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去哪儿了?”殷小楼一回来就发现本该待在院子里的陈语珊不见了,左右四周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也没人见她出去。
这就奇了怪了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我放床边的衣服不见了。”殷小楼一进门就发现了自己房间被动过,由于客居在残雪门所以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一眼便能看完。
镜子前的柜子被翻动过,“萧夫人送的簪子不见了。”
“包裹也不见了。”殷小楼皱眉,除了随身带着的赤莲自己的东西基本被洗劫一空。
季修晏检查了一下门窗,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或许是自己离开了。”
自己离开了?殷小楼并不觉得会这么简单,陈语珊摆明了想赖在这里不走,更何况她看得出陈语珊对季修晏还有点小心思,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种事陈语珊是绝对不会做的,撵都撵不走的人,要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里转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眼睛一动看到了地上一抹白色,弯腰将地上那朵干枯了的昙花捡了起来,指尖动了动,这朵昙花就在指尖转了一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将昙花凑到了季修晏面前,认真地问道:“这是什么?”
“昙花,昨日你抓着不放伯凌只好将你这朵摘下来给你了。”季修晏看着昙花的眼神十分温和。
殷小楼心虚地将拿着昙花的手放了下去,“以我了解陈语珊绝对不会自己离开的。”
“你才认识了陈姑娘多久?”季修晏随意翻动着被打开的柜子,“心里的小算盘打不响,盗取财物悄然离开也十分正常。”
难道季修晏也看出来了陈语珊的小心思,殷小楼试探地看着季修晏,想想也是,沈茵洛那样惊尘绝艳的女子放在身边都可以不为所动,更别说陈语珊那样只是浮于表面的美貌了。
但殷小楼直觉不该如此简单,走到窗边吹了个口哨,没一会从树上就飞下来一个黑影,从知道了小黑的身份之后她有事的时候就不会带上,而且小黑这一趟星辰教之行竟然变听话了不少,殷小楼让它往东就绝不往西。
“那粉衣服的姑娘去哪里了?”小黑没见过陈语珊几面,殷小楼怕小黑听不明白学了一遍陈语珊那番楚楚可怜的姿态。
小黑歪着头想了想,飞到了床上张开翅膀躺了上去,一会又起身啄了啄垂在床边的帘子,随后飞到了铜镜前抖动着翅膀欣赏着自己的雄姿,在半开着的柜子里划拉两下从门口飞出去了。
饶了一圈后小黑飞了回来划拉着殷小楼腰间的锦袋,小黑刚一番表演可谓是生动至极,殷小楼将袋子解开掏出一些未剥开的松子放到一边任小黑去啄。
“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尽管事实看来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但一时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只能强行忽略掉心中的那丝不安。
而陈语珊在冰冷僵硬的地面上醒来时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的空气充满了阴湿冷寒之气让她不由自主打起了哆嗦。
她身上只有不知何时撞到的几处淤青,此时所在的地方只有一个开的十分高的小窗,房间内只有从那里射进来的点点夜光,只能凭借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看得见房间的轮廓,想也不用想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黑暗中她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恐惧,仿佛自己就会在这里无声无息地死去,然后随着脚下的土地腐烂不被任何人知晓,她是认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不知道被什么给强行撸了来。
她不能死,她低微了一辈子绝对不能再如此地卑微地死去。
想到这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坚固的门又敲又打,奋力呼救,没死之前绝对不能放过一线生机。
手足并用不知打了多久,这门依旧纹丝不动,陈语珊这才意识到以自己的力量完全不可能逃出去,绝望地蜷缩在了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地哭了起来。
黑暗之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仿佛这块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个活物,空气中的点点寒意四面八方地朝陈语珊涌去。
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陈语珊真的是后悔极了,抓她来的人远不是自己当初雇的那几个小混混那么简单,自己在他们手中连说一个字的能力的都没有,那种被别人左右性命的感觉让她几欲绝望。
正当她心如死灰的时候,她听到了几人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自己心脏骤然缩紧,只听嘎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开门声久久回荡,可见这里的空间并不小。
陈语珊抬头望去便见到两个带着狼牙面具的黑衣人,外面燃着火把,昏暗的光线照在凶神恶煞的面具上显得越发的狰狞,陈语珊尖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最后缩到了角落紧紧抱着自己。
那两人才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像拎小鸡一般将战战兢兢的陈语珊提了起来,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森寒气势让陈语珊根本燃不起丝毫的反抗之意,只得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
两人一言不发将陈语珊带到了一处暗室,暗室内此时已经坐了三人,主座上一人,左右各一人,脸上也覆着和那两人一样的狼牙面具,只是坐着都能感受到那种不凡的气势。
两人将陈语珊随意地丢在了地上,陈语珊眼中只有惊恐,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着,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为何要将自己捉来,她向来趋利避险何况她都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子哪里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