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听着离愁的话只得在外面的桌上将就了一晚,由于这样的姿势睡着太不舒服导致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过来,扭扭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刚刚伸完懒腰就听到了里面卧房里离愁起来,狗腿地两步走过去候在了门口,不过离愁自己已经穿戴整齐并不需要她动手了。
离愁便整理衣襟便朝外走,殷小楼识趣地退到了一边,等离愁错身走了出去才跟了上去,离愁理也没理她径直走向了大门两步迈了出去。
“好好待着。”只留下这句话离愁就潇洒地离开了天元殿。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殷小楼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返回房里找到了自己放好的赤莲,估算着自己逃离星辰教的可能性有多大,她对星辰教的地形完全不熟这点相当致命,但是此时大好的时机不走更待何时。
从昨日和今日来看离愁似乎很忙,一时半会是绝对不会回来的而且天元殿里又没多少人,正更是如虎添翼。
事不宜迟,殷小楼转身就朝外走,结果刚到门口差点撞到了一个侍女,侍女一惊差点将手中的盆给扔了过去。
殷小楼刚想道歉,端水的侍女连着后面几名女子突然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吓得殷小楼往房里退了一步。
“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冲撞姑娘的。”几名侍女连连道歉,仿佛自己犯了天大的罪过一般。
殷小楼不明所以,蹲下身将最前面一个扶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呢?”
这几名侍女见殷小楼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这才心有戚戚地站了起来,殷小楼这才注意到她们有些端的是洗漱用的东西有些端的是一些小食。
“教主已经走了。”殷小楼以为她们是给离愁准备的,善意提醒道。
侍女听此面面相觑,一人小声道:“姑娘,这是给你准备的。”
殷小楼没伺候过别人,也没被人伺候过,好说歹说才让这些想伺候自己更衣洗漱的侍女歇了亲自帮她的心思,一番洗漱用食后耽误了不少时间,等那些侍女一走,她便溜出了房门。
刚走到天元殿的正门口就看到了站的笔直的几个侍卫,为了不打草惊蛇殷小楼又退了回去,走正门看来是行不通了,殷小楼只得返身找了个围墙翻了出去。
一翻过墙就遇到了一队巡逻的守卫,吓得她赶紧低着头做出顺从的样子,这队侍卫对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没什么兴趣,看也不看一眼就走开了。
殷小楼感觉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她记得的地方不多,只有不归泉到天元殿的一条,当日被送到不归泉时是晚上,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一些。
上山的小路那里好像离他们关押奴隶的地方很近,星辰教不允许侍女随意下山,她也只能走小路,低头走着走着看到了路上星辰教的女教众,心头一动,现在星辰教里也没几个人认识她,要是换一身女教众的衣服岂不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很妙,一路上都在注意着看可以“打劫”谁,没多久她便锁定了一个独行的女子,将其拦了下来。
“有什么事?”女子不耐烦地开口问道,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侍女。
殷小楼福了福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神真诚地看着女子,正准备开口将事先想好用来哄骗女子的话说出来,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冷喝。
殷小楼和女子齐齐回头,不远处正是一身红衣的殷斐然和他的一众狗腿,女子没有做什么措施也不心虚直接行了一礼。
而殷小楼脸上的笑在见到殷斐然的瞬间僵住,手握紧成拳,她的运气还真是差,怎么一出来就遇到了这尊大佛。
殷斐然眼中尽是嘲弄,养了段时间的伤他也差不多没有大碍了,这才想明白在客栈里的那回事是被人给利用了。
“好久不见啊,小姑娘。”殷斐然眼中满是怒气,但依旧强迫着自己风度翩翩的笑着。
“殷护法,好久不见。”殷小楼僵硬地打着了一个招呼。
殷斐然一步突然靠近了殷小楼,露出了森森白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听到殷斐然这瘆人的语气,殷小楼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左顾右盼想到找个地方一会好逃的。
就在她眼神乱瞟的时候,殷斐然突然一把朝她领口袭来,殷小楼现在的反应比之前快了不止是一星半点,在殷斐然出手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几乎同时就做出了反应。
而殷斐然的手抓空,眼睛眯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是想和小姑娘叙个旧,不比反应如此激烈。”
“我觉得就这样叙旧就挺好的。”殷小楼似笑非笑,一直警惕着他,手也放在了赤莲身上,她可是见识过殷斐然是有多喜怒无常,如果硬是要她选,她宁愿和离愁待在一起。
“好好好!”殷斐然拍拍手连道三个好字,“既然你想在这里叙旧也成。”
说完殷斐然做了一个手势,他的手下一下就将殷小楼给围了起来,在星辰教出现这样的事都会避之不及,根本不会有人上来凑热闹,刚刚还偶有人际的路上片刻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了。
一阵风过,只听得见风出树叶的声音,路旁的几棵银杏上叶子黄了不少,此时风来,一片片争先恐后地飘进了风中,殷小楼脚边的落叶也被风卷起,飘向了不远处。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殷斐然阴狠地盯着殷小楼,“将定海珠交出来!”
“什么定海珠?”殷小楼一脸无辜地望着殷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