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好不容易得来留在我身边的机会,我想你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放弃的对吧?”
“......”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不要脸?
要不是念在咱俩是从头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以为我懒得管你?
程鹤殊:“你是在念腹语吗?骂我的话以为憋在心底不说出口我就不知道是吗?”
弗陵眉心一跳一跳的,像是有根针,悬而不落。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谁。”程鹤殊扬唇笑,“我还会读心术。”
弗陵咬了咬牙。
顶头上司,发工资的人,一个不合还能将自己给开了的大老板。
她一点都不稀罕那份工资,但就是看不惯他现在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慢。
弗陵抬手握成了拳,一拳砸在导航仪上。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就海阔天空。
能说出这话的人一定没有见识过像程鹤殊这种狼心狗肺的吧?
她一点都不想再忍了。
程鹤殊瞟了一眼,似是骇了一瞬,却见导航仪黑掉的屏幕上忽然闪烁了几下后,又给好了。
弗陵:......
程鹤殊讶了一瞬,似诧异似惊喜地看了她许久。
“挺厉害的,砸一下还就好了,倒是得多谢你。”
“......”
谁稀罕你夸啊?!
······
回到当日发生枪战的温泉池,,昔日的销金窝华已被一纸封条锁住繁华热闹。
程鹤殊旁若无人地从正门进,好像真当两旁的看守人员是空气。
弗陵脚步踟躇了一下,拽了下程鹤殊的手:“你没看到上面贴封条了?”
程鹤殊从那大门上瞟了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看到了。”
弗陵:“你要这样进去?违法的。”
程鹤殊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
他依旧是那副随意散漫的态度,仿佛什么事都不走心。
“我不过是手机落里面,我去捡回来又怎么了?”
只是这样吗?
那天他在这里头做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清楚,怎么就觉得是借拿手机的名义来这里销毁证据?
可那天不是已经将弹壳给他捞出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程鹤殊同那看守的提及了一个名字后,立马就被放行了,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为之咋舌。
弗陵满头雾水地走进去,疑问憋在心口,绕成丝丝团团的乱麻。
一个手机能有那么重要?
好吧,就算里面有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内容,就跟自己一样,身上也带着一件,有类似于信物一样的含义的东西。
但为什么就非得拽着自己一起过来找?
程鹤殊见她眼帘低垂着,走路碰到东西了还不察觉。
抬手将房门打开,并不是当初庄庄出事的那个房间,心底的狐疑未免多加了一分。
程鹤殊走到她右侧,将她后衣领顺带拎住,整个人往房间里带。
“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吗?”
“找手机。”
程鹤殊见她这眼神迷迷糊糊,还寻思着该不会就因为外头一张封条就给吓坏了。
“担心什么?”
“......”鬼知道我是不是得赴庄庄的红尘。
弗陵勉为其难地扯开一个笑:“用我帮忙找吗?”
“废话,要不然带你来做什么?当司机啊?”
程鹤殊可还没心大到放任她掌控方向盘的地步。
他手推着弗陵后背,指着一处让她看:“那天我大致的活动区域就在这里,你就在这个房间里找,我去另外一个地方找找,找到了就在这个房间等我,别瞎跑。”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留给他一个修长的后脊,挺拔的后背,人已甩门而去,不知所踪。
弗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他找手机?
可对方分明是利用自己来掩饰某种目的。
不给他找手机?
但要是他的计划因为自己失败了,也不忍心看他去蹲大牢,自己难免也得被他拖累。
······
等到程鹤殊回来时,弗陵早已是将手机给找到了。
直到见他人全须全尾地回来,自己整个人才放松许多。
“找到了?”
弗陵嗫喏地点点头,将手机亮出来,抛给了他。
他捏着手机检查着,目光沉沉。
弗陵不知道他这是到底在看什么,不过那东西于他而言估计也十分重要。
只不过,现在应该出了点点小问题。
程鹤殊尝试着将手机开机,问:“找了多久?”
“也没多久。”
她惜字如金。
没多久才怪?
他当时就只随手划定一个区域给她,连手机型号是什么的也没给就走了。
好在自己到最后也不用根据型号去辨别哪个才是他的手机,但他那是丢手机吗?分明是藏手机。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手机从温泉池中一处镂空的石洞里找出来。
当时手机找出来时,无论自己怎么开启都启动不了,想来应该是死机了。
程鹤殊见她裤脚有一圈水渍,晕开深深浅浅的痕迹,皱眉,“你这是又下水玩去了?”
什么叫又啊?当她三岁小孩不曾?
弗陵随手指了指池底:“水里找到的。”
程鹤殊呼吸微微一窒,瞳孔缩起。
弗陵不自觉往后退开两步,将视线偏开。
“没错,死机了,我找到后就拆解开里面的电池,又拿吹风筒给它吹风,给里面的零件