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谢尘衣脸上多了些虑色,“这些事情萧门主素来不让我过问。”
殷小楼也有些失望,看来从谢尘衣这里可能并不能得到什么消息了。
然而谢尘衣小心地问道:“我能问姑娘一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
谢尘衣略不安地收紧了手,语气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语气中隐隐有着矛盾,“姑娘查探无叶先生的事,是否是萧门主做了什么事?”
殷小楼摇摇头,但想起来谢尘衣看不见这才朝他解释:“只是无叶曾经千里迢迢对我家人出手,恰巧见其与残雪门有所往来才会想到从残雪门入手,和萧门主是否有关并不清楚。”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无叶大约是在十二三年前才与萧家有来往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那时候萧门主刚刚继承了门主之位,但当时残雪门内忧外患留给他的只剩下了一个烂摊子。”谢尘衣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萧家和谢家是世交,当时我父亲想帮他一把,但是他当年是多么的傲气,拒绝了我父亲的帮助。”
“这些世家之间多年来的恩恩怨怨岂是简单就能解决的,将残雪门起死回生可谓是登天,然而他却做到了。”谢尘衣叹了口气,“然而我不知为何父亲却在残雪门蒸蒸日上的时候私底下去警告他,让他罢手不要与那些人再有牵连,父亲曾经很疼爱萧门主,而到后来却极力反对我嫁给他。”
“我不知道父亲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但如果你没有线索的话可以……先藏起来。”谢尘衣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殷小楼闻言立即起身想离开,谢尘衣一把拉住了要动的殷小楼将她朝旁边一推,殷小楼意会躲到了屏风后不起眼的角落里。
刚刚等殷小楼躲好,那道有机关的墙就从外面打开了来。
“你瞎都瞎了还点灯做什么?”与谢尘衣五六分相似的声音,正是之前将萧衡带走的那一个萧夫人,往日里温和的嗓音此时却冰冷异常言语中尽是刻薄。
而坐在灯前的谢尘衣说话时也有了傲气,“只不过是有些想念烛火的味道罢了,你何必如此紧张,纤云。”
萧夫人一听到谢尘衣将自己忌讳的那个名字叫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扭曲了起来,怒吼道:“不许叫那个名字!”
“看来你这萧夫人当得并不称心呀,连自己的本名都容不下了。”谢尘衣语气波澜不惊,然而正是这种却最是气人,池纤云最近在萧暮白那里本就受了不少气,此时谢尘衣的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将她激怒。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池纤云冷笑。
此刻池纤云站在谢尘衣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谢尘衣,眼中露出浓浓的嫉妒之色,她不明白这些年明明是自己陪在萧暮白身边,尽着萧夫人的指责,而萧暮白仍旧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剥夺自己为之付出的。
池纤云脸上露出个嘲讽的笑,用着与谢尘衣相似的声音温柔说道:“你知不知道暮白已经在为阿衡制作解药了,而等阿衡身体好了之后暮白便会将阿衡交给我养育,而你依旧只能在这里孤独终老。”
谢尘衣脸上的笑容不变,藏在袖中的手却使劲抓着袖口,“那我便在这里先谢过你替我将阿衡抚养长大的恩情了。”
“你!”池纤云被谢尘衣这无所谓的态度激怒脸色大变,但片刻后又冷静了下来,朝谢尘衣走了两步,“你不用激我,我只是来看看你过的到底有多可怜。”
“是吗?那萧暮白同意你来找我了?”谢尘衣坐的很直,谢家出来的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骨子里都有股傲气,“你三番五次背着萧暮白过来这边不就是为了找到内室的机关所在,想借机除掉我吗?”
池纤云低头痴痴笑了两声,“我之前并不确定你被关在这里,但是上次暮白不顾萧衡也要过来这边我就清楚你肯定藏在这里。”
谢尘衣站了起来看向了池纤云,确实是看,池纤云被这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恍惚之间她竟然觉得谢尘衣是看得见的。
两人长得一样的面容乃至身材也近乎一模一样,一眼看去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充满了诡异之感。
“所以你来是想做什么?杀了我?”谢尘衣笑着。
池纤云也因谢尘衣的话笑了起来,笑起来的角度也与谢尘衣一般无二,殷小楼在暗处看着心惊肉跳,这要下多少工夫才能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看不透。”谢尘衣没有任何惊慌,缓缓道:“你要知道活人要赢死人更难,更何况你连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都赢不了。”
“你闭嘴!”池纤云眼底充满了疯狂,朝谢尘衣逼近了一步,“只要你死了我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谢尘衣了!”
谢尘衣却躲也不躲,直面着池纤云,反而激怒着她:“难道我说的不是吗?如果你这么多年真的能取代的了我,那你现在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最近萧暮白一定待你十分不好吧,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
“我叫你闭嘴!”池纤云听着谢尘衣的话表情越来越狰狞,恨不得将眼前云淡风轻的谢尘衣抽筋扒皮。
向前逼上一步,这下谢尘衣感受到了池纤云身上的那股寒气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池纤云却伸出手掐住了谢尘衣的脖子
池纤云也曾受过伤功力并不深厚但比起身体羸弱的谢尘衣来说却也是好上太多,看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