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贱婢?也就南溪村的一个野丫头。
儿媳真不知道煜儿的眼光怎么能那么差,一个野丫头都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之前为了那野丫头已经好几次跟我顶嘴了!
现在为了那个野丫头,居然还给孟家庄下了死规矩,没他允许,任何外人不得进入孟家庄。
连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在他那所谓的任何人的范围内呢,多可笑。
关于那土妞的事情,儿媳也没办法解释什么?娘,您要是想知道的话,那就请眼见为实吧,儿媳冻得慌,先告辞了。”
周梅云顿了顿脚步,板着脸说着。
随即举了举那湿透的袖子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行了个礼,也不管老夫人什么表情?一个麻利的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自从安绘锦那小贱人出现之后,那小畜生就好像走了什么狗屎运似的,她早就想除了这小贱人了。
可惜有孟寒煜这小畜生从中作梗,她根本没办法动那小贱人。
现在就别怪她不客气,这死老太婆那么宠孟寒煜,肯定不会允许孟寒煜跟那种下贱人在一起了,她动不了的人,她就不相信这死老太婆动不了。
她公公死得早,以前他相公年纪也还小,整个孟家都靠这死老太婆在支持着,这死老太婆能带着孟家发展起来,可想而知,以前做事得多毒辣。
要不是因为死老太婆够毒,她用得着当了这么多年当家主母,还这么忌惮她么?
“这臭婆娘,还给老身甩脸色看!”孟老夫人见周梅云这么放肆,气得脸色的肌肉直抽搐。
“老夫人,刚才夫人身上都被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应该烫得不轻,现在天儿冷,过了这么一会,估计还真的冻坏,您老别动气,免得伤了身子。
老奴再斗胆说一句,虽然夫人对小公子怎么样,咱也很清楚。
但是就她所说的,她是担心您身子受不了才没告诉您小公子的病情的,还有小公子现在身子也好了,没必要让您担心,这么说来她也不完全不占理。
现在她还被弄湿了衣裳,也不知道回去会怎么跟大公子说这件事,老奴怕大公子以后会跟您离心!”
张嬷嬷知道老夫人疼小公子,但是老夫人偏心得这么明显,对她自己也不好啊。
要是大公子真的因为嫉妒小公子而疏远老太太,以后老夫人老了,那可不一定干得动大公子啊!
“多事,老身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离心?呵......”
孟老夫人很不以为然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呵,她怕什么?祥儿嫉妒不爽才好呢,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张嬷嬷见老夫人这么笑,心里不知不觉有些发颤。
她真的搞不懂老太太到底想干什么,大公子小公子都是老夫人的子孙,谁不想自己的子孙都和和睦睦的?
为何老夫人一副不在乎他们结仇的样子,还笑得如此瘆人,她越想心里越发毛,只能识相的闭嘴。
“以后不该你多嘴的事情,你少废话,去给煜儿传信,让他来见老身!”
孟老夫人有些温怒的扫了一眼张嬷嬷冷声道,这么多嘴,要不是看在这婆娘跟了她有些年头了,有时候做什么事情也算尽心尽力,她早就动怒了。
“老夫人,现在都已经快傍晚了,让人传话传到来,天估计都黑了。
小公子的身子不好,让他晚上过来是不是不适合?要不老奴明天一早再派人过去孟家庄唤小公子,您看怎么样?”
张嬷嬷看了看外头已经不早的天色,觉得老夫人肯定是气蒙了,她那么宠小公子,应该不愿意让小公子受苦的,所以战战兢兢地询问道。
“算了,算了,明早你记得早些让人去传话,顺便让人去调查调查周氏说的那什么乡下野丫头!”
孟老夫人看了看天色,这时候让人去传人,也确实不合适,只能不大痛快的点头道。
但一想到周氏说孟寒煜被一个死丫头片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她那脸色就越发的冰冷了下来,好歹也在孟家养了那么多,怎么这么没品位,真是愚蠢至极!
“是,老奴遵命!”
张嬷嬷心一提,认真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丫头,居然敢打小公子的主意,这次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
半个时辰之后,张嬷嬷就将打听到关于安绘锦的消息,都告诉了孟老夫人。
其中包括安绘锦的身世,还有之前安绘锦躺在孟寒煜的棺材里,害得棺材炸裂,得罪了周梅云的事情。
然后再到当周梅云得知安绘锦的命格倒霉,就将她弄到孟寒煜的身边。
再到最近孟寒煜的病情有所恢复,周梅云觉得是孟寒煜跟安绘锦两个命贱的人八字意外相合,本来想他们互克,但现在却越来越好,很是恼火。
所以周梅云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将安绘锦弄出孟家庄,但安绘锦的帮工契约在孟寒煜手里,周梅云没办法动她。
为此周梅云还串通云家,陷害孟寒煜跟安绘锦害了韩初初被毒蛇咬,害得安绘锦差点被孙家跟云家的人打死。
可惜这一件件事,都没能将安绘锦给打倒,现在周梅云为了将安绘锦弄出孟家庄,正挤破脑袋。
“你说什么?那野丫头本来还是周梅云弄到煜儿身边的?而且周梅云那臭婆娘之前还给煜儿订过棺材?
呵,看来这女人的心思可真不少啊,瞒着老身干了这么多混账事。
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