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刘彦顿听着这话,顿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直接打断了魏可进的那些辩解的话,然后满脸嘲讽的冷笑出声。
“什么道理不道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做什么,你们不过就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能够名正言顺的当那缩头乌龟,还想要保着自己往日名声罢了。”
他嗤了一声,言语之中满是讥讽。
“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一个百官之首却胆小如鼠,另外一个深受陛下厚待,却在关键时刻退缩,陛下若是知道你们今日所为,还不知道该如何寒心。”
“亏得陛下亲自赐了你国姓,处处提拔你,让你显赫无边,对你委以重任、信任有加,可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陛下的?”
“还说什么忠勇直言,当真是可笑至极!”
魏可进被他的话说的脸色通红:“刘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不是贪生怕死想要退缩?”
魏可进顿了顿,没说话。
刘彦见状呵了一声,直接冷着脸说道:“你也不必与我解释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魏大人决意和齐丞相一起,那我们也不好强拉着你。”
“我们走!”
刘彦嘲讽了两句之后,直接带着人转身就朝着丞相府外走去。
魏可进看着他们一起离开,甚至脸上满是愤然之色,对他们不屑至极,忍不住起身叫道:
“刘大人……”
他想要拦着他们,甚至想要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
可是刘彦等人却只以为他们贪生怕死,甚至早已经屈服了魏寰,根本就不理会魏可进的叫喊,直接大步离开。
魏可进见状忍不住回头道:“齐丞相,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们?你明知道南阳公主她……他们此去简直就是送死!”
“那你又为什么不去拦?”
齐文海直接冷眼看着他说道:
“你刚才若是直接挡在他们前面,他们敢对你动手不成?”
“而且你既然也知道南阳公主的想法,甚至猜到了她想做什么,那日元安郡主跟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想来你比谁都体会的更加清楚。”
“可是怎么不见得你出面去拦他们,甚至告诉他们真相?!”
魏可进被齐文海戳破了一直维持的表象,脸上陡然发白。
齐文海见状忍不住扯扯嘴角,只觉得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看上去颓然不已的老人,早已经不是他当年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魏老大人。
那时候的魏可进意气风发,虽然极得睿明帝看重,却是朝中唯一敢于直言,不怕招惹是非的人。
魏可进虽然性情有些冲动,甚至有些自傲好脸面,可是瑕不掩瑜,至少他的心是真诚的,无论他做什么,他心中也是真的向着睿明帝向着赤邯的。
哪怕有时候他太过顽固,常惹得人厌烦,朝中却没有一个人敢能说他魏可进有私心。
可是如今呢?
他之前放任那些人刁难魏寰,对于朝中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不过是让魏寰对他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