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淮到了吉祥家院子外边,围着院墙走了一圈,选了一处位置,丹田运气拔地而起,夜色里只见一道身影闪过,人就翻进墙里。
“呜……呜,汪汪……”二黑突然发出悲鸣。
二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小窝又塌了!塌掉的泥巴又砸到它受伤的尾巴尖。幸亏二黑跑得快,预感到不妙时,它“嗖”的一声窜出来,“呜嗷呜嗷”地大叫,胖胖的小屁股拖着受伤的尾巴一扭一扭的跑到吉祥的门前乱拱求救。
叶景淮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他双腿落地才发现似乎把什么东西踢倒了。借着从云团里泄出的月光垂目一看,是个狗窝!
叶景淮暗骂一声“倒霉”!
看着屋里亮起昏黄的光,又见那只嗷嗷乱叫的小狗,叶景淮一想,自己这趟是白来了!他没敢过多停留,再次腾空而起翻出墙外,落在大街上时感觉脚踝针扎似的疼,趔趄一下才站稳脚跟。
刚刚二黑嗷嗷一叫,左邻右舍的大狗都跟着叫起来,一时间狗吠声此起彼伏。
街上巡逻的衙役也朝这边赶来。躲在树后的叶良见主子站在那里没动,心里为主子捏把汗。都紧急关头了,王爷怎么不跑呢?叶良暗暗着急。
巡逻队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良急中生智捡起一块石头朝附近的一家院子扔去,然后紧跟着“喵喵”的叫了几声。
叶景淮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闪到树影里与叶良汇合。
巡逻队伍走过去,叶景淮听队伍里的人说道:“原来是野猫。”另一道声音传来:“那个凶犯啥时候能抓捕归案呐?这一天天的忙,我都好几宿没回家了,孩子娘都不高兴了!”
队伍里传来打趣声,很快那些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
叶良扶着叶景淮回到客栈。叶良将主子扶坐在床边,脱下靴袜,看着红彤彤的脚踝肿了起来,很是担忧。
“王爷,我去请大夫吧。”
叶景淮拉住他,“不用。这么晚了,别去打搅人家了。这点小伤忍得住。”
叶良嘴上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嘀咕:主子您说话真幽默。自己受伤了不去请大夫,怕打搅大夫。那您深更半夜的去打搅吉祥大夫是为了那桩呢?
“王爷,您去找吉祥大夫是有急事吗?若是有急事,卑职去。”
“无事。”叶景淮脸上很不自然,一边接受叶良给他用帕子擦脚一边嗫嗫嚅嚅说道:“我寻思着把那个小骗子骗咱的银票拿回来一张。谁知踢到狗窝上。”说着还忿忿不平拍了一下床沿。
叶良心里偷笑:主子,您也太幼稚了!天下第一幼稚的人就是您了吧?
叶良心里都乐翻天了,嘴上还得忍着,就怕主子一冲动做出更幼稚的事情来。“王爷,咱不差钱,别跟吉祥大夫生气了!”
“大江大河都过来了,谁知在阴沟里翻船?”叶景淮很是郁闷。他自觉功夫不差,飞檐走壁的功夫在众多师兄弟里也是拔尖儿的,谁知满怀的信心竟然被一个狗窝给打击得稀巴烂。
叶良听主子抱怨,实在憋不住笑意,“王爷,这事可别说出去。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是草包呢!”
叶景淮抬起完好的脚冲着叶良肩膀踹了一下,低声吼道,“胆子大了,敢打趣你家王爷!”
叶良被叶景淮一脚踹坐在地上,他也不惧,忍了又忍,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王爷,吉祥大夫是个男人。这若是女子,您说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去人家里夜探香闺,你落个偷香窃玉的名声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