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月:“你们可知道,被打掉的孩子,即便再小也是会动的,也是人形,剪掉脐带后丢到冰冷的器皿盘里,不一会儿就不动了,连呼吸都没有。”
答倚霜:“当前亏欠过她的人,终归是魔鬼都要从地狱里爬回来索要。”
罗裳:“即便你将我投掷地狱,我都会在下吟唱圣歌。”
【接受来自以上各位契约主提出的意见,请宿主无条件履行】
机械性的声音带着面无表情地响起,弗陵额角一阵抽痛,指腹按压其上。
“你们抱你们的仇,带上我有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有多倒霉,这辈子连个正常编制的身份都没捞着。
······
首都国际机场,身形窈窕,妆容清丽的女子抚了抚脖子上挂着的佛牌,跟电话那头通讯。
“老师,我们下飞机了,一切平安。”
女子眺望了下乌泱泱的人头,似是看到了什么,扬起了笑,“旭东来了,刚才出海关的时候出了点小麻烦,是他帮忙解决的,具体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回去后再联系。”
罗裳挂断电话后,电流穿山跨海,到了另一处。
山林险峻,丛林叠嶂,迷雾重重。
“欢迎回国。”说话声带着丝丝喑哑,像磨了石头的,粗哑难听。
······
房旭东蹲下身来,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玉人儿。
“就是这个小可爱,长得这么漂亮难怪你妈妈有先见之明。”
罗云今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何况是这种自来熟就往别人脸上贴的动作,抬起手,嫌弃地将他拍开。
罗裳见状,以为是小云今又闹脾气了。
“怎么了?云今你不乖哦,旭东叔叔好心好意来接你。”
房旭东对刚才小云今的行为不以为然,看向她道,“没事,我们刚才是在夸你呢!”
“夸什么?”
“漂亮,一回国整个首都都变得可爱了,而且,还带来了这么一个冰雕玉琢的小人儿,太有先见之明了。”
房旭东看着眼前让人一亮的女子,即便六年不见,但当年冠绝京华的女子,容颜不减当年,更甚者,更添成熟风韵。
罗裳笑笑,将孩子抱在行李箱上,推着行李箱走,“先见之明?”
“才会带球跑啊!”
房旭东小声凑到她耳边说,“不给那位留下半个继承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年,那位宣称不婚主义,可把家里的老太婆气得半死。要是现在她知道你这里有一位免费的继承人,还不得来跟你抢。”
罗裳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房旭东抬手捂着嘴,忍不住又偷瞄着看了眼,“这么漂亮的女娃娃。”
“是男孩子。”罗裳强调,这已经是第几次让别人误会她家小少爷的性别了。
“男孩子长得这么精致,真不愧是强大的基因。”
房旭东咋舌,只要一想要得那位老太婆要是知道,自己求孙不得的迫切就乐不可支。
罗裳自豪,“那是。”
“来,叔叔来推。”
房旭东见罗裳推得辛苦,而且要出了机场大门,便道:“我来推吧,裳裳,你刚下飞机,也辛苦了,我来推。”
“不用了,我自己来。”行李箱内也没有很有重量的东西。
争拿行李箱时,罗云今斜睨了房旭东一眼,自己从行李箱上下来。
因为身高还没一个行李箱,下来的时候被旁侧一急匆匆赶飞机的人给撞了,身子一歪,后脑勺直接触地。
“云今。”
“云今。”
罗裳急忙将地上的孩子抱了起来。
“云今,你怎么样了?”
将孩子抱起时,掌心处黏糊糊的,是血迹。
房旭东紧忙将母子俩都扶起来,“快送医院。”
罗云今脑子昏昏沉沉,临闭眼时,似乎看到了一丝血牙色裳裙,晃过眼前,却悄然而逝。
······
医院。
房旭东从一品膳带了午饭过来。
“云今还没醒呢?”
“医生说打完这瓶点滴差不多就能醒了。”
“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我真的难辞其咎。”
罗裳手久久地抚着孩子的孩子的手不肯放。
“云今,都怪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带你回来。”
房旭东过意不去,“下了飞机都没吃过什么,先吃点东西吧,换我来照顾他。”
“不了,不饿。”罗裳将脸压在母子相扣的手心上,任由泪水从眼上滑落。
“可云今现在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会,要他醒了,我立刻告诉你。”
罗裳吸了吸鼻子,“我先去洗个脸,要是他起了你告我一声。”起身去了厕所。
将脸上的泪痕尽数洗净,用冷水压了压眼角,上衣被水浸湿,她把外套褪了下来,外衣上沾了一丝血迹。
是刚才抱着云今来医院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露出上身的毛衣后,脖子上的佛牌随着动作的晃动,在镜子前,隐约有一丝血迹黏连上去。
她将佛牌取了下来,放在水龙头上将血迹冲掉。
手机忽然响了。
是她那位授业恩师,她很快地将佛牌放在洗手台上,接听电话。
“师父。”
“怎么一直没接我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隐忍不发的微怒。
罗裳掩不住的抽泣嗯了一声,“对不起啊师傅,刚才在机场的时候,云今摔倒了,流了好多血,医生说是脑震荡。不过,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