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钱老先生很是大气地直接将电话挂断,直让沈擎愣在当场。
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
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本来不是想要拒绝这件事的吗?
怎么到最后反倒是自己应下了这件事?
还最多半年之内保证企业建立?
哪怕就是将时间再翻上一倍,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吧?
沈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心情很是感觉糟糕,糟糕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糟糕的感觉。
“我就‘呵呵’了!我该不会就是这样被人套路了吧?”
良久,让自己的心绪冷静下来之后,沈擎蓦然发现了似乎不大对劲。
虽然不知道钱民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但最少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完全就是真正的学者作风,并不是那种‘急性子’,最少还是容得下自己发表自己的言论,完全不似这次几乎都没有让自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更何况,纵然是‘急性子’,以钱民老先生的经历而言,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即便不知道自己是要拒绝,但最少也能听出自己是有话要说吧?
可最终呢?
自己完全没有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钱民老先生显然是听出了自己可能会拒绝这一‘差事’,所以根本不给自己以任何的机会,直接用‘插科打诨’的方式将这问题含糊了过去,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直接就造成‘既定事实’。
恐怕自己现在就的回拨电话过去,钱老先生也不会是同自己多言,‘有事’这一完美的借口,足以让自己连话都无法多说。
“该说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吗?轻易就被其所套路了?那现在该怎么办?重新将课题研究折返回去,在原来的课题上努力吗?不过那样能不能有着课题成果先不说,只说现在自己所面对的情况……”
转过头去,沈擎看到了一双清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这让沈擎心头忍不住多了几分懊恼。
方才沈擎并没有刻意遮掩电话的音量,即便不是有意偷听,但大致的状况显然已经是被冯晨晨所了解。
以冯晨晨的能力,即便不知道前后因果,但冯晨晨显然已经大致明白了是什么事情。
“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将锻造学中这方面的知识全都掌握,就差在实际的课题中尝试进行探索。莫非沈擎同学你要告诉我在这个时候你要放弃合作的课题吗?”
冯晨晨缓缓地说道,明明话语当中没有半点威胁的语句,但不自觉的,却让沈擎蓦然感觉到心头有些发寒,好似自己答错一句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以冯晨晨的性格,自然不会去那种干涉他人的事务,但若这事情涉及到她是研究的课题,那自然就不同,她不会容许自己说研究的课题轻易出现‘意外’,亦或者说,即便出现‘意外’也会想办法将之‘纠正’。
“为了这个合作的课题,我自己的研究课题也已经停掉了。当然,我不是反对个人对超凡课题的探索与研究。之前我也在合作研究的时候,‘私下’忙了自己的事情,但在进行自己的课题研究之时,我可没有忘记在合作研究的课题上努力。”
好吧,这话很是实在,实在到沈擎微微沉默了一下之后,不得不说开口说道。
“嗯,我觉得仅仅只靠在书本上的学习还不足,还需要依靠实物进行尝试。我认为我们现在锻造学上已经有些积累,该是进行‘实践’的时候了。”
这话听上去有些像是在强行转移话题,但沈擎此时还真的不是在强行转移话题,而是将‘原定计划’直接道述说来。
至于钱民老先生方才来电所说?
不如就直接忘掉吧。
反正自己就是‘失败’了,也会有其他企业‘接手’,这可是钱民老先生自己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