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虽然节目组又及时闭掉她的麦,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但真情实感的,虚情假意的,经过那么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吐出后,便一石激起千层浪。
外头乱糟糟,当事者却还有闲情逸致喝奶茶。
被盯得周身起了鸡皮疙瘩,弗陵故意睇了一眼过去。
简直幼稚,奶茶也要跟自己抢。
段郁斯冷哼出声,说:“那天晚上你说过的话,不会那么早就给失忆了吧?”
弗陵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表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说买惨谁能比我更惨,反正我在我家粉丝心底就是个美强惨,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发声又怎么了?”
那天晚上的话怎么就能叫买惨呢,分明就是有感而发。
“可你知不知道,本来第一第二的位置都已经内定了,如果不闹出你爸禁止你参加这一件事,或许第三名,是你们团队。”
弗陵淡笑:“我觉得这个成绩我们团队当之无愧。”
“……”狂妄自大。
“但或许,我们还能得到更好的如果不是我爸从中作梗的话。”
“……”自以为是。
段郁斯斜睨了一眼过去:“破坏规则。”
弗陵莫名,又觉出几分好笑:“这个游戏,从一开始的规则就是资本家定的,我也是资本家。”
段郁斯皱眉:“可你得罪人了。”
他列举了当时参与比赛的头两名因为她的缘故受尽质疑声,还说了一大通谁谁谁正准备对付自己的话,让自己最近出门小心点,最好是除了倒垃圾什么地方也别去。
弗陵耸肩,那种情况不是没有想象到,不过当时那种情况容不得她考虑到别的,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放心,我后台不是还有你。”
顿了一声,眨了眨一眼继续补充:“和我外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家里人也不打算管我,如果我真遇到什么麻烦,你们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段郁斯嗤笑出声:“德行,就算我们沾亲带故,但你觉得我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社会主义道德模范。”
弗陵笑了笑,吸了一口奶茶,神清气爽地说:“你想要什么报酬?”
段郁斯递给自己一个识趣的眼神,“我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的。”
弗陵顿了一声,低垂着眉眼深思,眉心深锁着,好像是什么极难解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眉心舒展,想开了,而后道:
“人的话,可以给你,今晚你们去住酒店,我可以留在这里看家。”
段郁斯咬牙切齿,拍着桌子起身,“人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得我们走?早知道就不收留你这个麻烦。”
也不想想一开始是谁引狼入室。
也不想想若没有自己这只狼怎么将鲜肉给他叼回来。
现在的人还真是一味图着享受却不肯付出一丝一毫的代价。
看了眼从厨房里出来的人,还一头雾水地对着他们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弗陵笑笑地拱拱手:“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她转头去厨房,从栾诗手里提过垃圾桶,这回准备去楼下待久一点,顺带逛逛小花园,别总被他抱怨自己瓦数高。
“等下,我还没说我要什么东西呢。”
玄关口,弗陵弯腰穿鞋。
“你说,我听着。”
段郁斯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身后包围了过来:“我奶奶当年的嫁妆。”
“……”弗陵莫名转头。
“对,收起你那疑惑不解的小眼神,就你家现在在佘山的那幢别墅,我要帮我奶奶收回来。”
“……”
弗陵穿好了鞋后起身,恶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狮子大开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大胃口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