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殷小楼抱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东方临手中提着一个大米袋。
即便她自己告诉了东方临自己并不会做饭,他还是执着地把苍鹤峰的厨房给打劫了一番。
殷小楼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一幕,面无表情地跟在东方临身后,回朝云峰的路上野草横行,时不时就会扫到她的手臂上。
东方临一手拿剑一手提着一袋米仍游刃有,许是已经习惯了,他对一路上的野草毫不在意。
“和我说说玉岐山怎么半分内力也不让你学。”起初他见殷小楼时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夸大,而是她真的有那个天分,不然自己也不会一定要收徒,而玉岐山教她剑法却不教心法内功就很诡异,按理说他并不会犯这种错误,毕竟一个人没有内力加成只练剑,要想练出点什么要难上太多。
殷小楼想了想,她记忆中玉岐山是让她背过一些十分绕口的口诀的,也就是说玉岐山应该也是让她练过的,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我以前练过,但是一练人就不舒服,而且越到后面越严重,后来师父就不让我练了。”她也只能将印象中的事说出来。
可能事实上还严重一些,不然对自己严厉的玉岐山也不会轻易放弃了。
东方临沉吟片刻,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毛病?”
“可能天妒英才,注定不让我学吧。”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像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毛病,唯一可疑的也就千丝蛊,但温子轩也没说过千丝蛊会影响内力。
“不能练就算了。”东方临也很想得开,不能练就不能练,若是真的会害到殷小楼,那自然是不能练了,还是徒弟最为重要,他又不是不能教了。
“你今天多大了?”东方临问道。
殷小楼怀里的东西有点沉,掂了掂抱好,回道:“十六已经过了。”
“还好还好,也不算太晚。”不怕朽木难雕,就怕没时间给自己雕,感叹道:“要是你早两年能遇到我就好了。”
殷小楼默不作声,要是早两年出了这种事,自己出门可能就直接被掳走了,哪还有后面的事情。
“我听修晏说,你见过殷斐然了?”
“见过两次吧。”殷小楼漫不经心地回答。
刚走两步,就见前方的东方临突然停下了脚步,殷小楼也只得跟着停了下来,怀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弯了弯腰将其更舒适地抱在怀里,刚抬起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转过身来了的东方临紧皱着眉头盯着自己。
难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殷小楼不得其解,自己见过殷斐然了他不是肯定了吗?
“除了殷斐然你还见过星辰教其他人没有?”东方临紧紧盯着殷小楼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殷斐然的手下算吗?”而且殷斐然的手下好像都已经死了……
“师父,你问这个做什么?”
东方临收回了目光,眼睛转了转,突然凑近了殷小楼。
“你见过离愁没有?”
殷小楼被他这一举动一惊,朝后仰了仰,想也不想就问道:“离愁是谁啊?”
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不认识,但想想又不太放心,又凑近了殷小楼,神神秘秘的问道:“真的没有见过星辰教的教主?”
教主?
殷小楼点了点头,但那也不算是见到了,充其量算是见到了他的鞋,在东方临紧张的目光中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见过还是没见过?”东方临赶忙问道。
“没见过啊,就听到过他说话。”
还好还好,东方临安慰自己,又问道:“你听到声音有什么想法没?”
殷小楼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东方临,听别人说个话还能有什么想法,那种飘忽不定的声音除了大声宣扬自己很厉害还能有什么用。
“没有,现在在听到也不一定能认出来了。”
见殷小楼脸色无异,东方临这才放了心,转过身继续赶路。
但被连着追问了这么久的殷小楼心里却很莫名,望着那个仙风傲岸的背影问道:“师父你问我那么多做什么?”
难道怕自己和星辰教有关会对九华宗不利?
“我见到殷斐然也只是偶然被他抓去的。”殷小楼解释,她也不想和星辰教扯上什么关系。
“哎。”东方临背着殷小楼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徒弟才进门,还是个姑娘,好像有些话不太好说。
无奈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他刚好奇就打听了一些关于殷小楼的事情,季修晏尤其嘱咐了要小心执天教那些南疆过来的下作之人,自己一时好奇就顺便问了下星辰教,结果把自己吓得不轻,尤其是一想到星辰教教主年纪正盛,头都大了。
人人都知道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徒弟就是被星辰教的人给拐走了,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结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白说的,所以一听到殷小楼与殷斐然接触过,不由得胆战心惊,生怕殷小楼会走上顾筝的老路。
现在看来幸好还没有这个迹象,但也给自己提了个醒,一定要防患于未然,想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星辰教也没什么好的,离愁坐上教主位置这么些年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是长得奇丑无比。”
“啊?”殷小楼没能理解到东方临的话题为何会转到别人长相上,“他长得丑怎么了?”
东方临一脸严肃地叮嘱:“你以后见到了一定躲着,这人不仅相貌丑陋,为人更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为师可不想你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