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淮用激将法,“您是怕输吧?既然怕了,就别较量了。我也不回京,我的婚事我就要做主。您能把我怎么办?您把我绑回京城吗?”
皇帝在朝工面前一向是严厉的,不苟言笑的,在宫妃和其他子女面前也是很有上位者的威严的。
偏偏就面对叶景淮时,他在不自觉中显露出一个普通人的真性情。
“比就比,你个小混账,今儿个老子不收拾你一顿,你是不知天高都厚了!”皇帝冲着门外喊,“杨德福,把朕的凌云剑拿过来!”
皇帝“咣当”一声,打开门,大步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杨德福跟徐叔听得心惊肉跳。这爷俩个咋还要干架了呢?这是为哪般嘛?冲动是魔鬼,不懂吗?
听见皇帝喊,杨德福应了一声,磨磨蹭蹭的不想去取剑。
皇帝大喊道:“杨德福,你若是腿脚不灵便,明天就告老还乡吧!”
“圣上,老奴腿脚儿好使着呢,老奴这就给您去取!”杨德福被皇帝一吓,屁颠儿屁颠儿跑着去取剑了。
徐叔站在那里,觉得不妥,看眼前这阵仗,这爷俩儿是真的要动刀动剑啊!
刀剑无眼,万一真谁给谁伤着,可咋办?
主子受伤,他们这些奴才难辞其咎啊!
徐叔琢磨一番:这样可不行,他得去搬救兵。
徐叔刚要转身,皇帝阴沉着声音开口了:“你也要告老还乡吗?”
徐叔立刻老老实实站定。
“圣上,老奴想给您和瑞王爷去沏杯茶……”
“大清早的,饭还没有吃,喝什么茶?”
“圣上,老奴给您准备早膳去吧!”
“朕不饿。你就在这里看着,给朕做个见证!”
徐叔心肝直颤呐。他能做什么见证!皇帝打了王爷?还是王爷打了皇帝?万一打得鼻青脸肿,可怎么办?
杨德福小跑着将皇帝的凌云剑拿过来。见徐叔站在那里不动,跟他挤眉弄眼,意思问他:你怎么不去搬救兵?
徐叔又挤眉弄眼回他:不让动,圣上不让动啊!
杨德福肩膀子立刻就耷拉下来了。今天若是这两个主子有一个见血,他们两个奴才可难辞其咎了。
“皇伯父,您先请!”叶景淮还很有风度知道谦让谦让。
徐叔见这样子是不能善了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他们:“圣上,瑞王爷,咱能不能别用剑呐?拿个树枝比划比划,点到为止不好吗?”
“是啊,是啊,圣上,瑞王爷,咱就切磋切磋,点到为止不好吗?瑞王爷身上还有伤呢,咱别用剑了,好不好?”
杨德福寻思:圣上这是被瑞王爷给逼的,不然,他连打都舍不得打瑞王爷一下。昨天打瑞王爷屁股,他这个做奴才的可是看得真真儿的,皇帝真是没下狠手。那演戏演得也太假了,墙角明明有锄头啥的家伙事儿,皇帝非得找竹竿儿……
皇帝现在是暂时糊涂,他这做奴才的必须得提醒着,万一真打伤了可怎么办?
两个老奴才跪在地上,如丧考妣的样子,皇帝也冷静了一些。
从心里,皇帝是不想叶景淮受伤的,护在心尖儿上的孩子,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吓着的主儿。
皇帝一扬手,将剑扔给杨德福。
叶景淮也将剑扔给徐叔。
二人赤手空拳交手了。
徐叔和杨德福都是有些功夫的,不然也没机会陪在主子身边。他们的功夫除了自保,在关键时候也要冲上去保护主子的。
可今天不行啊,这不是跟敌人打斗,这是家务事啊!
杨德福心想:我也不能帮着圣上打瑞王爷啊,这若是我帮着老主子把小主子打趴了,过后小主子给我穿小鞋可咋办?人家到底是父子一家亲呐!
徐叔也想:两个都是我的主子,老主子我也伺候过,这若是我帮着小主子把老主子伤了,事后,老主子还不得把我劈了!再者说,老主子可是掌管天下苍生的,担着这天下黎民呢!我担心死了,也得忍着,千万不能上前啊!
两个老奴才各为其主,担心不已。
就见眼前身影缭乱,风声四起。二人辗转腾挪,出手如风。差不多有十多个回合,叶景淮终于逮住皇帝的一个疏忽,他一拳就朝着皇帝的胸前袭去!
“哎呀,瑞王爷,您可得轻点儿啊!”杨德福在身后“嗷唠”一嗓子。
徐叔也喊:“我的小祖宗啊,咱能不能不调皮啊?可不能动真格儿的,咱点到为止啊!”
皇帝眼瞅着铁拳向他袭来,到他胸前的时候略微迟疑一下。趁着这个机会,皇帝一闪身躲了过去。
叶景淮不放弃,继续掌握主动权,步步为营,不停进攻。
皇帝能躲则躲,但是,看准机会也不放过,抬腿照着叶景淮的下盘扫去!
叶景淮单脚点地瞬间就拔地而起,空中的短暂时间里变化套路,抬起右脚朝着皇帝太阳穴踹去!
“瑞王爷!”
“我的小祖宗!”
杨德福和徐叔异口同声惊呼出来。
皇帝不躲,抬起手,丹田运气扬起手掌就朝叶景淮脚底击打而去!
叶景淮收回脚稳稳落地。他目光如炬,薄唇紧抿,下颌紧绷,继续寻找着进攻时机。
经过刚才的较量,皇帝变守为攻。他抬腿朝着叶景淮胸前踢去,踢胸是假,挥掌击头为真。
叶景淮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