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叔的追问,叶良不敢隐瞒。
主子本就带伤,还长途骑马颠簸,又被虫叮蚊咬,之后又流鼻血。
这些,叶良都看在眼里。万一主子有个好歹,因为他的隐瞒耽误治疗,到时候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于是,叶良就将他经历的,他看到的都说了。
“你们十几人,竟然敢去剿匪?胆子也是太大了!”幸好十几人都无事。徐叔暗暗庆幸。
要知道,这十几人都是小主子的贴身随从,是死士。当年,小主子上山学艺,皇帝亲自挑选了四十多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随。后来,步步淘汰,有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死了,有些人被赶下山不知所踪,能活着,留下来的都是精英。
虽然这些人都能以一敌百,但是,不能不分何事都让这些人挺身而出啊这些随从都是为了保护主子的,不是用来剿匪的。剿匪的事应该由官府负责。
徐叔又开始担忧起来:还不是为了吉祥。又是吉祥!为了吉祥,小主子这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绝对不行!
徐叔在原地转了几圈儿。叶良头都被转了。
“徐叔,要不您歇息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
徐叔还哪有心思去休息啊,小主子都流鼻血了,这是火力太旺实在忍不住了!
“你说,最后,主子把吉祥扔下马,自己跑了?”徐叔站住脚问。
叶良抚了抚额,徐叔站住了,他头晕也好了一些。
“可不是,吓死人了,一把揪起吉祥衣领就给扔地上了。我在前边没看太清楚,他们后边的都瞧见了。”
“然后,就流鼻血了?”徐叔问。
“我没看清。反正王爷自己在前边跑,我在后边追。就这样子了……”
又是吉祥!又是吉祥呀!
徐叔心里连连感叹。小主子跟吉祥在一起,就啥啥都不正常了!
今天,必须得跟小主子将话挑明了说,不然,就这么发展下去,非得出大事不可。
叶景淮洗完澡,徐叔借着帮他送衣服的时候说:“圣上惦记着您呢,您不在这几天,圣上每天都找我聊天……”
“我不是赌输了吗,我都答应他回京了,他还找你干嘛?他不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吧?”
叶景淮趴在床上瓮声瓮气的。
徐叔拿过来药膏,小心翼翼涂抹,“明天天亮,找个大夫瞧瞧吧,这样会发炎的!”
“死不了,谁也不用找!”叶景淮不知跟谁闹情绪,脑袋埋在枕头里跟鸵鸟一般。
不让治疗不行啊,怎么也得找个大夫瞧瞧才能放心。
徐叔试探地问:“不如找吉祥?”
“不要!”叶景淮情绪突然失控了,他大声拒绝。
他脖子一仰,似乎要坐起来的样子,把徐叔吓一跳,差点儿把手里药膏扔了。
“好好,不找,不找,谁都不找!”
徐叔好说歹说将叶景淮屁股上的伤势又检查一遍。心里合计,实在不行,明天到慈安寺找主持帮着瞧瞧吧。天气这么热,这伤势不见好,又红又肿,有的地方都沁出血水了,别再化脓感染了。
叶景淮刚刚回来,皇帝就得知消息了。皇帝来了有几日了,朝政不能懈怠,他得尽快回到京城,估计各种奏折都堆积如山了。这不,正准备明日现行回京能,杨德福就来禀报说瑞王爷回来了。
杨德福也是听皇帝身边的侍卫过来禀报的。那侍卫在院外巡逻,见叶景淮等人回来,又听叶良跟徐叔说话,听得一知半解,但是,担心圣上惦记,就跑回来禀报了。
杨德福多问了一句:瑞王爷怎么样啊?屁股上的伤能骑马吗?
来送信禀报的人实话实说:“瑞王爷屁股上的伤又复发了,而且,脸上好像也受伤了,一脸的血。”
脸受伤了?这可不得了。
杨德福赶紧找皇帝汇报。
屁股受伤在暗处,治不好顶多留几道疤痕。脸上受伤就坏了,治不好会毁容的!
皇帝听杨德福这么一说,坐不住了。他亲自过来看望叶景淮。
杨德福跟着皇帝屁股后,一边颠儿颠儿的小跑,一边心里合计:他必须得跟瑞王爷把关系搞好了。改天,必须得请徐顺那个老小子喝酒。
这天儿啊,指不定会变呢!
皇帝到的时候,叶景淮正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般,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
叶良不知王爷回来后,为什么就消沉了。
徐叔毕竟年纪大,猜到几分,估计又跟吉祥脱不了干系。
皇帝来的时候,二人正窃窃私语呢,行礼见过皇帝后,二人退到一边。
皇帝轻声问:“你们王爷脸部受伤了?”
徐叔迈前一步回道:“最近天气炎热,天干气燥的,王爷流鼻血了。不过,臀部的伤复发了。老奴刚刚给抹了药。”
打死徐叔都不敢说小主子流鼻血是因为吉祥的缘故。这若是被皇帝知道,可不得了。
皇帝进了内室,坐在床边的木凳上,轻轻拍了拍叶景淮的背,“睡着了吗?”
叶景淮抬起头,侧脸见是皇帝,要起来拜见。
皇帝摁住他,不让他动。
关切地询问了一遍叶景淮的伤势,皇帝接着问:“你出去玩耍一趟,怎么还遇见大事了?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匪寇呢?”
叶景淮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皇帝听完,教训道:“你这次是全身而退,毫发无损。这若是受了伤,你娘知道得少半条命。做事之前先考虑清楚,一个大夫,普通的平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