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辛找上门来的时候齐邧并不在家,闯入隔壁房间后就把两人给锁房间内。
徐静生怕两个女孩子在里面打闹起来伤了对方,到时候也不好跟齐邧交待,找了管家要钥匙开门,却是见齐少辛怒发冲冠地推门出去。
“这是怎么了?”
她私心里是更关心自己女儿的,遂看也不看那羞愧得红了脸色的那位,径直入了房间内。
弗陵撑着腮望她,“都几岁了,我们已经过了扯头发的那个年龄,不用担心。”
徐静顿住:“那她……”
“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在帮她善后,估计跟高兴坏了。”
弗陵调皮地弯了弯嘴角:“我能预示到,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姐妹情深的。”
徐静语噎。
······
齐少辛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无法接受自己这一次能够沉冤得雪竟然是受了那死丫头的恩。
不行不行,学期一结束就赶紧出国,她现在可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那对母女。
她但凡想到宋砚哥或许会同那死丫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朝夕相处,心底便宛若刀割。
那是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那是她少女时期承载的美梦。
即便宋砚哥在自己面前否任和他的关系,甚至还诓骗自己说在网络上有了网恋的对象。
这多么讽刺。
为了婉拒自己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在离开前,她发誓,绝对不会让齐宥有机会继续攀附到宋砚哥这棵高枝上。
······
孙腾宇的事证据确凿,舆论的反转,民意的澎湃,一一表明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
自从孙腾宇事件被立案调查后,孙家虽然在事态严重后当即表明要与他割席,但已经太晚。
落马的人不在少数。
宋砚表明了态度:有一个算一个,能往下拉多少人下台就拉多少人。
弗陵觉得刺激。
宋砚却是认为,不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弄死,待他人有他们一口喘息的机会,那对宋家,对齐家,对小狐狸而言都将是麻烦重重。
可看到小狐狸眼底难以抑制地泛着精锐的光,那殷红的小嘴更是止不住说这个犯了什么事不可轻饶,那个贪了多少墨,这个服务态度差拉低公务员水平,真想不明白她倒挺会落井下石的。
宋砚双手搭在墙头上:“小狐狸,我做了那么多你总得给我点好处费吧?”
弗陵冷不丁地抬眼:“不是你爸做的?”
宋砚顿了一瞬,左手撑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看她:“没有我在我爸耳边吹耳旁风,你以为他会理这种闲事。”
弗陵说:“我觉得会,你不是说你家全员好人吗?我倒是相信,不可能每个领纳税人钱的都糊穿地心。”
养不熟,这狐狸崽子压根就养不熟。
宋砚总算是认命:“对,我家是全员好人,好人是绝对不会携恩求报,好人要回去继续做好事散发爱心了,好人呐......”
话音落便准备下梯子回去。
“但要求点什么东西也不过分。”弗陵盯着那墙头冒出的那半个黑色帽尖。
宋砚不出声,但弗陵的耐性显然要比他更好。
最后还是宋砚挨不住冒出头,从墙头处挑着眉锋看她。
“这个星期六我要过生日。”
“过生日啊,好......”宋砚舌尖舔了舔牙,直觉不对,小狐狸说这话时眼底满是嘲讽:“怎么回事?”
弗陵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生日其实和齐少辛姐弟俩相隔十来天,是在元月初三,但这次是因为齐少辛准备出国了,齐邧决定凑在一起办,顺便正式介绍我的身份。”
宋砚挑眉:“你家就缺这一点钱?”
他家狐狸的生辰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办,齐邧这怕不是缺钱,是缺心眼。
小狐狸还不得委屈死。
然而这地确是被齐邧给猜测对了,缺心眼的齐邧只想到那天人多,可以顺带公布这桩大事,可要是换一个日子,若以齐宥的名气请人过来,怕是没什么人赴席。
他若说是真真切切为了小女儿考虑,想要在众多宾客面前宣布这一件事,但也是真真切切愚昧至极才会想处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弗陵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最近开销,是挺多的,那小孩的手术费,上下打点......还有,齐少辛出国,啧。”
她笑得耸肩,捧腹。
宋砚忽仰起脸来:“她要出国?”
弗陵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弧,瞥了这已经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一眼:“嗯,可能......我也不知道,先跟你提个醒,那天注意点。”
“不懂。”宋砚难得眼底一片稀里糊涂,天真地说:“反正我那天跟定你就没事。”
······
昨天晚上,齐少辛将自己锁在房间,声嘶力竭地控诉。
“别以为我出国了你就能跟宋砚哥怎么样,注意你的身份,你不过一个贱种,像你这样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嫁得了宋家,宋夫人那是何等人,你和宋砚在学校那么张狂,你以为真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
弗陵捂了捂额头,好笑不笑地看她:“你大半夜敲我门就只为了说这件事?”
齐少辛咬咬牙,“我得不倒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啐了她一口后又转身回自己房。
弗陵却是将那笑敛住,“那我也告诉你。”
齐少辛脚步一顿。
“你所有想得到的,我都会毁得一干二净。”
······
齐少辛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