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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水中楼四处皆亮起了灯笼,朦胧的夜色融入明亮的灯光,如海市蜃楼般如梦如幻,辨不清真伪。
天香阁的乐会是樊城一年一度的盛会,樊城原本是南珠的一处穷乡僻壤,冷清的一处边城一年之中也来不了多少人,。但因这天香阁,却一年胜一年的繁盛了起来,甚至坐观整个南珠国,也是极具盛名。
此次参加乐会的不过十来人,但这却不会是乐会打折扣。十人,或清高或妩媚或冷漠或热情,各有不同。
大厅中央缓缓步入一着嫣红色衣衫的女子,女子虽已过三十,但面容依旧,极具韵味。
“今日,是天香阁的大日子。各位来了这里便是给了天香阁一份薄面。若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请尽与芸娘说便是。”芸娘较好的面容上带着天然魅惑的笑颜。
芸娘退下,便有女子上前献艺。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表演也越来越精彩。
忽,纷繁的音乐停下,一袂似火的红色从二楼一跃而下,软软倒在台上。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如同千军万马席卷而来。吞人的气势中女子开始在地上舞动起来,随着节奏,挥动双手,扭动纤腰,缓缓立了起来。女子一袭红衣将自己紧紧裹住,露出迷人的身线,露出水蛇般的纤纤细腰,不盈一握。女子精致的面容却被红色轻纱掩了去,只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目光情意流转,加上眼角一朵盛开的桃花,将妩媚发挥到了极致。
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热烈,如雨后春笋一般抑制不住的淋漓尽致。女子如精灵一般随着热烈的节奏不知疲倦的舞着,似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燃尽众人的激情。
女子停步,回望,目光定住,妩媚一笑,颠倒众生。女子随即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中退去红衫,拂去面纱。在众人屏息之间,香艳的一幕却没有出现,女子变戏法一样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一套粉色衣裙。
女子一拂手,鼓声停下,一根绸带蓦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素闻清夭姑娘舞技超群,能于绸带而舞,今日能一睹其风采,不枉此行。”
清夭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目光看向后台,柔媚的眼眸中不禁多了些锐利,。
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连彼此的呼吸的能听见。清夭跃上绸带,飘然而舞,如蝴蝶游戏花丛轻松自在。时不时抛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眼神,直拨人心弦。
在众人痴迷的目光下,清夭蓦然消失在众人面前,又给众人留下一丝意犹未尽的遐想。
在众人依旧陶醉在的舞姿中时,一身形曼妙的女子缓步走了上去,话不多说,便开始抚琴。
琴声从女子手中缓缓流出,如清泉般清明透彻,灵气逼人,没有铺张的华丽,从中流露出的自然清新,悄然将坐下宾客的思绪拉了回来。
“姐姐,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你还能如此镇定。”清夭的声音不适时响起。
锦弦没有理会清夭语气中的嘲讽,纤细的手指依旧轻轻擦拭身旁的古琴,动作轻柔,仿佛是珍藏的宝物一般。
“姐姐真是好定力,都快输了还能这么冷静。妹妹真是比不上啊。”清夭软弱无骨的依靠在门框上,眼中满是仿若胜利者般得意的笑意。
锦弦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楔入肉中,指甲微微泛白。
“那曲子是你让她奏的吧。”悠扬婉转的琴声中锦弦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一丝一点的情绪。
“姐姐怎么能那么说呢?以姐姐的才情,难免会有人觊觎。再说姐姐这首曲子,宁公子可是陪姐姐练了好几个月,我怎能忍心让姐姐的努力付诸东流呢?”
“乐会还没有结束,输赢还言之尚早。”锦弦轻睨了清夭一眼,原本以她的琴技与清夭相较,鹿死谁手还难以预料。虽说清夭出其不意的表演赢了个满堂彩,但若放手一搏胜负还尚不能下定论。但是辛苦练习了几月的曲子竟被人盗了去,虽说她的琴艺比那女子好上不止一星半点,要胜那女子易如反掌,但对手却是清夭。在这种场合,最忌讳的就是与别人重复,一样的东西虽说方式不同风格不同,但听者多少会有些乏味。如是这样,要胜清夭,难。但因的这曲子是处遇宁熹时他所奏,她练了那么久便是等这样一刻,想到这里,锦弦眼中光彩不禁黯然。
“那便祝姐姐好运。”看着锦弦若有所思的样子,清夭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锦弦并非什么易辈,要想胜过她,必要有万全的准备。想到这里,清夭嘴角不禁扯起一丝弧度,此次,她必赢。
锦弦一身月白色素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脂粉未施,及腰如瀑的长发仅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系在脑后。身上并无多余的配饰,仅在腰间系了个碧绿通透的玉坠。虽素面朝天,但其绝俗蕴涵,怀中抱着一古琴,仿若刚出世的莲花,纤尘不染,让人不得痴了。
角落的清夭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意思暗恨,她竭尽全力才得了个满堂彩,而她仅靠着这张未施脂粉的脸便把所有人注意吸引了去。但是她一定会赢。
锦弦将手中琴放下,却不急开始,手指慢慢拂过琴身。
双眼紧闭,她自己不想看到自己慌张的样子。
琴声如流水一般不着痕迹的从锦弦手中的古琴中传出,大厅之中顿时一片死寂,众人眼中的讶异不必看见清夭从二楼飞跃而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