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解决了一件事,殷小楼心情好了不少,晚上也睡得十分的安稳。
一起来果然还是就感觉到了在院子里忙里忙外的人,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在自己出来的一刻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能是担心会不高兴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殷小楼只感觉无语,如果说这个人只是和暗鸦温凉等人一样,她也不介意身边多一个人,可是她每次都能感觉得到他眼神里的不一样。
潜意识里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可是理智又在告诉她绝对不能在身边留下能让自己心情起波折的人,尤其是不知底细的。
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能把人给摆脱了,她始终不会轻功之类的,而且就算是会也不一定能跑得过别人,而论实力她应该有胜率,只是平白无故的她还不想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
“要走?”他突然问了一句,视线落在了她腰间的珠子上。
殷小楼抱着手,表情十分的复杂,“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笑了笑没有出声。
殷小楼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挨着把门窗关好,路过院子里的桃树,轻轻地拍了拍树干,就像是在和老朋友道别一样。
“明年再回来看你。”
或许等到明年回来,她的眼睛就能看见了。
把大黄还了回去,和附近的邻居闲聊了几句就朝着镇上走去了。
锦川的镇不大,很多东西都只能满足平日里的生活需求,殷小楼其实想要一辆马车,只是转了一圈也没有买到合适的。
还好趁着天色尚早,赶了一趟顺风的车。
坐在马车里,殷小楼心不在焉地一只手撑在车窗边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不过也只能偶尔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而已,上次一次她离开锦川也是这样离开的,只是身边坐的是季修宴。
身边的人坐在门口,这边软垫几乎全被她给占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她总还是无法忽略身旁的人的存在感。
还好的是这里出去并不太远,到了晚上就到了下一个城镇,恰好也落起了雨,看来注定是要这里休息的了。
大抵是生意不好的缘故,老板对两人是十分的殷勤,尤其是在殷小楼要了两间上房的时候。
等把人送上去,肚子挺的和怀胎十月的老板一到大堂就看到了拨弄着算盘的老板娘。
老板娘吐出了一枚瓜子,“你这是蠢货,早就说了年前要把客栈修缮好,结果你倒好,天天除了睡就是吃,什么时候把客栈的事放在心里过?要不是你选的这地儿,我们的生意早就和结缘客栈的一样好了,当初我说买那块地皮买那块地皮,你说的什么话?这里风水好旺妻,我呸!我看你是嫌老娘死的不够早耽误你纳姨娘了是不是?”
老板面如菜色,肥硕的肚子抖了抖,胆战心惊地走到了凶悍的妻子身边,掏出了刚刚从殷小楼那里收来的房钱,“娘子,这不来生意了嘛。”
“来生意来生意,就这点生意看能不能管够你这张嘴!”老板娘一阵风一样经过,老板手中的银子也消失不见了。
老板挠了挠头,“天道不好,生意不行也不能怪我呀。”
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叹了一声气,“诶,看着都瘦了一大圈,还真的委屈你了。”
就在他嘀咕的时候,门口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行人,个个黑衣黑帽,像极了夜间的游神,老板一回头差点吓掉了半条命。
“还有空房间吗?”最前面的一人朝着胖老板拱了拱手。
胖老板惊魂未定,看着来的一行人中慢慢有人摘了斗笠,看见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他才算是放下了一点儿心来。
“有有有!空房间还多着!”惊恐后就只剩下了狂喜,他默默数着人数,心里早就是乐开了花,这么多的人当平时几天的生意了。
有钱赚的老板顿时就来了劲,连走路都带风。
来的一群人个个都要的上房,刚刚把二楼的房间占的差不多,就留了末的一间。
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好运了,竟然来了这么多的生意,高高兴兴地从楼梯往下走,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
还有两节楼梯就到大堂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堂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黑衣男子。
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挂在背后的斗笠也破了一个大口子,尤其是在看到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的时候,老板立即就想到从地底下走出来的修罗。
眼睛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被淡淡地瞟了一眼老板就已经是走不动了路了。
“我去!死胖子你有病啊!来了那么多客人你站那里发什么呆?不想吃饭了是不是?”老板娘骂骂咧咧从后门走了出来,正准备上前动手教训胖老板,但余光一瞥就看到了大堂中间的人。
她咽了咽口水,脸上堆满了笑,那张煞神一样的脸她可一辈子都忘不掉,暗中朝着胖老板招手,老板颤颤巍巍地挪到了她的旁边。
谢安对这对夫妻一点兴趣也没有,从手中抛了一锭银子过去。
“一间房。”
银锭落在了老板夫妇的脚跟前,可是这是谁还敢去捡啊。
“天气廿一号房……”老板娘好心提醒。
谢安置若罔闻,老板娘也不知道他是听见没听见,看着人影消失在视野里,她的脚都快瘫了,胖老板把银子捡了起来,扶着老板娘就往后院走。
他也还记得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客栈的房间就破了几个大洞,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