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钟亦恩呆了一呆,这男人也就一管家,难道还能只手遮天?
“聂家现在出了家贼,你们都不管了吗?你不搜,我搜!”
聂峥见她径直冲过来,还不等她动作,便也轻轻一翘唇,直接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坠子,夹在指腹间,玩味问:
“你说,这个?”
钟亦恩一怔,这男人是不是也太猖狂了,被人赃俱获了居然也不怕,还这么嚣张?
却也正中下怀,看向老妈子:“你看,果然是他拿的!聂家出了这种家贼,还不报上去,把他给炒了?!”
老妈子看到聂峥手里拿着那翡翠坠,也是一惊,走过来。
钟亦恩舒了口气,只当老妈子要将这男人带去老爷那儿,却发现老妈子是朝自己走过来,还将自己袖子一拉:
“夫人,您别闹腾了,先回屋去吧。他是绝对不可能偷您的饰物的,可能只是个误会……”
钟亦恩:……
聂家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啊?
这都人赃并获了还误会?
她瞪住老妈子,快气笑了:“为什么他绝对不可能偷东西?他是你儿子吗?”
老妈子看一眼聂峥,无奈:“他不是我儿子,是我主人。他是峥少爷。”
整个聂家都是少爷的,少爷犯得着偷新夫人的饰物?
钟亦恩顿时呆住。
这男人不是管家?
是聂家的少爷,是她的——
继子?
虽然早知道她要嫁的老头子,的确有个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的独子,却压根没想到这几天和自己打照面的男人,就是聂家的少爷啊。
聂峥见她半天说不出话,将翡翠玉坠给老妈子递过去,示意先放回去:“我刚的确进过主院,去看爸。在地上捡到了这块玉坠,正想着找管家看看是谁掉的。既然是夫人的,拿进去吧。”
也算是为她打了圆场。
老妈子毕恭毕敬接过来:“是,少爷。”说罢进去了。
聂峥又将目光投向钟亦恩身上。
钟亦恩被他看得一个激灵,这才缓过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怒还是尴尬,亦或是羞耻。
这男人居然是她丈夫的儿子,是她的——继子。
她听大管家说了,聂少在国外研修心理学,在国内外的心理学圈子里已经有些名气了,其实大部分时间不在家,最近也是因为父亲要再娶了,才赶回国的。
啊……简直有种崩溃的感觉。
其实细想下来,确实也是自己失误。
他的风姿神采,哪里会像个管家?
只有她这个没见识的乡下人才会把他当成佣人!
“不好意思,每次跟你见面时间都很短,没来得及跟你说。”他提前开口。
她吸口气才能让自己剧烈的心跳跳得慢一点,却又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若他是聂家的少爷聂峥,按道理来说,应该很讨厌自己。
尽管大管家没告诉她,她却也知道,因为聂父要娶自己,儿子和他已经吵了很多场架了。
可自己进门后,他为什么处处帮衬自己?袒护自己??
她直勾勾看着他:“你……接近我,帮我,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