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什么?”
印象里,对栾诗的了解不多。
栾诗当年是因为在酒吧驻唱,因为不愿意陪酒惹恼了顾客才离开了,再后来才跟着彭万里到了这公司。
栾诗轻笑了一声,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的短发:“我啊,我只会写写曲,唱唱歌,但真的上不了台面。”
弗陵恍然,垂眸点了点头:“这样多好,我们各有所长。”
栾诗从门外又走了进来,眉心锁紧:“你分明可以自己去参加的,这样至少你入选的几率要大一点,可为什么也要给我们一个机会?”
弗陵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有多值得她这般纠结,但还是尽量好声好气地解释。
“因为孔瑶瑾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去参加,与其成为对手,不如成为合作伙伴要好得多。而你说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倒不这么认同,你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勉为其难才同意的。”
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冷硬耿介的人,只是这么些年都快被彭万里给耗得差不多,年纪又在她之上,不会在想什么所谓的梦想,一切也只是为了谋生。
赶鸭子上架,或许就是她现在自身心境的写照。
······
隔天,便是海选比赛。
彭万里倒是分外看重,给她们定制了超迷你粉色小短裙。
虽说质量和款式都让想让人吐槽他的直男审美,但介于他是自己豪气了一把,从众多地摊货中挑三拣四海淘回来的。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遂也让弗陵想吐槽的嘴给闭了闭。
早早地便送她们三到海选场地,就跟老父亲送赶考女儿上京似的。
只不过这个老父亲,是将女儿按斤两卖而已。
由于报名人数众多,等到真正拍到她们表演的时候,已经是到了下午三点多。
彭万里急忙催她们三,却发现临到重要关头少了一个人。
“栾诗不见了。”
孔瑶瑾坐立不安,急急躁躁地咬着唇角喊着:“怎么办?她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彭万里气得直皱眉:“我想过你今天在评委面前出糗,想过她摆小姐架子,就没想过是她会临阵脱逃。”
说摆架子的时候,指的正是弗陵。
“你就这么盼着我的啊?”
孔瑶瑾生气得叉着腰说:“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才不会放弃。”
话音落,她瞥了一眼弗陵的方向。
她怎么能至始至终都跟个无事人一样?
“既然栾诗已经跑了,那就我和相思上,可以吗?”
彭万里毫不遮掩地骂了一句蠢货,“你们是一个团队,现在跑了一个,人数凑不齐,根本就和报名表上的对不上号,主办方凭什么相信你们报了名还是哪个野鸡团队跑来凑数?”
孔瑶瑾被他一句话说得心生委屈:“可我和相思的名字和照片不是都在里面写着了吗,要是他们问起来就说栾诗生病不就好了。”
“相思,你说句话?”
离着表演时间越来越迫切,她更是急不可耐,摇着弗陵的手臂。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就这样回去,那一开始还不如别告诉我有这种好事,我也不用这么惦念。你说句话啊?”
弗陵:......
“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听歌啊?”
彭万里站到她面前怒骂:“还想不想参加海选了?不会一开始就是故意耍我,让我白费心给你们准备这一切是吧?”
弗陵取下耳机线,看了眼时间,离着她们正式商场还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遂说:“她刚才说去厕所了。”
倒是没想过会出现她逃跑这种情况,可她昨晚表现的异样,的确是有几分捉摸不定。
“哪还不去找?愣着做什么?”
彭万里已经是急不可耐地便往女生厕所的方向去了。
······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到处找不到人影,若不是听到熟悉的曲调声,还真找不到这故意躲藏在消防通道内的人。
不过这么多人费尽心力地在找她,本尊却在悠然自得地弹吉他,这要是说出去了还不得被人给骂死。
弗陵走了过去,挨着她肩膀在楼梯层坐了下来,将手里拿着的一听冰啤放在了她身上。
“不想参赛了吗?”
乐声忽滞,她僵着手,忽然不敢再弹。
“你怎么找来了?”
弗陵微微抬了抬下巴,在笑:“你在弹吉他,我听着这曲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就循着声音跟过来了。”
栾诗将吉他收起放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绞在身前:“我,从来没有在人前弹过。”
“有,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若不是听你再弹,都快忘记有这一茬。”
弗陵话音落,打开一罐冰啤酒,握在手里,递给了她后,又重新给自己开了一罐。
沁凉的啤酒灌入肺腑,逐去身体上独属于夏日的灼热和闷热感。
栾诗错愕地看着她,在想着她什么时候看到过自己弹吉他了?什么时候又听到过自己私底下弹奏这一只曲调?可怎么也想不出来。
眼前的人,拨开浓密的齐肩黑发,随意给弄到肩前,嘀咕了一声天气真热,便将冰啤给放在一旁,素净白皙的两手手指落在长而密的黑发上,把长发编成了辫子。
“你不用去比赛?”
弗陵侧着头,边编着发便同她说:“因为是以团队的名义报的名,如果你不去,我们少一个人,跟主办方解释不清,估计不会被允许进场,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