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正心里也略微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在陈太医身上了,猛然想到刚才他那种不大好的预感,心里暗道,还好他没有笨的像陈太医那样将什么都挂在嘴边,将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看看,这不就出事了。会不会真的是这个丫头比较邪门。
前面看她一点都不惊慌的样子,莫不是有些本事。
想到此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也不让侍卫绑人了。朝他们挥了挥手道:“你们快四处看看,是不是有贼人藏了起来,咱们在这里帮人看病,可不想将老命也搭在这里。”
那两名侍卫互相看了看,抱拳道:“王医正,请别见怪我二人立刻四处查看,一旦发现有其他人混入,一定会严惩不贷。”
见他们表态了,王医正才点了点头,回到屋内,一本正经的检查起陈太医的腰伤来。陈太医可谓是倒霉到家了,不但嘴巴破了,腰也扭了,坐在那里是唉声叹息的,哪有刚才那副扯高气扬,吹胡子瞪眼睛的嚣张样。
“哈哈哈,这太医挺逗哈,你们在这里吧,我去忙我的了,不陪你们玩了。”
宋俊朝这两名秀逗的师叔看了眼,抱拳道:“两位太医,你们忙吧,我也走了。”
“喂,你们回来,快给我回来,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王医正见魏凝儿就这样走了,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却被陈太医一把拽了回来,“得,赶紧帮我正下骨,等我腰好了,咱们再一起找她算账去。”
王医正想了想,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很小的,有个伴,等会底气也足一些。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奇怪,他们理直气壮,为何还会怕一个黄毛小丫头呢。
难道就是因为有皇后给她撑腰?
“有些痛哈,你自己坚持下。”
陈太医坐在凳子上,手扶着墙壁,忍着痛看,对他说:“没事,你推吧,总比一直痛的好。”
只见王医正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只瓷白的药瓶,从里面倒出巴掌大小的液体来。陈太医一闻精神不由一震,忙喜道:“这就是你们王家的镇清风?”。
陈太医知道王医正有个看家本事就是治疗跌打伤,他也因此在杏林之地,有了一席位,后面被当今侍郎举荐到宫中做太医,才没继续打这个跌打的招牌,每日只是帮皇后娘娘,以及那些嫔妃,皇上看病把平安脉了。却不想,多年没有再看他治疗跌打药伤,这有名的跌打药,却一直都在他身边,被随身携带着的。
“是啊,许久未用,可是我还是习惯将之放在身边,时刻警醒我的出身和我这个家族赋予我的使命。”
“佩服,佩服,老朽今日算是开了眼。”陈太医这会子,心里实在是有些感动。
只见王医正将手放在陈太医的肩膀上,咱俩都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了,还说着作甚。说完他那白瓷瓶的瓶塞打开,在掌心处倒了些许药酒。将两只手掌合起来,然后用力的互相摩擦,产生了一定的热量,做完这些后,这才将手伸到陈太医的里衣里,左一推,又一推。
陈太医这会嘴里直哼哼,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舒服的,总之,再看他身体摇晃了几下,只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嚓”陈太医那扭了的腰便是好了。
王医正不愧是老国手,虽然许久没有帮人接骨正腰,现下做起来,却是极为顺手。只听他道:“成了,陈太医站起来试试。”
陈太医不由喜不自胜,忙道:“这样就成了?刚才那一会儿,我还以为我的腰以后再也直不起来那里呢。”
“无妨,你多走走试试看。”
依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陈太医嘴里不由喜道:“多谢王医正,都说王医生医术高明,素有神医圣手之称,老朽此番不得不佩服。想我以前有时候,还喜欢和你争执,经过今日之事,我算是将这张老年丢尽了。“
想到前面在那俩小辈前,失了仪态,这会想起来,心里还有些不大自在。
王医正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忙道:“哎,不瞒你说,我倒宁愿我现在还在咱王家村帮人接骨呢,那多自由自在,种几亩薄田,闲暇之时,种种花草,养育儿孙。在咱家里,像我这个年纪早就该回家种田养老拉。”
陈太医也是感慨,不过他话语中也带了几分规劝之意。“咱在京城有京城的繁华和热闹,乡下有乡下的悠闲自在,二者不好比,主要还是看你心里想要什么。”
“是啊,走吧,咱们要不也过去看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陈太医这会也是满心的懊恼和不服输,忙应道:“走,去看看。”
没想到,就在魏凝儿和宋俊准备去那边药堂,去看看那些药草,继续研究解药或者将一些药草的份量进行调整做实验的时候,前面却是传来了一道惊喜声。
“宋宫女醒了,醒了。”只见一名医女,喜颠颠的跑过来,因为跑得太快,脸上的皮肤显得红扑扑的格外好看。
魏凝儿认出来了,这名医女前面进去后,拿着东西晃了一圈又跑出去了。
“是那名重症的宫女醒了?快带我去看看。”魏凝儿顾不得和宋俊打招呼,提起裙摆便往前跑。
宋俊这会还在那里检查药草,份量和药性之类的,却是眼睛一眨,眼前没人了,站起来的时候,只看到前面拐弯处,露出一片绯红色的裙角,似乎就是魏凝儿今天穿的衣服颜色。
“她干嘛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宋俊问向旁边的小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