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的话音一落下,季修晏的余光就飘到了半开着的窗户那里,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殷小楼看在眼里,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但是窗户那边什么也没有,他们在的房间在二楼,一眼望过去刚好看得到外面茂密的树冠。
“好像有些凉了。”殷小楼感觉冷风一阵一阵的,几步走了过去将窗户合上了。
等窗户一关上,挂在窗檐上的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很快像只壁虎一样扒着窗檐往上挪了挪,让自己能轻松一些地够到窗户。
“真让爷爷好找,竟然跑到这酒庄里撒欢来了。”黄老头在心里狠狠地唾弃着,想着自己着了这丫头的道心里就窝火,这么多年都是他坑蒙拐骗仗势欺人,哪里轮得到别人到他头上撒尿。
真的是越想越气,黄老头恨恨地盯着这两扇窗户,等你爷爷把你们都给做掉的时候,看你不得跪下来痛哭流涕和爷爷告饶!
短短几息时间,黄老头已经在心底想好了等他把人弄到手里怎么好好地折磨他们,到时候还能把蛊王占为己有,光是想想就令人激动不已。
耳朵贴在窗户缝里,听着房间里的说话声小了不少,嘀嘀咕咕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一样,一对狗男女,黄老头心里呸了一声,要不是这丫头捣乱,那柳家小姐就是他的了,结果现在他们里面缠绵悱恻,让他一个孤家寡人受尽了冷意。
他的个子瘦小,踩着下面房门翘出来的顶子,刚好可以趴在房间的窗檐边上,他慢悠悠地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根细短的吹管。
这里面是他静心准备的o,连九头牛都能迷倒,还真是便宜了他们。
这根吹管极细,他用到在纸窗上轻轻划了一道,将吹管刺了进去。
房间里的殷小楼就站在窗户旁边,看着这明目张胆戳进来的吹管,颇为哭笑不得,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识到这种下九流的手段了。
吹管戳入后,一缕极为不起眼的白眼从吹管里冒了出来,一冒头就完全和透明的空气融合在了一起,就连那和吹管连在一起的一缕离得远了都看不清。
这个迷烟要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关键就在一个慢字,能让这迷烟无声无息地散进去,黄老头一心想着报复,正一脸兴致勃勃地朝里面吹迷烟。
“在干嘛呢?”身旁突然想起了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那个声音几乎媚的要滴出水来了,不由地让人心神一荡。
他下意识就想转过头去看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但这个念头一出来整个人就愣住了,他现在正挂在二楼上,哪里来的小娘子。
然后他就感觉肩膀上搭上了一只软若无骨的手,鼻尖是一股淡淡的幽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但却像是能俘虏人心一样,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与此同时,紧闭的窗户从里面被推开,嘴上还衔着吹管,这被一推,里面的迷烟立马就回流让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他蓦然睁大了双眼,一句话都来不及留下就砰地一声倒了下去。
而留下了窗内窗外两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会在这儿?”殷小楼看着外面笑的贼兮兮的梅姬微微蹙眉。
梅姬一手拉住二楼支出去的木架,上下打量着少年打扮的殷小楼,“怪不着找你找半天找不着。”
殷小楼嘴角抽了抽,“你找我有何事?”
梅姬挑了挑眉看了看里面,“不让我进去再说?”
殷小楼回头看了看季修晏,此时他已经又戴上了面具,这才朝旁边让了让。
梅姬一个灵巧的动作就跳进了房中,目光一下就注意到了房间里另一个人,打趣的眼神又在殷小楼的身上转来转去。
“够了啊,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殷小楼被梅姬那裸的眼神看的发毛,想得到他脑海里装的是什么,想想就脸红发烫。
梅姬“渍”了一声,凑到殷小楼身边压低了声音神经兮兮地说道:“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原来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结果比谁都还厉害,星辰教的教主都能被你搞定了。”
殷小楼瞪了她一眼,她一张嘴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话,但是这房间此时就只有这么大,她一开口季修晏肯德基就能听见,梅姬可是害她丢了不少次脸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到底来找我有什么事?”殷小楼目光闪躲,害怕梅姬当着季修晏的面说出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来,干脆一把把人拉到了屏风后面去。
梅姬捂嘴笑着,“我当时想来想去不知道这谁,没想到竟然这么大的来头。”
起初她见到殷小楼和这人关系匪浅,怎么着也没有朝星辰教那里想去,不过这任谁也不会想到,而且也没人见过离愁长什么样。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殷小楼对梅姬的脾气还真的有些头疼,“您老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恭喜我的吧。”
梅姬媚而一笑,“当然不是。”
“那就快说正事。”
梅姬只不过是想打趣殷小楼两句,这酬金别人已经付了,也没遮遮掩掩的必要,殷小楼就眼睁睁看着她的手伸向了她高挺的""前,眼神不禁变得尴尬了起来,很快就别开了视线。
“都是女人,怕什么?”梅姬冲她挤了挤眼,大咧咧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裹。
殷小楼不知道说什么,根本不知道梅姬到底为什么喜欢把东西藏在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幸好她有先见之明,不然这让她在季修晏面前那东西出来那还得了。
看着包裹,殷小楼有些疑惑,“这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