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不喜欢被人跟随。
即使他看起来并没有不轨之心。
而且，正常人都会入睡的时间，为什么还会恰巧在路上？
被有心人盯上了？
这并不让她愉快。
叶灵默不作声，不管他出现还是不出现。
只是不知道他要这样跟到几时。
不过不久后，叶灵好几天没再看到夏云澈了。
叶灵听着罗小丽抱怨，“死鬼，不来也不说一声~”
还幽怨地看着叶灵。
他们关系这么好了吗？叶灵闪过这样的念头，不过随即便驱逐，与她何干。
“纤纤，你说他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这么久都没来了~”
“不知道。”
她一直和人保持着距离，对于陌生人，她从不主动开口。
“唉，问你也是白问~”罗小丽懒懒的倚着吧台，“不知道他是什么工作？那种清冷的气质，是公w员吧？那样的话朝九晚五，应该有很多时间的呀……”
罗小丽自己一个人琢磨着，也没人搭她的话。
叶灵照常的上下班。
然后习惯的往后看一看。
叶灵愣了愣。
她是在注意安全还是……注意某人？
她用几秒的时间想了想，然后确认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她直接转了身。
看着背后的来的路。
她等的人没有出现，所以会一直走着。
只是，为什么会节外生枝？
要是以前是因为接触，这次呢？不过是三言两面，就能掂记一个人吗？
她经常在群里和螯和殇他们聊天，却没有这种期待，是为什么？
仿佛总是有某个人，会引起一些念头。
每次都有一个人。
叶灵皱着眉，这会让她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心情会不好。
她咬着唇，差点要咬破，她不想在乎谁，不想有什么期待，因为她知道结局。
都是她不想接受的结局。
所以要圈住自己的心，即使越来越不受控制。
以前做得到，现在也可以。
对一个没见几面的人有念头，是极不理智的事情。
叶灵又来到摊里点了食物。
因为需要，所以变成了习惯。
摊主甚至不用问她什么，她只要坐下，即使不说话，摊主也能端上她想点的食物。
她变常客了。
像她对待店里的客人一样，笑着脸。
不管真不真心，重要的是让别人觉得你真心就够了。
所以，若不是真心喜欢那个职业，就会没有多少真诚。
可即使是逢场作戏，仍有许多人觉得真诚。
正如今天在店里哭的那个女孩子，喊着某人骗了她。
房间里的女孩收入都比她们高，光是小费有时就能顶她们大半个月的工资。
但是房间里空间狭窄，原主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人在大庭广众下与在昏暗灯光处做的事，多少有些不一样，所以原主选择了大厅。
即使是罗小丽，遇见合适的，也会去房间，经理不会阻止，所以罗小丽才会一直想带夏云澈进房间……
叶灵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一点。
看了看为数不多的几张桌椅，每一桌有零星一两个人，生意倒还算可以。
毕竟这么晚了，吃东西的人大概都是加班或者，过夜生活的人。
想想摊主也是跟她一样，晚上赚钱的人，毕竟她上班的时候，摊主还没出摊。
摊主是中年人。
这让她想起螯说自己是中年大叔的话。
不过，螯应该不会做饮食吧。
虽然一般情况下是安全的，但是不小心破点皮流点血就很麻烦了。
螯应该有这种自觉？
叶灵又皱了眉头。
然后对面出现一个身影。
“我可以坐这吗？”
是他。
叶灵想说不可以。
可是无先点了头。
对方笑了。
叶灵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烦躁。
“好久不见。”
对方微笑着，礼貌得像是老朋友一样跟她打招呼。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成为老朋友了？
不，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
“这么晚了，夏先生还在忙吗？”
难道也是一个上夜班的人？
“我上夜班。”
仿佛是要印证她的想法。
但对方盯着她说是什么意思。
“哦。”
她低头，不去在意别人的事。
摊主送上食物。
夏云澈在摊主的目光下点了一份和她一样的。
叶灵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但还是继续吃自己的。
她吃得不快，像在品尝美食一样。
“你喜欢吃面？”
他开口问道。
“还行。”
“我不挑食。”
夏云澈看着她，目光有点幽幽的。
叶灵看着碗里的面，用勺子拿了点汤，放在嘴边呼了一下。
夏云澈看着咽了咽口水，看她含着勺子，把烫吞了下去。
他别开脸去，为自己的想法有些脸红。
他是正经的人，不该对一个女孩子有那样的想法。
即使真的想。
他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过来搭讪的勇气好像已经消失了。
他努力建立起来的自信，又没有了。
他甚至可以预见，等会和她分开后，他就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怂样。
他为什么这么怂？
他不是一直都很勇猛的吗？
直到摊主送来了面，夏云澈都在整理着自己的想法。
叶灵已经快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