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羞的脸色通红,好在有盖头遮掩。
堂前的人却都是轰然大笑起来。
“唐恒,大男人家家的,怎能怕媳妇儿?”
“就是,你可得做出当家做主的气势来,要不然你俩成亲之后,还不被你媳妇儿压的抬不起头?”
“去去去!”
唐恒没好气的朝着周围那些起哄的人翻了个白眼,手中握着自家媳妇的手,哼了声道:“你们懂个屁!我听媳妇儿的话那是疼不是怕,你们这些孤家寡人哪能体会得到?!”
“切!”
一群人朝着他鄙夷出声。
徽羽站在唐恒身旁,听着他“舌战群雄”却是心头甜滋滋的。
姜云卿脸上盛满了笑容,将徽羽还给了唐恒之后便坐上了主位,而司礼监的太监则是在旁高呼着开始行拜堂礼,等着拜完天地,将新人送入洞房之后,堂前才热闹了起来。
姜云卿回头道:“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宫吧?”
君璟墨点点头:“我们在这里他们怕是也放不开。”他抬头对着堂下诸人道:“今日是唐恒大喜的日子,你们尽情玩闹,不必理会宵禁。”
“朕和皇后就先走了,免得你们拘束。”
人群连忙挽留。
君璟墨和姜云卿却没继续留下去,等他们同唐恒说了一声后离开了唐家后,就听到身后那顿时喧嚣起来的笑闹声。
两人都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君璟墨扶着姜云卿上了马车后,才笑着道:“这帮兔崽子,口口声声留着咱们,实际上怕是恨不得咱们能早早走了,他们才好闹腾唐恒。”
姜云卿坐在马车上后,揉捏着脖子道:“你如今是皇帝,他们是臣子,哪怕你不摆帝王的架子,他们也终归是有些拘束的。”
君璟墨见她有些难受,伸手替她将头顶的凤冠取了下来:“累了吧?”
姜云卿点点头:“今儿个一早就忙碌了不说,要不是今日要让徽羽嫁的风风光光,让人不敢小觑,我也懒得这般盛装打扮。”
她下巴朝着那凤冠的方向点了点说道:
“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宫中后妃是怎么想的,这玩意儿除了瞧着华丽一点,戴在脑袋上压得我脖子疼。”
君璟墨闻言低笑了一声,伸手替她揉捏着脖颈道:
“徽羽从凤翎宫出嫁,又有朕和你亲自主婚,谁敢小瞧了她去?”
“你今日就算是素衣来此,谁又敢多说半句?”
姜云卿闻言摇摇头:“我知道以我们如今的地位,只要我们来了,便没人敢小瞧徽羽。”
“可是徽羽跟了我这么多年,护我周全替我出生入死,好几次都险些没命,我总觉得我亏欠她太多。”
“这一辈子一次的大婚,我总想替她做到最好,能让她哪怕过上几十年后再回忆起来时,也只有美好而没有半点缺憾。”
君璟墨听着她的话,心中叹口气:“你呀,总是心软。”
徽羽是暗谷中的死士,早就将命交给了君璟墨,而她跟随姜云卿后护佑主子周全是本分。
那穗儿更是卖身姜家的婢女,照顾姜云卿亦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