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勇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可能!”
吴若莹一副“看吧,果然如此!”的表情。
杨大勇脸色铁青,怒道:“我们发生关系还不到十天,她怎么就知道怀孕了?!”
吴若莹冷笑:看吧,就是这样一个软骨头,吴艳还拿她当个宝?
眼瞎心也瞎!
她耐性告罄,不想说话,只冷笑一声:“呵。”
杨大勇便知吴若莹说的是实话了,顿时恼羞成怒:“艹!吴艳这个贱人!敢背叛我!一边说要嫁给我,一边又和别人滚到一起去了!老子饶不了她!”
吴若莹凉凉地说:“她怀孕一个多月。”
杨大勇气急败坏,要是此刻吴艳在跟前,他说不定就会直接动手掐死她了。
“一个多月前就和别人搞在一起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
他像被人扼住脖子的尖叫鸡,后面几个字都变了调。
他想起来了,开学的时候,吴艳过来找过他,可不正是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吴艳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杨大勇突然冒了冷汗。
完了,这要是让他老爸知道,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上次叫家长来的是他老妈,回家后老妈把这事瞒得死死的,老爸至今还蒙在鼓里。
万一吴艳的妈妈再到学校闹事,他妈也兜不住了。
而且他对吴艳的妈妈印象深刻,那个老女人又泼辣又蛮横,还不要脸,打起吴艳来跟有深仇大恨似的,他都怀疑吴艳是捡来的了。
不行,他得赶紧去找他妈商量怎么办。
匆匆丢下一句:“吴若莹,我耐心有限,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吴若莹看着落荒而逃的男生不屑的嗤笑一声,“吴婶的战斗力可够你喝一壶的,先顾着你自己吧!”
吴若莹优哉游哉地往阶梯下走,总算不用再跟那个恶心的男人虚与委蛇了,她心情甚好。
走到楼道口,正碰上吴艳过来了。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眼眶还有点红。
反正这十多天吴艳都是这样过来的,吴若莹不奇怪。
她心虚的是,不知道吴艳刚才有没有和杨大勇撞上,有没有看到她和杨大勇从同一个方向过来。
吴艳敏感多思,要是让她看到了,心里指定得九转十八弯。
不过,吴若莹也没觉得有多为难。
吴艳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人家说什么她都信,比如杨大勇,比如她。
杨大勇纠缠她快一年了,吴艳每次碰见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杨大勇随便找个破绽百出的借口,她都信了。
她根本不必费心去解释什么,吴艳也会相信她的。
吴若莹有时候真不想承认她有这样的朋友,丢脸至极。
此时的吴若莹怎么也没想到,吴艳全心信赖一个人的时候,不肯费心去琢磨对方的一举一动,全无防备,这才当了睁眼瞎。
可是,实际上吴艳并不瞎,相反她很敏锐,她只是对信任的人不设防,否则高中三年怎么不见其他任何一个人把她哄得团团转?
这样的人,当她对一个人起疑心的时候,她会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些往日被忽略的细节都会被重新罗列出来一一筛过。
就比如她此刻对吴若莹起了疑心。
之前她躺在宿舍里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得到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结果。
她不愿冤枉多年的好姐妹,所以想找她问一问,结果却看见对方容光焕发的样子。
吴艳扯了扯嘴角,第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亲密的挽着吴若莹的手一起进教室。
吴若莹站在原地拧眉思索了几秒,总觉得吴艳的态度变得很诡异。
算了,吴若莹耸耸肩,晚上下自习再好好哄哄她吧。
……
初三一班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带着大家练习没多久就放学生自由活动,跑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玉兰和江雪打了一会儿羽毛球,江雪就累得直喘气,再看看玉兰,只是脸上一层薄汗,脸色白里透着粉,气息平和,顿时不平衡了。
她叉着腰喘气,说玉兰:“不公平,我运动量不比你少啊,怎么你一点事没有,我却累得像条狗?”
玉兰嘴角轻扬,说道:“我每天都有做运动的,你又不经常运动?”
江雪奇道:“你每天早上比别人早起就是做运动?做什么运动?爬山还是慢跑?不是早读去了?”
玉兰说:“爬山去了。”
学校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早沿着溪边的公路跑步的人很多,不过玉兰不爱凑热闹,都是往学校后山上爬。
学校建在半山腰,爬到山顶上,可以在空地上练瑜伽,一整套瑜伽动作做完,下山吃早饭刚好。
宿舍里的人只以为玉兰读书很勤奋而已,不知道她是晨练去了。
两个人正说话,江雪扯了扯玉兰的衣袖,朝远处一个雄赳赳气昂昂仿佛要出征的将军似的中年妇女努努嘴,示意玉兰快看。
玉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中年女人身材有点壮,长相有点刻薄,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应该是哪个学生家长吧,就疑惑地问道:“你认识?”
江雪神秘兮兮地说:“太认识了。就早上我给你说的被抓抓包的那个学姐的妈妈,特凶。看她这个时间来准没好事。”
玉楼方向,默了默。
江雪问玉兰:“你说她是怎么想的啊?这么闹事吃亏的还不是她女儿吗?本来学校都准备私下处理了,被她闹得全校皆知,我觉得当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