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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楼早就听到了那边的开门声,瞪了完全不知事的流云一眼就进了阁楼。
被瞪得不知所以的流云想了想连忙跟了上去,他刚刚走进去就被殷小楼给拦在了门后。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殷小楼,“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招你生气了?”
殷小楼上下打量着流云,流云对上那双空洞的眸子,虽然知道殷小楼是看不清的,但是还是莫名地感到紧张,“师父是不是我犯什么错了?”
“你犯了什么错?”殷小楼细细咀嚼着他的话,“难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流云连忙否认。
殷小楼把流云翻了个面,往外推了几步,“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踏进来一步。”
“谁都不可以吗?”流云问道:“那如果我走开了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他可不是一个闲人,也有很多事要做的。
“那你就停下其他的事情,你师父重要还是厨房里的那些鸡鸭重要?”
“当然是师父重要了!”
殷小楼把流云慢慢推到了门外,“那你就替我好好守着,我要闭关练功,谁都不准踏进来一步。”
“那我呢?”流云指了指自己。
殷小楼露出了一个一点儿也不真诚的笑,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流云有些纳闷地坐在门口,目光好奇地看向了殷小楼出来的房间,这个时候房门又好好地关上了,他突然开始担心了起来,只是刚刚起身准备走开就想起了殷小楼的话。
在门口没有坐多久,又不练剑又不做事很快就开始无聊了。
不过没有无聊多久,面前就多了一道阴影。
“季师叔?”
季修宴摆了摆手准备进去,流云一看赶紧从地上占了起来,双手一张挡在了前面。
“季师叔,师父说了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
季修宴看了看他的小身板,“你确定能拦得住我?”
“拦不住。”流云摇头,“但是拦不住也要拦。”
季修宴伸出手抓着流云的肩膀,然后两人顿时就换了个位置,“要是让你师父知道你知情不报,下一个被拦在外面的就是你了,小白眼狼。”
流云瞪大了眼睛,但是根本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哪怕他再是单纯,也知道自己早就是上了贼船。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殷小楼这个时候房门紧锁,生怕有什么就给溜了进来。
封闭的空间让她找到了一些安全感,到头就栽进了软和的被子里面。
早就溜回了房间的小黑见殷小楼根本不和平日一样来喂自己,反而直接就倒了,扑着翅膀飞了过去,落在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扑在床里的人。
它试图去啄了啄她的大腿,但是殷小楼没有什么反应。
它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在旁边着急地跳来跳去,就在它犹豫要不要给殷小楼一爪子把她给弄醒的时候,被子了传来了一阵笑声。
这让它伸出去的利爪又马上给收了回来。
殷小楼抱着被子在榻上翻了个身,她根本没有想到当真能遇到这么巧的事情,看来书上说的无巧不成书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哇——”小黑低低叫唤了一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它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小黑的声音犹如惊醒了梦中人,殷小楼立马翻身坐了起来,在高兴之余越发地感觉到不爽,早在以前季修宴就不止骗过自己一次,就算是当初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而且事实上也的确是在为了她好,但是他们都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还有什么隐瞒她的必要。
“明明其实一直都很信任我啊。”殷小楼是在是难以理解季修宴这种趣味。
哪怕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可能是她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时刻了,终于等到了他回来,只是想想他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久明明什么都想起来了,偏偏还要稳着什么都不说,看自己东猜西猜的样子还真的是太过于可恶了。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想也不用想来的人是谁。
手里抱着的被子一拉就把头给罩住了,在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惩治惩治他的时候她还不想出去,到时候肯定又是自己落了下风,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门口的人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动静,殷小楼不免还是有些说不清的遗憾,连忙起身几步踱到了门后。
紧紧地在门上,等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见,心里不禁开始忐忑了起来。
“不会走了吧?”
越想越不对劲,按正常来讲季修宴可不是简单的人,连在不清醒的时候都能和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人,现在想起来没道理就这么干脆地走了呀。
在开门前她还不忘整理好表情,以免一照面就暴露了自己。
“你……”刚刚拉开门她的话就咽了回去。
门外这个时候当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好像刚才不过全是她的幻想。
几步走下了楼梯,流云还守在外面。
“师父,您怎么就出来了?”
殷小楼见没事人一样的流云问道:“刚才没人来找过我?”
流云心虚地低下了头,“师父,我功力低微拦不住他。”
“那他现在人呢?”殷小楼沉着脸。
流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殷小楼心情一点也不好,他紧张地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