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和戚菱在屋里整个转了一圈,将要买的东西全部记录在册,然后交给江晏让江晏去准备。
“怜姐儿,我们要不要准备买一些下人!”这宅子太大了,要做什么事也有点太不方便了。
“这宅子我们是租的,租的宅子我们买什么下人!等大叔他们到了我们在决定要不要买些人来伺候!”宋怜低声道。
“是我考虑不周了!”江晏不好一丝的摸了摸鼻子,从来了京城之后他好像变了不少。
君子克己,江晏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房子这边收拾好了,宋怜就和江晏在商量要怎么住的问题。
“若是奶奶来了,就让奶奶住在主院主屋吧!这样被人也挑不出理。”这个别人就是江张氏,江张氏从来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别人家!都是一个要为自己争取的人!
“嗯!”江晏点头。
“大叔和大婶就在东厢房住下,江睿就在西厢房!奶奶一直跟着大叔大婶,自然也该住在主院。”
“那大伯他们一家就住在二进的院子如何?这院子大,也不和正院打搅!大伯家人多也住这里不会显得拥挤。”江大伯一家在过去十年又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小子一个姑娘!这也是江张氏为什么这么硬气的原因!
在江家开枝散叶的工程上她可是大功臣,也因为人多所以江大伯家里过得不那么富裕。
“嗯!这样也好!”江晏也是想想就头疼。
事情安排好了,接下来就等着江家人过来了。
宋希这几天走路都带风了,看到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的。
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手气好!一下子赢了好几千两!但宋希并没有拿着赢得银子去典当行赎回之前他当出去的东西。
这段时间手气好,宋希觉得自己还能赢得更多。
所以他反倒是赌的越发的大了。
一局输几百两对宋希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有时候手气好一把就赢回来了。
宋希在赌桌上吆五喝六的,面前的银子是最多的,声音也是最大的。
赌场的内室,坊主看着一个络腮胡的男人道“东家!若是在放任那小子这么下去,我们就要亏本了!这几天每天都只见银钱出去,都没见银钱进来!”
这络腮胡的汉子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在当铺的那个东家。
“嗯!可以收手了!”络腮胡汉子道。
坊主喜笑颜开的出去了,走到摇色子的赶羊人身边使了个眼色,那赶羊人瞬间懂了坊主的意思。
“宋二爷,这一把你是押大还是押小!”赶羊人笑着问坊主。
“大!”宋希将手中的银子不在意的丢在大的码头上,一边闲散的人也跟着宋希押注。
实在是这几天宋希的手气太好,押什么赢什么!
“好嘞!”赶羊人开始摇筛子。
“开!开!开!”赌场上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等着赶羊人开出他们押注的点数。
“四点!小!对不起了!宋二爷!”赶羊人将那一推银子收了回来。
听着银子铜板叮当乱响的声音,宋希就像是被刺激了一样,不乱的投注。
赌场之中无日夜,宋希这一天偶尔有赢但大部分都是输!将赢过来的几千两银子全部输完了不算,还倒欠了赌坊两万两银子!
等宋希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整个人就像是被冷水浇透了一般,浑身都透着寒气。
两万两银子!他怎么会?
“你们出老千!”宋希站起身指着赶羊人怒道。
赌场中其他人都看着宋希,赶羊人看着宋希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你们的眼皮子的底下,我怎么出老千!你输了就说我出老千,那这些赢了的是不是也不上算了!”
赢了的人可不干了,一个个的推搡着宋希出去。
宋希被狼狈的丢到了赌坊的门外。
赌坊中的打手将按了指印的欠条拿出来给宋希看“宋二爷,你这欠我们赌坊两万两银子可是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的!限你三天之内筹到两万两银子给我们赌坊送过来,不然可别怪我们去宋大人家找宋大人要银子了!”
宋希打了个寒颤。
“别想着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若是不还钱我就去宋家要,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了。”
宋希白着一张脸看着落魄的走在昏暗的大街上。
两万辆银子!他该怎么办?若是告诉他爹实情,只怕会被打死!而且也解决不了问题!宋希首先想到了宋老太太妆台上的那些首饰,但随即就摇头否决了!老太太把那些东西当命根子一样看着,晚上睡觉钥匙都要握在手里,不让任何人拿走!他根本无从下手。
找他爹不行,找大哥!大哥的银钱都在大嫂那!也不行!
在屋里躲了两天,眼看着明天就要到交银子的时候了,宋希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晚饭的时候宋资才发现儿子魂不守舍的模样,一肚子气。
但在吃饭有不少发作,就撇开脸不看。
宋希的目光落在老太太的妆台上,看着那些金银首饰眼里冒光,却不敢动。
忽然想到老太太一直把房契放在多宝阁最上面的聚宝盆中,说是可以日进斗金!宋希咽了咽口水,将主意打到了那房契之上。
所以当晚等大家都睡了,宋希偷摸的摸到老太太屋里将房契偷了。
过程艰险便不细说。
第二天宋希拿着房契去赌坊将欠条拿了回来。
“你们等着,我肯定能把这房契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