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回校上课,陈冬儿问她:“你去市区好玩吗?我哥有没有带你去玩?”
玉兰的圆脸都快成了起褶的包子皮了:“哪有时间去玩啊?我坐车坐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玩。”
陈冬儿哈哈大笑:“你可真没用,我经常坐车都没觉得累啊。”
许萌听见她们两个人说得热闹,也过来凑热闹:“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坐车的?”
玉兰笑着没说话,陈冬儿快言快语地把玉兰从市区坐车回来的囧像说了,许萌也抿嘴笑了起来。她安慰玉兰:“多坐几次车就好了。”
玉兰翻个白眼,哼到:“你们就笑我吧。笑死你们算了。”
里掏出一把头花来,还有几个镶着锆石的头箍。这次的设计采用了锆石一类的东西,亮晶晶的,十分好看。两个小姑娘一眼就喜欢上了。
陈冬儿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就往头上套,许萌还觉得不好意思:“真送给我呀,看起来好贵的样子。”
玉兰点点头:“我又没留长发,用不上,如果不是给你们,我拿这么多头花干什么,头箍留一个给我就行了。”
陈冬儿在一旁帮腔:“给你就拿着吧,玉兰家里做这个的,别人买很贵,她从自己家里拿又没花钱。”
陈冬儿翻来覆去地看头箍与头花,看完了对玉兰说:“我小婶家也有做头花卖啊,怎么跟你家做的不一样啊?你家的好看多了。”
玉兰心想:“能比吗?现在厂里做的头花用料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工序也加了好几道,东西越做越精致,当然价格也翻了几翻。”不过这些话陈冬儿又不懂,玉兰也懒得说,只说道:“做工不一样吧。”
陈冬儿点点头,暗戳戳地想:陈蜜儿老喜欢拿新做的头花到自己面前显摆,现在自己有更好的了,一定要让陈蜜儿也眼红一下。
玉兰也猜到陈冬儿的心思,不过,小孩子之间攀比很正常,所以玉兰从不多话。
许萌看看玉兰,又看看陈冬儿,确定两个小伙伴没有说谎,终于放心了,挑了两个带着红色果子的头花,还有一个蕾丝的头箍。想了想,又对玉兰与冬儿说:“这周你们要不要去我家玩?现在这个季节,野花野果很多,很好玩儿的。”
陈冬儿看了玉兰一眼,心道:自己整天都在玩,去哪儿都无所谓,就怕阿娘不放人,要是哥哥在就好了,阿娘肯定会放心的。
至于玉兰,陈冬儿就没见过哪个小学生比她更忙的。一天忙到晚,陈冬儿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忙的,只知道她肯定没时间。
有时候陈冬儿甚至觉得,玉兰比阿娘还要忙。
阿娘不过白天的时候忙一点,晚上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看看电视听听广播就行了。
可是玉兰呢?
每天早上她还在睡觉,玉兰已经起来背了一个小时的书了;中午她睡午觉,玉兰还在练字;晚上她已经困得死了,玉兰还在画图。她除了上课吃饭,其他时间都排得满满的。
至于看电视?哪有时间!
到了周末,玉兰还要学阿娘做衣服,一天忙到晚的,陈冬儿觉得,自己要是像玉兰一样,早晚得疯掉。
哪里还有时间玩啊!
果然,玉兰只想了一下就摇头拒绝了:“不行,我周末有事。”
许萌也知道玉兰的性格,她说有事那肯定有事了,只好遗憾作罢。
陈冬儿把头箍套在头上,衬得一张脸莹白如玉,漂亮极了。许萌选得蕾丝的头箍也很适合她,戴起来整个人都显得俏皮多了。
两个人在教室里转一圈,收获眼红嫉妒无数。
至于玉兰,早已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充耳不闻身边的酸话嫉妒的话。至于旁人怎么看她,玉兰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总遗憾时间不够用,恨不得能把知识一股脑儿学会,哪里还有空暇去管别人的目光?
……
陈安媛站在田埂上大声喊陈振国:“阿爹,回家吃饭啦,阿娘要发脾气了!”她的声音婉转如莺,十分悦耳。
别人听起来只觉得这一把嗓音好听,陈振国拿牌的手却一哆嗦,顿时出错了一张牌,把顺子里的一张当成单牌打出去了。他眼疾手快想要收回,结果下家动作比他更快,一把按住他,说:“老陈,可不许赖啦,打出去的牌哪里还能往回收的。”
陈振国还想挽救一二,这一张牌打错了,这一盘就输定了。结果一抬眼,发现围着桌子的几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顿时就泄气了。嘴里嘟囔一声:“该死的臭丫头!鬼叫个球,害老子又输了!”
旁人大笑起来,“老陈,这可怪不得你家丫头,她之前没叫你,你不也是一直输吗?”
陈振国恼了,气哼哼地道:“轮到谁了,快出牌,早点打完这盘老子要回家吃饭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啊哟,老陈,人家说你怕老婆你还不乐意,不怕你这么听话?喊你回家吃饭你就得乖乖回家吃饭!”
陈振国翻个白眼:“去你的,谁说我怕那老娘们了。老子是不跟她计较……少啰嗦,赶紧出牌。”
几个人嘻嘻哈哈打完了这一局,陈振国毫不意外输了牌。他把手上剩下的最后两张散牌塞到桌上那一堆牌底下,乖乖掏了钱付了账,付完了口袋也空了,他呸了一口,又骂一声:“臭丫头!”
经常一起玩的这伙人都知道这货的德性,嘴巴三句不离臭丫头,但是谁要是真的顺着他的话说他女儿是臭丫头,他立马跟人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