的典籍,小弟偶然翻阅过几次。”
…………
毛希哲和纪浩闲聊了一会儿,见马向东缓过气儿来了,不由的盯着他的目光又变得冷冽起来。显然他还没有解恨,准备再次折磨马向东。
马向东一见毛希哲的目光,不由的激灵灵的打个冷战。他已经被折磨的没有脾气了,那种慢慢接近窒息,慢慢接近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恐怖,对他的意志摧残实在是太大了。他一个被沉迷于酒色的纨绔,哪承受的了这些。
当下他苦苦哀求道:“毛大哥,求你了,别让那山羊折磨我了。只要不让那山羊折磨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毛希哲笑眯眯的问道:“你说得是真的?干什么都行?”
马向东一听有门,不由的连忙道:“真的,干什么都行!”
毛希哲满脸循循善诱的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做过哪些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坏事吧!呵呵,说得详细点,要见血的,没见血的就别说了。”
“这……”马向东一脸苦相,嗫喏不语。这种事情一旦说出来,怕是自己把柄就彻底捏到毛希哲两人手里了,怕是以后要受他们所制啊。
“呵呵,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哈。”毛希哲说完,转头对王修成吩咐道:“王叔,再给他他脚上刷点盐水。”
纪浩这时在旁指着旁边的一罐蜂蜜,笑着道:“老王,这次给他刷点蜂蜜吧。咱家这山羊光舔盐水脚,也怪齁得慌的,给它换换口味。”
这罐蜂蜜是纪浩让尚东山今天跟那山羊、盐巴等一应物品一起带来,这自然也是施行笑刑的道具。只是,在不了解笑刑的尚东山眼里,这又是山羊,又是蜂蜜和盐巴的,他以为这是用来烤全羊的,当真不奇怪。
王修成听了吩咐,也不迟疑,当下便去拿起那蜂蜜罐,开始往马向东脚底板上刷。
马向东见状,想起那笑得上不了气,濒临窒息的恐怖感觉,当下再也不敢迟疑,连忙叫道:“别刷了,别刷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毛希哲摆摆手,示意王修成暂时住手,朝马向东笑眯眯的道:“我跟文泽兄就喜欢听坏人做坏事儿的故事。你把你做过的坏事儿中,挑几件最伤天害理的跟我详细说一下吧。嗯,越是伤天害理的,我们越喜欢听。”
纪浩在旁附和道:“对,你做过的越是伤天害理,越是见血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