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光叹了一口气,“陈谷主且莫着急,当初我的手下与离愁交手,只是认出了离愁的剑法属于苍鹤峰,但是没有证据,而且大伙还记不记得,在离愁真正出面前不久,九华宗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知道。”莫真若有所思,在座的人中当属他最年轻,也对同龄人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在此之前九华宗的季修宴不知为何进了思过崖,这思过崖是九华宗用来关押犯了大错的弟子的,可是季修宴为人谦逊谨慎又到底会犯什么大错才会被宗主给关进去?”
被莫真这么一提醒,在座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起来还真的是有那么巧,当初在季修宴进了思过崖后,魔教就活络了起来,不过九华宗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算不上密切,更别说深入了解宗主门下的事情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虽然季修宴在江湖中名望甚高,但是除了在九华宗以外也并不经常在江湖中走动,他们对这个孟初年的这个闭关弟子青睐有加,除去他本人的实力外就是有着内定宗主的这个名头了,九华宗内的弟子对这个似乎也有着十分的默契,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个道理,也是九华宗年轻弟子心中十分敬仰的对象。
只不过这样一个人物,其实在江湖中留下的可察的信息并不多,九华宗和武林中各派关系也不太紧密,季修宴被关进了思过崖,没有再怎么露面,对外界的来说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但是照着杨和光这么一说,这季修宴进思过崖一事好像就不简单了。
“那盟主的意思是说离愁的真实身份是季修宴?”金凌风有些不可思议,对于这个结论颇有些觉得不太可能。
季修宴在九华宗前途一片光明,孟初年的亲传弟子而且颇守重用,如果不出意外孟初年百年之后九华宗宗主的位置都会落到他的头上,九华宗的宗主的分量比起星辰教教主的分量只重不轻,所以他们才会感到奇怪。
“我同诸位一样一直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真的当证据摆在了我的面前时我也不得不承认,至于其中的原因杨某也不得而知。”杨和光的语气十分的惋惜,“事先我也不敢完全肯定,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直到真正地揭开了他的面具我才知道。”
丁戾秋也体会到了杨和光的为难,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离愁和季修宴是同一个人,这牵扯到了九华宗,还真的不好办了,“盟主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是同一人?”
“当日我见殷小楼手中拿着季修宴的佩剑,起初不过是以为季修宴给她的,可是在交手中发现离愁这人十分善用剑,而且水平绝对不低,那个时候他再想隐瞒已经是无济于事,而且也是凭此我们才把人认出来,现在离愁已死,如果诸位不信,大可去九华宗去探一探季修宴是否还在思过崖中。”
杨和光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再多的怀疑声了。
“盟主的意思是打草惊蛇的蛇是九华宗?”陈方有点惊讶。
杨和光摆了摆头,“虽然离愁的身份我们已经清楚了,但也并不说明魔教和九华宗有什么关系,九华宗毕竟是百年大派,素来也不爱参与江湖中的琐事,而且孟宗主乃武林泰斗,无论是实力还是德行都是我们后辈不能望其项背的,不过此事既然牵扯到了九华宗,就该更加小心行事。
所以我在出发前没有通知各个掌门,一是担心走漏了风声,之前在武林盟中揪出了魔教眼线的事情就是给我们的一个警醒,再者就是虽然我对九华宗十分的放心,可是季修宴都能是魔教的人,九华宗如此大的一个宗派保不齐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我也是不得不防,魔教与武林正派的纠葛已经有几十上百年,若不小心行事就会在阴沟中翻船。”
丁戾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盟主实在是用心良苦。”
“至于那个流言,当时事态紧急,我们抓了殷小楼,但是却让几个魔教余孽给逃了,当晚在场的人总共只有我们和魔教和与魔教联手的执天教,执天教的圣女已死,所带去的人也尽数被诛杀,所以流言的出处定然只会是逃走的魔教余孽。”
“既然是魔教余孽传出来的流言,那必然不可信,他们可是恨不得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所以才会放出流言重伤盟主!”金凌风十分的气愤。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杨和光却没有恼怒,“此事也是我处理不当,我是想着等殷小楼到了武林盟之后才公布消息,绝对不能再让她和上次一样从武林盟逃出去了,魔教的手段残忍诡秘,如果中途泄露了消息,恐怕对我们及其不利,我只是没有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是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至于沉香令……”
说到这里他故意地顿了顿,他知道外界对一个小小的殷小楼才没有多大的兴趣,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用,他们的重点不过是那个传说中的沉香令。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座下之人的脸色,看了一圈暂时还算是满意,不过既然他们会到这里来,也就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殷玉楼是真的让我头疼,当初我将殷玉楼重伤,他失足掉下万丈悬崖,这也是不少人亲眼看见的,就算是我掉到那般的悬崖下,恐怕也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更别说是受了重伤的殷玉楼了,我也是没有料到他竟然没有死,沉香令在殷玉楼的手中,从来也没有人见过此物长什么样,更何况杨某虽然不是武林中拔尖的高手,但是实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