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齐邧见齐少辛的位置还空着,不免皱了下眉头,对齐少晨道:“你姐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齐少晨表示懵逼:“怎么了?”
齐邧发话:“以后吃饭,谁要是再敢不上桌,那今后她就别再想上桌了。”
那天齐少辛那么排挤她们母女俩,连餐桌都不让上,齐邧也没对那个娇蛮的女儿如何,可今天态度却一反常态。
难道是因为昨晚徐静让他开心了?
弗陵咬着筷子看了眼徐静。
徐静目光露着几分担忧,张了张嘴,像是要说句什么。
齐邧将手搭在她手上,安抚着她,给了应对的勇气。
弗陵笑了,夹了一口藕片。
齐邧便已经先她一步将整盘藕片放在她面前,面色温和地说。
“虽说藕片好吃,但你也要吃点肉,看你现在瘦的,平时宋家给的补品是不是都被你妈给贪了啊?”
说话间眼神一直是看着徐静。
“胡说,我可是每隔一个晚上就给她炖补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吃越瘦。”徐静娇嗔了他一眼,眉眼里尽是风情。
浓情蜜意在两人之间萦绕着,两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忽然像是谈起了恋爱,掉入了初恋的蜜罐里。
弗陵笑笑,夹了一口送进嘴里,口味鲜香,爽口解腻。
齐少晨忽地呢喃地说了一句:“说不定下毒了。”
毕竟现在全校都在传齐邧霸凌了宋砚哥,传得神乎其神的,版本各异。
但宋砚哥是什么人,作为从小到大都深受恶龙霸凌的人最懂他的恶劣。
向来只有他霸凌别人的份,就没有别人敢霸凌他,除非那个不长眼睛的。
瞅瞅,现在这个不长眼睛的就坐在自己对面若无其事地吃饭,根本就没想到即将要带来的泼天的灾难会是什么。
不过这都铺垫多少天了,宋砚哥到底什么时候下手?
弗陵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对于他那些话若有所思了起来。
也对,这都多少天没见到宋砚跑她面前聊骚来了,到底在筹谋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齐邧也听见了什么,但不是很清晰,问他:“说什么?”
齐少晨忙否认:“没什么,没什么,饭菜真好吃。”
徐静笑眯眯地给他夹了好几口肉菜:“那就多吃点。”
齐少晨不想接也挨不住齐邧那眼神,现在这男人偏心偏得厉害,恨不得将这对母女捧在掌心上,他可没有像齐少辛那样孤胆英雄一样的勇气,遂接了徐静夹给她的菜。
“我知道为什么姐不吃饭了,校运会不是要到了吗,她近期在减肥,等校运会开幕仪式那天要跳健美操,还要要篮球比赛的啦啦对队长给运动员加油打气。”
说是为篮球运动员加油打气,实际上要不是因为宋砚哥就是篮球队长,就齐少辛那恨不得回家就葛优瘫的性格,会劳心劳力去做塑造窈窕身形?
“言言,你报名什么比赛项目了有没有?”齐邧忽然看向了她问。
同款葛优瘫的弗陵选择微微一笑,避开这个愁人的话题。
······
此时,宋家。
宋砚烦躁地按着对话框,编辑了好长好长一段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他枕着后脑勺,后槽牙紧紧地咬了咬。
盯着那停留在上个星期的对话框,可笑自己现在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叩门声渐响。
“宋砚哥,宋砚哥,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矫揉造作的人隔着一扇门喊他。
“进。”
齐少晨笑得像朵太阳花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沙发上看他。
“听说你找我,是不是要带我吃鸡?那应该上我家来啊,你这里什么游戏装备都没有,还是说,你自己私藏了什么?”
宋砚视线落在那亮度逐渐黯了下来的屏幕上,声音微带几分沙哑。
“最近,齐宥在做什么?”
齐少晨愣了,心中警铃大作。
“你该不会真喜欢她了吧?她不是之前还霸凌你吗?”
宋砚菲薄的唇角轻轻掀起,喉咙口溢出一声低嘲。
“我和她……我们俩,般配吗?”宋砚左手托在后脑勺上,若有所思地问。
齐少晨这下就放心了,拍了下自己胸脯。
“我就知道,宋砚哥,你就是想找她麻烦是吧,之前我听传言说她霸凌你,就觉得奇怪,我们学校就算有霸凌事件产生,但受害者也不该是您啊。”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笑。”
齐少晨捂了捂嘴。
“你是不是酝酿什么大招想报复她?这离着她霸凌你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你下手?”
大招确实有。
自从被霸凌的事传开出去后,不少狐朋狗友诧异于他的柔弱可欺,更是大声嚷嚷着要为自己出气。
他也很想再见识见识小狐狸那天剽悍的画面,毕竟那天她忽然爆发的确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便故意放手让底下的人去做。
但到底怎么做,什么计划,如何施为,必须他亲自过一眼再做决定。
哪知道下面的人竟然给他胡乱出什么堵厕所,灌冷水,吃巴豆,网络暴力。
滚,都是一群脑子被驴踢了的小学生。
要真按照他们这种做法,小狐狸还不得跟他势不两立。
“你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这么迫不及待想看她倒霉?”
宋砚忽然抬头看他,眉眼中夹藏着些许困惑不解。
齐少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