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身体不好,我也不敢劳烦他,就烦你陪我一趟,就算是看在我救了你大哥一命,陪我演一出戏。”
李璮嘴角抽抽:“你是不是跟你家里人有仇啊?”
弗陵指尖拈着一片梧桐叶,绕有所思道:“也不是这样说,家人不就是看不见了就互相牵挂,一旦真看见了,便相互牵制的吗?”
“......”
这是什么歪理?
“对了。”弗陵有一事急问:“那胡说八道,张口闭口说我生辰八字极阴的老和尚呢?”
李璮一顿。
她若不提起这个人,兴许自己都被大哥醒过来的消息给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还有那老秃驴的事。
直到后才询问府内下人才知道,那老和尚在婚礼途中不知怎么地就跑了。
这要不跑,别人或许还不会说他如何,就算出了冲喜这一馊主意又怎样,至少是将能救活他大哥的能人八抬大轿请过来。
可这一跑,事情就微妙许多。
······
隔天,李璮确实莫名其妙地答应了,陪着她在何府门前一晃。
何府众人还以为她真是来回门的,张灯结彩,高高兴兴的,摆宴百十桌,就为了迎接这位准王妃。
哪知道那睚眦必报小道姑竟然给了他们狠狠地一击,随后便在一众目瞪口呆中,张狂地策马而去。
李璮唯一觉得可惜的是她把那头狼带走了。
其实那头狼看起来嗜血残暴,但却是莫名地霸气,只是跟在她身后跑有些傻兮兮的而已,这要是放在战场上,那可是杀人的利器,却偏偏大材小用了。
何府的嫁妆,国公府给的聘礼,一箱笼一箱笼的东西尽数往道观抬。
是国公府的侍卫沿途护卫,也免了某些宵小的不轨之心。
不得不感谢长公主的心细如发,近期的确是那何府极不要脸地凑上来,无非就是要讨回之前给出手的嫁妆,甚至还要动手。
若非是碍着看家护院的招财,自己早就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弗陵等那些侍卫走后,对着账本,整理家当,心底却是因为一个问题分外忧心。
人手,她需要人手,要不然这些铺子落在自己手中就全然没了任何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