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的亵裤连同外裤被叶景淮齐刷刷撕成一条儿一条儿的,他就那样光溜溜站在那里,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叶景淮,你忒缺德!比武就比武,你这么羞臊人,不是男人所为!”
叶景淮摩挲了一把自己的下颌,笑了,是那种如释重负的胜利者的笑容。
“本王没有别的意思,之所以把你扒光了,是怕你跑了!你若承诺不跑,本王就把袍服借给你!”
夜色掩盖了荆轲脸上的窘迫,只听他挫败地回道:“我不跑。”
叶景淮朝身后一挥手,不知谁扔过来一条外袍。不骗不巧蒙住荆轲的头。
荆轲忍着气扯下来闷声不响穿上。
“你们还想怎样?你想要我怎么样?”荆轲闷声闷气地问。
“回城里。本王要跟你聊聊你们寨子里的事情!”叶景淮冲着县城方向一扬下颌,“走吧!”
叶良卸下荆轲的刀,狠狠推了他一把,“走吧,还想让我们背着你啊!”
死山寇功夫倒不赖,竟然跑出城来了。真让一干人火大!因为火大,叶良对待荆轲也颇为粗鲁。
荆轲不情愿转身的时候,微低着头,眼珠咕噜噜转动,合计着自己的心事。
昏暗的天色渐渐隐去,有浅淡的灰白呈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
叶景淮仰头望了望渐亮的天色,吩咐道:“快走吧!”
往回走的时候,大家放松了许多。积攒了多半夜的紧张情绪放松下来。
黎明前的黑暗是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荆轲就选择在这个人们都本能放松的时刻行动了。
“不好,跑了!”叶良大叫一声。
但见一道身影倏地一闪,离开人群,斜刺出去向远处一片黑黢黢的灌木丛掠过去。
叶景淮骂了一句“混蛋!”
他纵身而起,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追了出去。
叶武问叶良:“怎么办?”
“追!”叶良率先追上去,“瞅准机会,放箭,留他半条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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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淮怒了,真的发怒。
荆轲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竟然出尔反尔,不守信用违背诺言跑了!
今天,他叶景淮若是不把荆轲这混蛋制服了,他就把小人荆轲叫爹!
叶景淮运足力气,脚下如踩了风火轮一般,压着心里的火气尾随荆轲而去!
荆轲从小在山寨长大,爬树掏鸟窝捉蝉,下水捉鱼逮河蚌,都没少干。再有继父老寨主的教导,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轻功还是不错的。
但是,没料到叶景淮这个纨绔子弟,轻功也不逊于自己。
荆轲想着怎么在天亮之前甩开叶景淮,叶景淮憋足了力气想把他制服。
二人这样一前一后眨眼间掠出去有二里地的路程。叶景淮眼看着二人距离越来越近,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大。不如就弄死他算了,这等不守信用的人还留着干嘛?
这么想着,叶景淮落到地面弯腰掏出靴刀,拔掉刀鞘,双手一扬。
“嗖嗖”两声,就听荆轲发出一声痛苦惨叫跌倒地面上。
地上似有尖锐之物,落到地上后他又“啊”的大叫一声。
叶景淮站在原地没动,叶武带着人将痛得冷汗淋漓的荆轲提溜起来。“起来!别装死!”
叶文上前狠狠踢了荆轲一脚,“混蛋,你行啊,我们王爷留你一命,你也承认你输了。到头来,你感情说得都是谎话啊,竟然骗我们王爷!还敢跑?小人!我看你再跑!”
其他人也上来,你一拳,他一脚的,无不骂荆轲不守信用,是小人。
荆轲一语不发,任凭他们拳打脚踢。
陪叶景淮站在一起的叶良问:“王爷,他不会死吧?”
叶景淮道:“我本来想把靴刀直接插到他后背上了,这等出尔反尔的小人留着也无用。刚刚出刀的那一刻,我又心软了,将刀扎在了他腿上,刀鞘打到他后背上。暂且留他一命。如今,他落入我手,以后怎么处理他,我再考虑一下。”
“王爷是心善之人。善心必有善报。”
叶景淮难得露出真心的笑来:“你什么时候也会溜须拍马了?”
叶良抱拳道:“卑职说得是实话。卑职有一次听慈安寺主持讲经,卑职什么都没听懂,只记住老主持说过,善因结善果……”
叶景淮转身往县城方向走。如今,荆轲受了伤,除非他长了翅膀,不然,他是逃不掉了。
叶景淮边走边说:“但愿你说的能实现。本王留荆轲一命,是结了善因。这善果嘛,本王就等着了。”
吸取刚刚的教训,这回,一行人将荆轲双手缚在背后,捆了结结实实。
荆轲腿肚子被靴刀穿透,刀拔下后,汩汩的血顺着靴子淌到脚板底。很快,脚底就湿泞打滑起来。
后背被刀鞘击中,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内伤是妥妥的成了。荆轲嗓子眼儿憋着一股腥甜味儿,他用尽所有意志力压制着。就担心那股血喷出来,自己就驾鹤西游了。
回去的脚程也不慢,荆轲虽然身负重伤,但他咬牙撑着不说,大家也没人对他进行关照。如今,大家都认准他是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荆轲没有耽误大家行程。
在半路上,遇见出来接他们的徐叔。
徐叔接到消息,立刻唤醒牛富贵,两个人每人套了一辆马车,马车后,都拴着叶景淮等人的坐骑。徐叔还特意到县衙门找李县令要了一道公文。没有县令特批的公文,任何人都不得在城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