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时不同往日,长公主不知道是听取了那路和尚所言,要给世子冲喜,不在求医,而是求亲。”
弗陵挤出人堆中,身边这时才有一阵阴风袭来。
他问:“你怎么也有这么好奇的一面?”
弗陵:“我师傅离开的那一年,是因为生了很严重的病,但观里已经没什么香油钱了,她也不舍得买贵的药,当时长公主的依仗路过山下,听说山上有这么一家道观,就派了下人过来捐赠香油钱,她那一时兴起的善举,让我师傅走的时候没受太大的病痛折磨。”
说起来长公主与道观还颇有缘分,那是一位极心善的贵人,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不免让人心生感伤。
她蹙眉深思,琢磨着是否应该要去做点什么。
“你是不是在打药田的主意?”
“瞒不过你,我还真有那个打算,何况赏金不少,就算不看在赏金的份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笑。
弗陵被他那揶揄的眼神望得难受,仿佛自己在坚持做的事于他眼底不过是个笑话,气得跺了跺脚:“笑什么笑?积十万功德你以为容易吗?”
他倒是一顿,认真道:“不容易,将来你若真能成仙,能不能带我一块?”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若自己有那际遇,那身边多个随从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弗陵回身举步,点点头:“好吧。”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你记得答应我了。”
弗陵漫不经心一笑,说:“你也别高兴地太早,说不定那天阎世子想起你了,就让差使将你索走,到那时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又是一笑。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他只看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