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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着要找楚伯凌算什么账,对方早早地就已经连夜跑路了。
把人撵走那是不可能撵走的,反正就放在自己面前也早就习惯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反正只要是还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而在莲衣醒过来后就准备回去了,在结束了和杨和光的恩怨以后,殷小楼除了管管星辰教的里的大事,其他时间基本都花费在了找季修宴的身上。
“你当真还是培养了几个好手下。”殷小楼剥着瓜子,时不时喂给小黑几枚,“这些年要不是温凉替我守着星辰山,我可没时间出来找你,那你可能就要一辈子给别人当小奴隶了。”
季修宴只是轻轻一笑并不言语。
适时,外面的莲衣揭起了车帘的一角,“教……夫人,时辰不早了可需要停下来歇歇?”
殷小楼拍拍手把手中的残渣拍掉,径直出了车厢。
莲衣觑了季修宴一眼,还是不敢多有言语。
现在虽然还算不上太太平,但是比起以前波涛汹涌的时候已经好上了太多,至少殷小楼不用走在路上都要胆战心惊。
“放开我!再敢碰我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就在殷小楼要进客栈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顿住了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后面的季修宴。
季修宴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走到了她的旁边,再自然不过地接替了莲衣的位置。
“一些不过眼的蝼蚁而已。”
殷小楼微微抬了抬头戏谑道:“还真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仁慈大度的一天。”
“那怎么可能?”季修宴余光瞥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角落。
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殷小楼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客栈中只是暂时落脚一晚,但是自从莲衣恢复了以后,殷小楼贴身的事情基本全都交给了莲衣。
饶是莲衣几次三番想要推辞,但是毕竟现在真正的一教之主还是殷小楼。
莲衣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季修宴出来。
“教主!”
季修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忘了夫人和你说过什么了?”
莲衣脸一白,“夫人只是还在气头上,教主出事以后最担心的莫过于夫人了,夫人一个人撑了那么久,心里事也从来不会和我们说,这次怕是真的恼了。”
“我知道,你去做你的事吧。”季修宴转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等到莲衣回去的时候,殷小楼早就在房间里坐好了。
“他人出去了?”
莲衣微微张了张嘴,殷小楼也不是在问,反正她刚才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不过很快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殷小楼马上就站了起来。
那边季修宴前脚进门,殷小楼后脚就跟了进去。
季修宴有些诧异,但是反手就把房门给拉上了。
殷小楼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桌前,“去的时间这么短,又把暗鸦叫去做事了吧?”
“夫人聪颖。”
“怎么不自己去抓人,还要动我的暗卫?”殷小楼把我的两个字咬的很重,像是在提醒季修宴现在自己的境况。
季修宴极少在其他人的面前露出阵容,星辰教上上下下加上他的心腹恐怕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超过五个,而且教主令还不在他的手里,也就是说在星辰教这里,他现在已经是连一个小小的教众都不如了。
“那夫人怎么又默许暗鸦听从我的命令了呢?若是夫人下了禁令,我相信暗鸦怎么也不会听我一言片语。”
殷小楼脸色有点不自然,赶紧岔开了话题,“莱丽虽然待你不好,可毕竟还是救了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真忍心赶尽杀绝?”
“谁说我是要将她赶尽杀绝?”
殷小楼顿了顿心情有些微妙,“那你是去做什么了?”
“既然如夫人所说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定然是要好好报答才是。”
“当真?”
“当真。”
殷小楼沉默了下去,等了片刻才说道:“要是我不许呢?”
“不许什么?”
“你这是在和我装糊涂是吧?”殷小楼抱着手。
“那夫人可否告诉我为何不许?”
“不许就是不许,我不喜欢看到这个人。”殷小楼说的理直气壮,“她屡次冒犯于我,要是再见到她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原来是这样。”
“什么原来是这样?”殷小楼总觉得这话有些怪,“你把话说清楚一些,如果你以为弄个莱丽在我面前晃悠就能激怒我的话,那你就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说完她又有一些生气,“你是不是以为什么事情算计好了,我就会乖乖地跟着你的计划走?”
现在殷小楼最不能提的就是季修宴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季修宴知道殷小楼这个时候肯定是因为那一两句话火上浇油了。
“我心思深沉,又小肚鸡肠,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季修宴脸上淡漠,只是看着殷小楼的眼神还是万分柔和,“而且……”
殷小楼竖起了耳朵,但是季修宴偏偏停在了这里,她不禁催促道:“而且什么而且?”
季修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且如果不是她半路跑了出来,我当初也不会被带到漠北成为他们手里一个没有知觉的傀儡。”
他拉住了殷小楼的手,殷小楼本来想挣脱,但是最后还是顺从地被他握着。
手轻轻附上了他的手臂,掌心底下是一些凹凸不平的沟壑,她的心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