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妃如何听不出话中的推脱之意。
“劳烦公公再通传一声,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皇上说!”
刘兴一脸纠结。
这后宫的嫔妃们都是聪明人,但唯独在遇到皇上的事情上就没有一个聪明的!
“贤妃娘娘,不是小的拿乔,不愿意帮忙娘娘通传!皇上如今心情烦躁,您何必这个时候进去触霉呢!”刘兴言尽于此,只是希望林贤妃能知难而退。
但林贤妃却像是没有听懂一般,还是对着泰阳殿的殿门口频频张望。
“刘兴,你告诉本宫!刚刚皇上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皇后娘娘来的时候开始脱了金簪,素服过来的!皇上可有什么反应!”
刘兴一天总会遇到几个打探皇上消息的妃嫔!只是以前那些从来不包括眼前这位林贤妃!怎么现在林贤妃也加入到这些人的阵营之中了。
刘兴一脸笑意,谦卑的看着林贤妃笑着道:“娘娘!皇后娘娘和皇上说话的时候,殿中并没有要人伺候!您是知道当今的脾气的!若是不想让奴才们知道的事情,奴才们肯定是不能偷听的!所以奴才并不知道皇后娘娘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又是什么反应!”
林贤妃脸色一冷,看着刘兴。
“刘兴,你莫不是觉得本宫好骗!”
“贤妃娘娘,皇上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就算是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泄露半分的!还请娘娘不要逼迫奴才!奴才身上还有皇命!就先告退了!”刘兴不急不忙的行礼,而后才慢慢的出去了。
明月看着林贤妃阴沉的脸色,低着头小声的劝道:“娘娘,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皇上定然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烦心!您何苦这个时候进入让皇上对您也不满呢!”
林贤妃看着亮着灯的大殿,冷声道:“你知道什么!范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后都知道脱簪素衣请罪!皇上却没有什么表示,这说明皇上还是要保着皇后!明月,你想办法出宫,去都察院左都御史冯仑冯大人家一趟!将本宫的话告诉冯大人!都察院若是不能做到监察之职,自然有人会取而代之!让他好自为之!”
明月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天都已经晚了,宫门都已经关闭了!这个时候出宫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若是惊动了皇上,他们娘娘只怕也会受了牵连。
“你直接去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置!”
明月领命而去。
皇后失魂落魄的回了昭阳宫,幸君和茹碗忙端了热水过来给皇后敷腿。
“娘娘!”幸君看着皇后担心的叫道。
“幸君,本宫和皇上说明了所有事情!皇上让本宫不要踏出昭阳宫半步!本宫应该是被皇上彻底厌弃了!”说着皇后的眼泪就从眼中滚滚而下。
她无所谓,但鸿桢怎么办!鸿桢如今也不过才九岁!
“娘娘,奴婢觉得您不用担心,皇上让您不要踏出昭阳宫反倒是对您的保护!若是皇上真的恼了您,怎么会这么平静的让您禁足!前朝钱皇后母家犯错,武皇帝是直接废后的!皇上如此做,也是为了让范家的人不能进宫打扰您!娘娘,如今正好是您能反败为胜的时候!皇上的态度,正好说明了皇上对您的看中啊!”
皇后茫然的看着幸君。
是这样吗?
“娘娘,您别着急!您现在只需要大义灭亲,不要被母家的人说动就好!您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安心的给皇上做一件寝衣!您柔和一些,皇上自然更怜惜您!再者,这一次是江夫人进宫和您通风报信!不论江夫人到底是什么动机,您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和江夫人打好关系,以后皇上会对您更看重!娘娘,这可是林贤妃拉拢都拉拢不到的人啊!”
皇后低眉敛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幸君的话很有道理,但让她和宋怜搞好关系,皇后心中始终过不了那个坎!
“娘娘,往后这宫中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如今只有几个之前的人知道这件事!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对江家和纪家的特殊迟早会让宫中的人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会有不择手段的人想办法拉拢是江夫人!既然明知道以后会树敌,您何不现在就将江家收为己用!有了江家和纪家的帮扶,二皇子也能有底气。”
皇后抬手,制止了幸君的话。
“你让本宫好好想想!”
次日早朝,冯仑出列弹劾彭城公范成教子无方,并列举出了范成及范闲的罪行,并牵连皇后。
整个朝堂都鸦雀无声,都呆呆的听着冯仑一个人在义愤填膺的念着范家的罪行。
李煌不耐烦的扶额听着,直到冯仑说完,李煌还没有没有一点反应。
冯仑心中忐忑,他好不容易才得了如今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官位!肯定要对得起这份俸禄!
但若是皇上不愿听到这件事,他岂不是压错宝了!
“皇上,范家所行只是都是事实,板上钉钉!还请皇上早日决断,不可让范家继续如此啊!”冯仑一脸正直,既然接了这件事,得罪了皇后,那这件事就一定要做好。
李煌看着低着头的冯仑,一身凛然正气。
真是蠢笨如猪,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但这件事既然已经爆出来了,也改好好的处置了!
“朕知道了!着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审理此案!该如何判定,依照律法就是了!”
大理寺卿徐成天、都察院左都御史冯仑、都察院右都御史班尧出列领旨。
散了朝会,冯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